第11章 初代機的對抗
圖拉揚睚眥欲裂，這些士兵與他朝夕相處數月，他甚至能叫出其中不少人的名字，如今這些英勇的戰士卻慘死在如此邪惡的法術之下。復仇的神聖之火在圖拉揚雙眼中燃燒，「你要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聖光凝聚為數柄金色戰錘，在聖騎士身邊高速旋轉，形成強大的能量風暴。圖拉揚周邊的獸人瞬間被清理一空，他舉起戰錘，堅定地向死亡騎士發起了衝鋒，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作為我方此時戰力最高者，他必須盡力拖住這個怪物以防止他再對普通士兵造成大量殺傷。
目睹這一切的艾薩克斯不禁又一陣牙疼，那可是英雄級大佬呀，哪能就這麼上去剛正面。不過聖騎士不愧是影帝職業，那一下神聖風暴的特效艾薩克斯給十分。
未來註定要干一番大事業的圖拉揚當然不會交代在這裡。隨著隆隆的馬蹄聲，新組建的白銀之手騎士團如同一支銀色的利劍插入獸人的側翼，這些初步經過聖光洗禮的騎士單兵素質並不差於獸人。為首的四名聖騎士初代機腳踩金色的奉獻之火，這些神聖之炎自聖騎士向四周蔓延，灼燒獸人，治癒受創的聯盟士兵，同時將死亡騎士施放的死疽傳染的影響消於無形。
圖拉揚如釋重負，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他用戰錘支撐著身體，勉強沒有倒下。他早已是強弩之末，剛才那一記神聖風暴更是耗盡了他最後的聖能。他大口喘息著，恍惚中感覺有人來到了他面前。圖拉揚抬頭，仔細端詳著眼前這位看似年長的法師。他認識他，卡德加是聯盟統帥洛薩的得力助手。圖拉揚聽說他是在與背叛人類的守護者麥迪文對抗時失去了青春。這是一個高尚的人，圖拉楊心想，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英雄級法師。
「你沒有讓我們失望，圖拉揚。」卡德加說道，抬手釋放了一記奧術飛彈解決了一個摸過來想撿漏的獸人。
「我很抱歉我沒能阻止他。」圖拉揚疲憊地說。
卡德加看向在四名聖騎士圍攻下狼狽不堪的黑袍人，「戰爭總會有犧牲，」他語氣沉重，「部落將會失去一名英雄級戰力，這些士兵的陣亡是值得的。」
圖拉揚默然，他知道這是正確的，但依然邁不過內心那道坎。指揮官們在親手將信任他們的士兵交給死亡，一想到這點他內心就堵的難受。
隨著烏瑟爾一記重錘砸在砸在黑袍人的大腿上，死亡騎士終於倒下了。他的身形從斗篷下顯露出來，圖拉揚睜大了眼睛，那是一個人類，準確的說是一具人類的屍體。露出半邊頭骨的腦袋向著他們露出詭異的微笑，「甲茲·碎魂者記住你們了，」話音剛落，一道紫黑色的氣息便從這具屍體竄向天空，向南方逃遁而去。
卡德加臉色一變，他揮動法杖，召喚出一隻紫羅蘭色的巨手向那道紫黑色氣息抓去，但為時已晚。「大意了，」他說，聲音依然冷靜，「這具軀體只不過是一個罪惡靈魂的容器，好消息是他依然受到了重創，即便是再換一具屍體，他也需要很久才能恢復實力。」
「至少我們知道了這種邪惡的存在，」提里奧·佛丁說道，未來的大領主眺望了一下逐漸逼近海岸線的獸人艦隊，「我們該撤退了，海灘已經失去了堅守價值。」
「是的。」烏瑟爾表示贊同，獸人艦隊已經占領了附近所有的港口，失去補給點的庫爾提拉斯艦隊不得不撤退。繼續在海灘作戰意味著聯盟將遭受來自部落艦隊的打擊。「所有白銀之手騎士下馬進行步戰，掩護戰友撤退。另外派人去告訴遠程部隊，在保證一定火力密度的情況下逐步撤離。」他下令道。
聯盟軍隊有條不紊地撤出海灘。部落立即突進，在占領周邊的制高點後開始修築簡陋的工事。圖拉揚在撤退的途中遇到了一直在指揮射手部隊的奧蕾莉亞，想打招呼但又羞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精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留給他一個婀娜的背影。目睹這一切的卡德加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雖然滿頭華發、面容蒼老，但他真實年齡其實比圖拉揚還要年輕。
「追上她呀！唉，真是白痴。」遠在後方的艾薩克斯倒是比圖拉揚本人還要著急，偷窺是會上癮的，他至始至終沒有解除圖拉揚身上的心靈視界效果。不過奧蕾莉亞是真心漂亮，某人如是想到，他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突然又泄氣了，可惜自己才十二歲，而奧蕾莉亞三年後就會進入黑暗之門追擊獸人，怎麼看自己都沒什麼機會。不過艾薩克斯是知道奧蕾莉亞有兩位和她長得差不多的妹妹的，所以……
法師顧問司闊爾·布雷克走了進來，這位中年法師為了完成艾薩克斯的交代的任務跑了半個北方大陸，直到此時才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營帳內北境之鋒小隊正聚在一起玩爐石，隊長鮑德里奇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著，萊因哈特則在叫囂「有本事你掏個炎爆出來。」而艾薩克斯殿下坐在不遠處，身旁是半袋吃剩的鬆餅，他已神遊天外，雙眼呆滯，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司闊爾對自己老闆時不時走神早已習以為常，他走到艾薩克斯近前，低聲呼喚道:「老闆？」
艾薩克斯瞬間恢復了正常，看到眼前的方臉他突然驚喜起來，「司闊爾！事情都辦完了？」
「不負所托，老闆。」司闊爾掏出兩件物品，「這是遠程通訊裝置，另一端我已安裝在洛丹倫王宮會議室了。」艾薩克斯點點頭，他有必要和泰瑞納斯保持聯繫。
「另一個是您一直期待的空間戒指。」艾薩克斯過看著那個小小的銀色指環，心中不禁慨嘆，主角們唾手可得的東西啊，咋輪到我就要自己砸錢研製呢？司闊爾接下來的話更是給他潑了盆涼水，「大神器師說在對戒指施放空間伸展法術是行不通的，因而只能讓戒指與一個次元空間相連，通過開啟小型傳送門拿取物品。開啟傳送門需要大量能量，所以您需要用符文石為它充能。」符文石是法師們製造出來儲存魔力的用具，能夠提供穩定的魔力輸出。自然界蘊含魔力的石頭不是沒有，但大多品質駁雜、難以提取亦或是所含能量過於狂暴，無法直接利用。符文石分六階，每階所含魔力大致等於同階法師的法力儲備。
「消耗怎麼樣？艾薩克斯問道。
「一階符文石可以開啟兩次。」司闊爾說。
一階符文石市價十金幣，也就是這枚空間戒指五金幣才能開啟一次，這並非不能接受。雖然是個賠錢貨，艾薩克斯還是將空間戒指帶上了，畢竟還是比空間包裹優質不少。空間包裹無法存儲銳器、易於損壞等缺點它都不具備。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消息帶到了嗎？」艾薩克斯最後問道。
「帶到了，蠻錘領主說他會保持警惕。」得到肯定回答的艾薩克斯長吁一口氣，他已經盡力做他所能做的了，在不影響大勢走向的情況下盡力減少聯盟的損失，艾薩克斯有種於萬丈高空走鋼絲之感。他起身走出營帳準備散散心，順便看看奧蕾莉亞小姐姐有沒有回來……
艾薩克斯的營帳離主帳並不遠，因此沒走兩步便看到圖拉揚與洛薩在激烈地爭論什麼，艾薩克斯立刻不嫌事大地跑了過去，他現在對任何關於戰爭的事都很感興趣。
「洛薩閣下，我堅持認為聖騎士們必須出現在正面戰場，我們的聖光能夠打擊獸人並保護我們的士兵，我們不能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任由士兵們死於獸人之手，這無異於謀殺。」圖拉揚的眼睛已經紅了，他又想到之前戰場上的那一幕。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小伙子，我知道你具備崇高的犧牲精神，我也知道請其他聖騎士的不會對戰死沙場有何怨言。但是，」洛薩停頓了一下，「你們的生命並不只屬於你們自己。你們很強大，但只要你們單獨出現在戰場上，部落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們，面對潮水一般的軍隊，你們能殺死多少？一百？五百？部落願意用數千人換取你們的生命！更別提他們英雄級的數量並不少於我們，當你們暴露於戰場時，面對的可能會是數倍與你們的同級強者。告訴我，那個時候我是不是也要派出所有的高端戰力，將一切都壓在這場強者對抗的勝負上？」
圖拉楊沉默，他無言以對。
「想想你們今天遇到的那個怪物。」洛薩語氣放緩了一點，「他能對我們的士兵造成嚴重傷害，更糟糕的是我們不知道這樣的存在部落還擁有多少。」他拍了拍圖拉楊的肩，「你們重創了了他，這說明聖騎士是對抗他們的最佳人選。所以我必須讓你們留在預備隊中，隨時應對他們的襲擊。這並不是我無視將士們的犧牲，而是我所處的位置不允許我有絲毫的心軟，我必須對所有人負責。」
「我給那些怪物起了個名字，就叫死亡騎士，是不是很貼切呢？」一直沉默傾聽的艾薩克斯突然笑著問道。
洛薩一愣，「確實，」他說，「他們是死亡騎士，聖騎士的天生的對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