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音說到這話的時候甚至還笑了一下,但是周錦書還是能感覺到他臉上的無奈,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委屈。
平心而論顧知音其實這麼多年已經做得非常的不錯了,但母親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婚拋棄他而是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後面也因為他的多次結婚以及性格的原因多次地離婚,這也讓這個原本有些明媚大氣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怨婦,他不停地責怪著自己的女兒當初為什麼要拆散他的婚姻。
顧知音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容忍自己父親出軌並且裝作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選擇了忽視這個事實。
這個大小姐認為錢財如草芥而自己的愛情要遠比很多事情要重要得多所以他們都不在乎一切他的想當然造就了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可是作為女兒的顧知音其實一直都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起碼他能夠過得幸福快樂,多次的爭吵一點點的耗盡了所有的情分。
顧知音並不能直觀地感覺到周錦書在失去了自己父親之後的痛苦,但是他最明白周錦書這是第一次直觀地經歷這種慘烈的死亡所以也明白對方的傷心之處。
兩個人之間說了很久很久好像將以前沒有說完的話一次性收購了第2天的時候周錦書精神飽滿的繼續工作。
時間一晃而過,孩子們也逐漸長大了。
前幾年顧知音送走了自己的母親,在葬禮上再一次遇到了顧淮,這個人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相反而是變得沉穩內斂了許多。
以前的他總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充滿了知性的氣息讓人覺得這個人一看就很成功,但此時此刻的他整個人都變得內斂了許多再也沒有了好為人師的打算。
一直以來都看顧淮有些不順眼的顧知音,忍不住直接開口諷刺對方,「你這突然間不好為人師了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顧淮其實很長時間都在思考自己究竟做什麼,覺得自己一步一步地被人綁架著超前行走很累很累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走。
好為人師是人類的天性,就連他自己都無法避免但是在周淺影身上加了那麼大的跟頭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一些問題。
甚至明白了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很多拿捏人心上也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人一旦在接受了自己無能之後便會再也沒有了當時的那種有所控,顧淮想想我前段時間在國外旅遊的時候見到的周淺影,對方似乎被自己的丈夫控制著身上的衣服全都充滿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
兩個人短短的見面,周淺影甚至就連打招呼都沒有能進行下去就只能被匆匆的帶走,這樣讓顧淮更加決定自己辭去家主的位置。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生活著掌權的日子確實是讓人著迷,但是卻讓他不斷的感覺其實這樣也很好,風是自由的做什麼事情依然是自由的。
自由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也同時讓人決定繼續美好的生活,所以在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和大徹大悟之後讓他開始變成了一個內斂的人在他的一些投資之下他的公司也蒸蒸日上讓他衣食無憂。
看著面前人的打趣又想了想這是葬禮他其實已經記不起了自己父親當年喜歡葬禮究竟主持人說了什麼也忘記了自己的母親死亡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但是卻讓人依然那麼的難過,看著顧知音丈夫懷裡抱著的女兒是那麼的漂亮和可愛,此時此刻家庭和美滿和幸福巨顯化了。
他又開始羨慕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有沒有錯,要不要自己找一個妻子然後進入愛情的殿堂,就在這時他的身邊突然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顧知畫對比幾年前變化真的特別的大,以前的他總是沉默寡言的但是此時此刻的他是張揚的,前一段時間他似乎帶著作品參加了國際的畫展並且取得了好的成績。
年輕漂亮又有能力,顧知畫在自己喜愛的領域裡閃閃發光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大概也是因為他性格的缺陷的緣故所以他選擇將自己的錢財交由了基金打理,只要他不作死這手中的錢才能夠支撐他快樂無憂地活一輩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其實他們之間也關係並不是特別的好兩個人偶爾在小的時候也曾經在一個班級里待過但大多數的時候都選擇了沉默。
大概兩個人從來都不是多麼熱情的人甚至於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此刻看著這樣優秀的顧知畫,這一刻顧淮感覺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空虛又無可奈何,因為他沒有自己熱愛的東西。
顧淮大概是年紀真的很大的緣故開始了追尋自己夢想的旅程,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人生是曠野。
周錦書在吃飯聊天的時候得知了顧淮的選擇也為他覺得有些開心,其實兜兜轉轉輪迴了這麼多次那個深情的男二也終於迎來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春去花來,日月如梭,梧桐樹的葉子落了下來,秋風這麼一吹一下子變成了冬天。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家裡也越來越冷清了,賀錦川到了退休的年紀,所以早早地將公司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夫妻兩個人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單調了於是買了一條狗,這條狗承載了富強人的希望這個狗兒子也成功的得到了這家中老兩口的寵愛。
周錦書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二了,自從上交到國家之後他一直都擔心老二的命運,又想到了這個世界是一個和平的世界也許不會出什麼大的波動。
賀錦川讓阿姨做了火鍋,窗戶上瀰漫著霧氣,廚房裡傳來了火鍋的香味,家裡一片溫馨。
周錦書卻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右眼皮瘋狂地跳動著,坐在旁邊的大兒子看著母親這個樣子有些無奈地安慰著,「媽,老二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