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然仿佛自虐般地打開電腦,去看蘇溪和江河的秀恩愛的新聞發布會。
她打從心裡討厭蘇溪,有蘇溪在的娛樂圈,是這一代女星的悲劇,她一個人的光芒太盛,所有女星都被她壓得黯淡無光。
先前她還暗自嗤笑蘇溪眼瞎,竟然挑個沒錢沒勢沒文憑的小助理,出席宴會的女人們也都是這麼想的。結果證明,有眼無珠的人是她們,蘇溪在沙礫中撿到最美最大的鑽石。
屏幕里,只見江河緊緊抓住蘇溪的手,朝著鏡頭說:「我不喜歡有人說蘇溪配不上我,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江河。」
「十幾年前,我即將成為孤兒,人生陷入最絕望的時候,她像一個天使降落到我的世界。」江河的眼睛明亮得有如星子,但看向身邊的人時,眼神溫柔又專注,「我的母親因為她的基金會活下來,多活了十幾年。而我能不受風吹雨打,安然的讀到高三也多虧了她……有人問我是不是將之歸於恩情,我和她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報恩。」
「現在,我明白的告訴你們不是。」
「我一直想對你們說,不要將恩情和愛情混為一談。如果救了人就必須以身相許,醫生或許是犯重婚罪最多的人了。」
這話逗笑了很多人。
拿下直播的鬥狗平台上,彈幕歡樂得仿佛要跳出來。
「哈哈哈,本人是醫生,也救過不少病人,如果病人想報恩,早就不為相親發愁。」
「事實上,醫生是高壓職業,頭髮掉得快,從形象上來說有點堪憂,婚姻市場競爭力不強啊。」
「其實江河是想說,做人果然要善良,如果沒有蘇溪伸出援助之手,今天世界上就少了一個能製造出防護罩和地震預警儀的科學家。」
「你耳朵出問題了嗎?剛才國家台可是說了,江河之前還發明了多種癌症疫苗,不過正在臨床中。」
「還有空氣過濾罩,我患有哮喘住院的大伯已經出院,因為空氣過濾器罩實在太有用了,簡易版的像架眼鏡一樣方便。」
「感動啊,終於有救了,京城這鬼空氣!」
…………
鏡頭前,那秀氣好看的年輕人一臉溫柔地說:「始於顏值,敬於才華,合於性格,久於善良,終於人品……我想這是大家喜歡蘇溪的原因,也是我愛上她的原因。」
「在這樁婚姻里,別人都說蘇溪高攀,其實嫁給我的好處真沒大家想像中的多。」江河誠懇地說,「蘇溪熱愛演戲,她的事業對她而言比生命還重要。但從今日起,她可能得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洗刷掉觀眾心目中科學家妻子的標籤。」
「如果你們在屏幕上看到她,第一個念頭是江河的妻子,而非她飾演的角色……」江河看著蘇溪的眼神都是歉意,「那麼對她而言就是個失敗。」
「所以算我懇求大家,忘記她是某某人的妻子吧,再看她飾演的角色時,你可以挑剔指責她演得不好……蘇溪只想當一個好演員,她樂意接受一切批評,她更願意因為她是蘇溪而受到觀眾的喜愛。」
觀看的人很感動,「如果這都不是愛,再也不敢輕言愛。」
「他的眼裡有星辰大海?不,他的眼中只有蘇溪!」
「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愛情表白,你是霉精沒關係,我發明防護罩保護你!」
「所以說要感謝蘇溪這麼倒霉,不然今天不會有防護罩的發明!」
「西南地震近乎零傷亡的奇蹟源於一個科學家對妻子的愛。」
「近乎?不是確零傷亡了嗎?」
「哦,有幾個傻x忘記戴防護罩了。」
發彈幕的人憤憤不平,「江河和蘇溪聽說是零傷亡時,他們高興壞了,決定第二天結婚慶祝的,結果這些傻x給人家的結婚的大好日子灑上鮮血。」
白若然越看越生氣,氣怒之下,她一把將電腦關掉!
這時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是錢總裁。
斯文的貴公子在電話那頭深情地說:「若然,回來吧!我們的祖國不好嗎?你看像防護罩這樣的東西,發達國家都沒發明出來。」
真是哪壺水不開提哪壺,白若然氣得直接掛掉電話。
接著是向總裁,小虎牙的向總裁總是像太陽花一樣燦爛,然而現在這朵太陽花快要枯萎了。
白若然身上的母性讓她心軟了,好歹沒有像先前一樣掛斷電話,而是默不作聲的聽完向總裁哀求她回去的電話。
「若然,在我們國家當一等人不好嗎?為什麼要去白人的國家當二等公民?」
白若然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華貴的珠寶,奢侈的生活都不能讓她開懷,她現在確實是錦衣玉食,但她懷念在華國被人吹捧的日子,而不是一個人待在城堡里,享受公主的待遇,卻讓她覺得孤獨。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一個紅髮女子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她來到白若然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就是迷住我未婚夫的狐狸精?」
白若然站起來,冷眼看著她。
「我是芙羅拉·沙克。」紅髮女子放肆地打量白若然,眼裡的鄙視都快要化為實質。
白若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等聽到沙克小姐的話,她氣得不行。
「干扁的四季豆?彼得是瞎了嗎?」沙克小姐一臉不可思議,「他不是向來最愛妖艷賤貨嗎?變口味不可能變得這麼快吧?」
白若然努力挺起胸,在多位總裁的努力,甚至找外援的情況下,她終被揉出了事業線。
她傲慢地說:「一個人能喜歡上完全不同的類型,除了真愛還能是什麼?」
沙克小姐氣得發抖,咬牙切齒地道:「桑得拉斯和沙克家族的聯姻是父輩決定的,利益的聯姻不是真愛能打敗的。我警告你,四季豆小姐,如果你好好地討好我這個正房,或許我還能容忍彼得養著你,畢竟上流社會養小情兒是常事……」
小情兒?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的白若然怒火衝天,哪個總裁不是對她一心一意,將她當掌心寶的,居然有女人跟她耀武揚威搶男人?
「沙克小姐,真不好意思。」白若然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我想你的未婚夫很快就會和你解除婚約,到時候我才是正宮,如果你討好我,說不定還能噹噹彼得的小情兒……」
沙克小姐性格火爆,哪裡允許有人如此對她,當即直接一巴掌甩過來。
白若然以往遇到的女人都是比較克制內斂的,何時見過像這種一言不合就甩巴掌的千金大小姐?
她睜大雙眼,憤怒有如火山爆發,她向來被男人捧手心上,誰敢動手打她!
彼得·桑得拉斯剛踏入家門,就見焦急的管家忙上前告訴他:「少爺,您的未婚妻和小情兒打起來了。」
先前他注意觀察,發現挨打的是小情兒不是沙克小姐,所以就沒出面阻止。
彼得下意識反駁:「不是小情兒,是真愛!還有,我要和芙羅拉退婚,她很快不是我未婚妻了……」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差點想問:少爺,您的腦袋進水了嗎?
彼得匆忙地跑過去找人,剛進去就見到撕成一團的兩女。
女人一向很少會動手打架,但這兩個,一個是被家族寵壞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被男人寵壞的小白花,脾氣都很倔,自然是一言不合地打起來。
這兩人的身份都不同尋常,周圍的女僕哪裡敢過來拉架?
於是兩女便一直打到現在。
最後還是彼得上前去拉架,不過被沙克小姐無意中打了幾下。
他疼得直抽氣,不忘心疼地將被打成豬頭的白若然摟懷裡,忙不迭地問:「達令,疼不疼?」
沙克小姐看著自己手裡幾縷被白若然抓下來的頭髮,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她的頭皮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為什麼彼得要去抱那個賤人?
白若然抽噎著埋在彼得懷裡,不用說什麼,這模樣就讓沒理智的男人心疼壞了。
彼得抱起她,看向沙克小姐時,英俊的臉上只有冰冷:「芙羅拉,我明天去找你父親,我們解除婚約!」
然後在沙克小姐不敢置信及管家看智障的眼神中,抱著白若然揚長而去。
白若然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她埋在被窩裡哭。
當初她搶許謙楠的時候,蘇溪最多罵她幾句,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動手的潑婦?
彼得坐在邊上,信誓旦旦地說:「寶貝,別哭,我一定會和她解除婚約的。」
聽到這話,白若然心裡方才好受一些,她一定要讓芙羅拉·沙克後悔。
白若然養了幾天傷,然後發現自己在城堡里的待遇突然變差,管家和女僕們用看「紅顏禍水」的眼神瞪她。
沙克家族和黑手黨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沙克小姐的母親出身黑道,外祖是有名的黑道教父。
桑得拉斯家族和沙克家族聯姻,是強強聯合。
在管家的暗示下,時不時有女僕在白若然經過的地方竊竊私語。
因為少爺回桑得拉斯家,任性地要解除婚約,導致桑得拉斯家族即將迎來股票大跌,整個家族的資產縮水。
老桑得拉斯作為實權掌權者,如果他不答應,這婚約是不可能解除的。
白若然心裡冷哼,拿出手機聯繫國內對她苦求不得的總裁們。
全世界都在熱切盼望華國賣防護罩,但華國的產量現在供應國內都供不應求。
國外至少得等數年,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只要她出面,幫他們弄來防護罩,看桑得拉斯家還敢不敢質疑她的能力。
老桑得拉斯在知道這個他看不上的東方女孩居然能從國內弄到防護罩,當下態度開始鬆動,資本家只朝錢看。
於是彼得順利的解除了婚約,沙克小姐卻氣瘋了。
「爸爸,你給我派些好手,我要好好教訓那個狐狸精!」她冷冰冰地說,沒人在如此羞辱她後,還能全身而退。
沙克先生自然同意,就像他們的姓氏(shark),海中的霸主就要撕咬敵人的血肉壯大自身。
——
a市頂級豪門最近差點翻了天。
白若然勾搭的幾大總裁里,除了搞房地產的游總裁無父無母,其他幾個都出身豪門,父母長輩都在。
原本對於家中小輩喜歡上白若然,他們除了批判審美怪異、沒眼光外,也沒挑剔什麼。
他們對於自家孩子還是放心的,最多是婚前玩玩,婚後養著當小情兒。正如無數豪門繼承人那樣,長大了成熟了,就懂事了。
至於幾個孩子看上一個小明星,大家只當男人間的較勁,真愛在上流社會就是個笑話。
直到現在,幾個總裁竟然將防護罩低價賣給白若然新交的外國男朋友。
大量的防護罩便宜的供給本國人,只有部分防護罩在國家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高價賣給各豪門世家當人情。
外國人想買也不是不可能,但相比起國內的廉價,幾乎可說是天價,漲了百倍都不止。
就這樣,無數外國人還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
幾大豪門在分蛋糕的時候,好不容易拿下為數不多防護罩,眼看著這是家族更進一步的機緣,偏偏被色迷心竅的小輩們便宜賣給外國人了!
長輩們一個個找幾個總裁聊天,目的是讓他們認清狐狸精的真面目。
哪知這一聊,終於發現不對勁。
那可不是普通的狐狸精,而是九尾的,還修煉了千年的狐狸精!
人家都跟著老外跑了,他們家小輩還口口聲聲說真愛唯她,她沒愛上他們,是他們不如彼得·桑得拉斯有錢有勢。
意識到自家小輩被迷了心竅,各大豪門的大家長也顧不上丟不丟人,紛紛交流信息。
好了,終於真相大白,原來白若然吊著幾個總裁,腳踏多條船。
讓長輩們噁心又無法接受的是,他們引以為榮的孩子們非但不以為意,還異口同聲說白若然太愛他們,無法選擇不是她的錯……
所以你們發現自己身上有傳統美德,能接受三夫四侍,以兄弟相稱是吧?
還有,白若然的行為也真正的闡釋了什麼叫「小孩才作選擇,成年人誰都要」。
錢總裁的母親揉著眉頭,疲憊地說:「不對,我的孩子不是這樣的。」
對兒子而言,事業比什麼都重要,他交過的女朋友紛紛受不了他工作狂的作風,選擇和他分手,這樣的他怎麼可能犧牲家族的利益,就為了討好一個女人?
向總裁的父親也無法接受,「我兒子仗著一張讓女人母性大發的臉,交了不少女朋友,如果不是工作忙,簡直和花花公子差不多,他怎麼可能愛上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而且還願意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
男人的自尊呢?還是他搞不清楚現在年輕人的品味,這種事都能忍?
「游大亨也一樣。」
一個決定單身、天天換女友的房地產大亨突然愛上一個女明星,還為她守身如玉,怎麼看都不對勁。
慕葉公司的老總裁——左慕葉揉著快要爆炸的心臟,吃了好幾粒速效救心丸。
他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放蘇溪離開。
如果蘇溪沒有離開,她的丈夫——發明的防護罩和地震預警儀的江河就是慕葉最大的後盾。
可他不僅讓搖錢樹離開,還附帶損失一個鑽石礦。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蘇溪的工作室被蜂擁而來的影戲學院優秀畢業生塞滿了。
有個科學家當丈夫的蘇溪,國家是她後台,這小小的工作室有如金子鑲嵌的閃閃發光。
如果蘇溪立志開娛樂公司,國內沒有任何一家能跟她相比!
老總裁只要想起蘇溪未來會變成慕葉最可怕的敵人,只覺得心臟病都要發作。
他實在放心不下,特意去公司巡查,這一巡查,發現不得了,他的兒子居然將好不容易弄來的高價防護罩當禮物送給白若然的姘頭了?
老總裁氣得渾身發抖,再去查,差點直接心臟病發作去世。
原來兒子說的分手都是騙他的!兩人非但沒分,私底下還親熱得很,更甚至,兒子為那女人衝冠一怒,將公司的金牌女配雲仙芝得罪得透透的!
雲仙芝一怒之下不再和公司簽約,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他兒子居然無心工作,只想到國外追回那水性楊花跟老外跑的白若然?
左家人將唯利是圖寫在骨血里,不可能會出情種!
「不止這些,總裁當初不管三七二十一,公司里只要誰得罪白若然,誰就坐冷板凳。公司有句名言,得罪總裁沒關係,但不能得罪白若然。」留在公司的心腹告訴老總裁,「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好幾個小花已經打算不再續約。」
老左總裁喘著粗氣,手指發顫,勉強道:「昂軒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是精神出問題了。」
自己的種自己清楚,和他如出一轍的冷血,利益至上,而且都不是痴情的主。
他當年雖然礙於合約不能對公司里的女明星下手,但外面的女人可沒少過。從高中開始就換女友如換衣服的兒子,不可能為一棵樹捨棄一座森林,即使這棵樹再寶貴都一樣。
「馬上請國際著名的心理醫生,昂軒絕對心理出問題了。」
這樣想的不止是慕葉的老總裁,其餘總裁的家中長輩都這麼想。
一時之間,國際著名的心理醫生紛紛坐上前飛往a市的飛機。
上流社會有點風吹草動都是瞞不了人的,幾個豪門掌權人一看,原來大家想法都一樣,乾脆聯合會診吧!
這麼多心理醫生肯定比單打獨鬥強,不是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
侯大少有著藝術家的特點,感性又任性,還能自我過濾有害光線,有害視線,有害語音。
所以他發現自己愛上男人後,第一時間向家人宣布自己的性向。
對於母親的哭鬧,他一臉陳懇地表示:媽,你再生一個吧!以後我將家產都留給弟弟或妹妹,絕對不和他/她搶。
侯母傷心地說:「你膝下沒個孩子,日後肯定孤獨終老。」
侯大少的金髮男朋友拍著胸膛對丈母娘說:「媽媽,你放心,我的身體很好,能陪達令一輩子,我保證一直纏著他,不讓他孤獨!」
侯母的反應是將屋子裡的東西全砸到金髮壯男身上。
金髮壯男不敢對男朋友的母親回手,只能狼狽而逃,還沾沾自喜地對侯大少說:「達令,媽媽對我真是越來越溫柔了,第一次見面時,她直接拿刀子砸我呢。」
年輕的侯大少不太能理解母親說的家裡有孩子才算一個完整的家,才有家的味道。
他只覺得孩子煩人又討厭。
「那是因為你還年輕。」侯母苦口婆心,「等你年紀大了,你膝下沒個孩子,你就覺得缺少了什麼……」
侯大少想了想,將來的事他不能保證啊,他很快想出法子。
於是他誠懇地建議:「媽,您跟爸還年輕,再生一個唄。您看我現在確實還小,不懂養孩子的趣味,您說將來我年紀大了就能體會,如果你今年懷孕明年生,再過二十多年,弟弟或妹妹長大了結婚了,到時讓弟弟或妹妹多生幾個,我抱一個養養?」
侯母的反應是掃視屋子,找東西砸兒子。
老娘還沒決定要不要再生一個,你就盤算著要養未來弟弟或妹妹的孩子了!特麼為什麼自己不生?
侯大少一臉無辜,「媽,男人能生孩子我肯定讓honey生,問題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你媽我老蚌生珠就不要臉了?」
於是侯大少再次理解,果然中老年人最講究面子問題。
金髮壯男像只二哈守在門口,檢查了親愛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後,他臉上露出笑容,果然岳母嘴上說得再狠,心裡還是疼他們的。
他真的慶幸當初不像其他人建議的那樣,移民到荷蘭領證再也不回來,而是和男朋友一起努力說服他的家人。
「達令,如果我能懷孕,我真希望能給你們家生個孩子。」金髮壯男真誠地說。
他最近一直在讀華國的書,努力理解華國人說的傳宗接代,所以十分真誠。
哪知侯大少突然眼睛一亮,打電話給江河。
江河按下接聽,得知侯家珠寶的下一季代言人定為蘇溪。
侯大少的行動力和精緻秀麗的外表完全相反,果斷又霸氣。
他第一時間說服江河同侯家珠寶合作,將防護罩和名貴珠寶設計結合在一起。
當日宴會上,候大少將江河給蘇溪設計的防護罩項鍊當成一萬塊的廉價品,這讓江河有點受傷,終是同意跟侯總裁合作。
蘇溪日後要面對鏡頭的場合非常多,總不能再讓她戴廉價首飾。
談完了正事,江河發現侯大少還沒掛電話,禮貌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有!」侯大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請問你能發明讓男人懷孕的辦法嗎?」
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