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先生,穆總司令,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咱們先吃飯,明天再談此事如何?」已經有把握,把穆勝男忽悠走的鹽田勝,頓時被葉濤的及時補刀,給弄傻眼了。
他忙岔開話題。
「不,鹽田司令,此事萬分火急,血月王一旦醒來,我們便沒有時間了,這頓飯不吃也罷,我們先辦正事,去召集人吧。」穆勝男一聽,霍然驚醒,奶奶的,一談到正事,你卻扯吃飯?敢情剛才應付我的,都是想把我糊弄走的忽悠話。
頓時她生氣了,擺出總司令的氣勢,堅決的說道。
「穆總司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自掏腰包,給你們準備了如此豐盛的一頓晚宴,怎麼,這點面子,都不肯給我了嗎?」鹽田勝臉上的笑容,剎那收斂的一點都不見了。
「我跟你說的,都是時不我待的大事,正事,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事情,而是我們倖存人類,沒有更多時間了,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穆勝男壓住火氣,儘量委婉的解釋道。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這頓飯,你就說給不給我這個面子吧。」鹽田勝打斷她的話,傲慢的說道。
「你……」穆勝男一窒:「那你剛才對我承諾的,二十萬至三十萬血月幣的籌款,究竟能不能及時到帳?」
「這得看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鹽田勝冷笑道:「面子是互相給的,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吹刮到手的,你給我這個面子,我肯定會給你籌錢的面子,但具體最後,能幫你籌多少,我也不敢說個准數。」
「那你剛才還說什麼堅決完成任務?」穆勝男差點被氣歪鼻子。
「沒錯,但我還說過,我儘量不讓穆總司令失望嘛。但若是到時候,讓你失望,那也是我這個分司令,能力有限,畢竟這年頭,花錢如流水,賺錢卻比吃屎難。那麼大一筆款項,短短七天,你讓我上哪兒籌?」鹽田勝原形畢露。
「不說錢的事兒,先召部隊吧,這個事兒是頭等大事。」葉濤攔住氣的要發作的穆勝男,淡淡的道。
「葉先生,沒聽見我剛才的話嗎?我們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先吃飯。不給我這個面子,恕我不聽任何號令。」鹽田勝露出割據軍閥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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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田司令,難道我們之間,非要鬧出一場不愉快嗎?」葉濤一口喝光杯中紅酒,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寒聲問道。
「呵呵,葉先生,我知道你個人武力值爆表,但我們是反抗軍,我們是自己人,怎麼,想當著我眾手下的面兒,殺我立威嗎?」鹽田勝冷笑一聲,悍然不懼。
此言一出,席間氣氛,剎那降至零度,每一個軍官,都目露敵意的望向語含威脅的葉濤。
他們中,有鹽田勝的嫡系將領,也有敬慕穆勝男的年輕將領,但畢竟九在鹽田勝的領導下,一聽葉濤有暗含威脅自己司令的意思,一下都怒了。
這是自己人,能說出的話嗎?
自相殘殺,想讓仇者快,親者痛嗎?
這就是葉濤,感到頭疼的地方,他對黑月大聯盟,可以大開殺戒,以殺立威,但對名義上,同一陣營的反抗勢力,就不能亮出屠刀了。
「呵呵,鹽田司令說笑了,咱們是自己人,再大矛盾,絕不會走到爆發內訌那一步,除非誰暗地裡勾結敵人,或者起了凶念,妄圖以卑鄙手段,刺殺自己人。」葉濤臉上忽然又露出笑容:「我的意思是,鹽田司令若是不服從穆總司令剛才的命令,從理論上來說,穆總司令,有權把你撤掉,另換一位新的第七集團軍分司令。」
「哈,哈哈哈!」鹽田勝一聽,便狂笑三聲,傲慢的道:「只要穆總司令能做到,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的來臨。」
「……」穆勝男氣的想哭,她這個名義上的總司令,在分區巨頭面前,毫無任何威嚴,以前如此,現在本以為葉濤以殺立威,能幫她震懾人心,哪知道,還是如此。
「好,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就勸穆總司令,把你撤掉,再換一個新的,畢竟新的,總比老的好說話。」葉濤順著他的話茬,望死里逼他,說完之後,不等鹽田勝發怒,便大笑一聲:「來來來,都動筷子吧,再不吃,飯菜真的會涼,穆總司令,你也吃,畢竟鹽田司令一片盛情,該給的面子必須給,反正他這薩拉城司令,也當不了幾天了。」
說完,他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自得其樂。
穆勝男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在一道道將領們敵視的目光下,如坐針氈,哪有心情,吃菜喝酒?
方雅和應祖兒也暗暗叫苦,應祖兒悄悄手按腰裡藏的能量手槍,隨時準備掏槍反抗。
「哈哈哈,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剛才那點小小的芥蒂,我相信穆總司令,肯定很快便會忘掉的,以後我們還是自己人嘛。」鹽田勝目射凶光,盯了葉濤一會兒,終究忌憚他超強的個人武力,突然轉怒為喜,對著劍拔弩張,只等他一聲令下的嫡系將領們吆喝起來。
穆勝男想附和他一句,又因為怒氣填胸,說不出來,乾脆低頭不理他。
眾將領見他發話,暗松一口繃緊之氣,開始吃喝起來。
只是席上氣氛,再無先前表面上的和氣。
鹽田勝忽朝一個心腹人假扮的侍者,不動聲色使了個眼色。
那個侍者會意,趁眾人沉默吃喝,悄悄朝外走去。
鹽田勝一口喝光杯中剩酒,心中殺氣騰騰,穆勝男,葉濤,這可是你們自找死路,逼我不得不這麼做的。
葉濤這廝,是個人武力,嚇人的很,但明槍易躲,老子的暗箭,你絕對難防!
他卻不知道,那沒人注意到的小動作,卻都落在葉濤的透視右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