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浩帶著南嫣和蘇佳悅三人一起去機場。
過了安檢,一切很順暢,只是進了頭等艙見到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這一幕何其相似。
顧星洲更是毫不掩飾的大罵一聲,「晦氣。」
「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罵宋主席?」陳謙狐假虎威地訓斥著。
正愁沒機會找茬,這不送上來了?
顧星洲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宋主席,轉頭上下打量著陳謙,「你眼睛有毛病?
我明明對著你說的,你攀扯別人做什麼?」
他是心大,不是傻。
這麼明顯的挑撥,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顧星洲!」陳謙沉著臉,厲喝一聲,「我家是不如你家,你也沒必要這樣怒罵我!」
顧星洲一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就罵你了,怎麼樣?」
像個蒼蠅一樣盯著,真是煩人。
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欺負了。
蔣玲玲怒斥一聲,「顧星洲!你欺辱陳謙,是不是不將我們蔣家放在眼裡?!」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陳浩拉住顧星洲的衣袖,一步上前擋在顧星洲面前,出聲嘲諷,「把你家的狗看緊了。
別將他放出來,亂咬人。
不然打死活該。」
「你......」
「夠了,飛機要起飛了,還不坐下。」宋元勛出聲打斷蔣玲玲未說完的話。
出門沒看黃曆。
怎麼出差就碰到了這兩撥人。
平時頭等艙沒幾個人坐,他便沒包下整個頭等艙。
沒想到今天有這麼大的驚喜等著他。
只希望順順利利到雲城。
宋元勛發話,沒人敢不聽。
陳浩衝著宋元勛頷首,便牽著南嫣的手,找到位置坐下。
巧的是他左邊是南嫣,右邊是蘇佳悅。
而陳謙也拉著憤怒的蔣玲玲坐下,接著又討好地望著宋元勛,「主席,你也要去雲城?」
「嗯,出差。」宋元勛淡淡地應了一聲。
心裡將分公司的人罵了一遍,「真是無能,一點小事也處理不好,偏要他來處理。」
陳謙恍然,「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也要去參加翡翠公盤。」
「翡翠公盤?」宋元勛驚訝出聲,「你會賭石?」
宋元勛又重新打量下陳謙,一無是處的陳謙,會賭石?
人不可貌相啊。
陳謙抬頭挺胸,一臉驕傲,「略懂一點,開出過不少翡翠。」
賭石這麼簡單的事,沒什麼難的。
上次失手,都是陳浩害他。
陳謙迷之自信自己的賭石技術,從沒懷疑過自己的專業知識。
「噗呲」一聲,顧星洲笑出聲。
見四周的人看過來,他趕緊恢復正常。
明晃晃的嘲諷,傻子都看出來了,陳謙憤怒地喊著,「顧少,你是在笑我嗎?」
顧星洲使勁搖頭,笑著誇讚,「我沒有笑你。
你是賭石高手,開出了很多翡翠,我怎麼會笑你?」
不過是狗屎運開出了幾塊小翡翠,就在這裡裝大師了。
等著他這次在雲城出醜。
徐天寶可不知顧星洲是故意夸陳謙,他好奇地問著,「陳謙真這麼厲害?
我家怎麼沒聽說過?」
徐家在玉石界有一定的地位,哪裡出了一個賭石大師,他們清清楚楚。
可從沒聽過陳謙的名字。
顧星洲衝著徐天寶使勁眨眼,他大聲解釋,「陳謙在厲城很出名,他在京城沒怎麼賭石。
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他可是厲害的賭石大師呢。」
徐天寶不懂他的意思,但也聽出了話里的嘲諷,他順著顧星洲的話奉承,「陳公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下次回京了,一定找你討教一二。」
聽著兩人的恭維,陳謙一臉興奮,他矜持地應了,「回京,等我有時間了,再教你。」
顧星洲聞言,背對著陳謙,白眼一翻,做嘔吐的樣子。
小動作沒有逃過坐在他身邊徐天寶的眼睛。
他僵硬著臉,敷衍地應付著陳謙。
宋元勛坐在遠處,看著幾人間的眉眼官司。
對於陳謙的話,他只信了一半,陳謙可能會賭石,但絕不會是賭石大師。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他沒興趣摻和陳浩和陳謙兩人的糾紛中。
只是不想摻和,總有人找上你。
「宋主席,明天的公盤你要去嗎?我可以帶你去。」陳謙出聲邀請著。
宋元勛輕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看著一臉興奮的陳謙,冷聲拒絕,「不去。」
得意的陳謙,可沒聽出宋元勛話里的不悅,他大聲勸著,「主席,你就去吧。
我可以教你賭石。」
生怕宋元勛不去,陳謙又說著公盤的好處,「主席,你要不要去散心?」
他這麼積極地邀請宋元勛,不過是想用賭石技術壓宋元勛一頭。
最近當孫子,真是憋屈死了。
他要趁著這次機會,狠狠地羞怒一番。
宋元勛被煩地受不了,沉聲呵斥,「閉嘴!」
雖知陳謙不安好心,可舞到他面前了,他斷不可能退縮。
想到這裡,宋元勛抬頭看向陳浩,笑著詢問,「陳浩,明天可有時間,帶我進去?」
陳浩一愣,吃瓜吃的正上頭,怎麼突然問他了。
一瞬間,陳浩調整好面部表情,一臉笑意地邀請,「當然有。」
陳謙眼眸一暗,手指緊緊地捏在一起,他嘴角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主席,陳浩要帶這麼多人進場。
恐怕照顧不好你,不如我帶你進去?」
「不用!」宋元勛果斷拒絕,接著出聲敲打,「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
真以為他離不了他?
本早該將陳謙踢出學生會,不過有蔣家插手。
他不得不忍著噁心用陳謙。
只是狗想翻身做主人,在做夢呢。
不管身價提高了多少,又有了靠山。
狗就是狗,不管怎麼變,都改不了是狗的事實。
此話一出,陳謙瞬間清醒,他小聲回著,「不敢。
主席,有需要,隨時叫我。」
他低下頭,遮掩住眼裡的狠毒。
安慰著自己,不急,他遲早報復回來。
宋元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開始閉目養神。
他不懼仗勢欺人的狗。
沒有絮絮叨叨的陳謙,一時間,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
宋元勛本以為這一路就安安靜靜的過了,可他放心太早。
陳謙那糟心的玩意,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