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師父,不就是現在執掌大門的慕容清幽嘛?!
沒錯,整個玄幽派裡頭,也就慕容清幽敢教訓許墨了。
阿奴的小臉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跟在許墨後面,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心裡卻翻起了滔天的浪花。
「主人可是掌門最得意的徒弟,掌門怎麼突然間就對他下這麼狠的手呢?」
「難道說……主人為了留住我,去找掌門理論,結果才受的傷?」
阿奴的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
伺候了許墨十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突然讓她離開,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
世界這麼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的家族早就滅絕了十年,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如果說非得有的話,許墨就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一間大屋子裡,桌子上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
許墨坐在椅子上,大口一張,吃得津津有味。
以許墨的修行,一年不吃東西都不是問題,但他才穿越過來半個月,還沒好好享受人間美食,當然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
吃了一會,許墨看了看旁邊的阿奴,嘴裡還嚼著飯菜,含糊不清地說:「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阿奴不敢。」阿奴畢恭畢敬地站著,卻悄悄吞了口口水。
「我命令你坐下一起吃,不然可就要受罰了。」許墨摸透了阿奴的心思,當下就吩咐道。
「是。」
阿奴答應了一聲,乖乖坐下,但只是拿起筷子,不敢夾菜。
「如果你讓我發現你沒吃飽,你可就慘了。」許墨啃了一口雞翅,威脅道。
「是。」
聽了這話,阿奴才慢慢地開始吃起來。
許墨吃飽後,起身走向臥室。
裡面已經準備好了一桶熱氣騰騰的藥浴,水面上飄著靈花靈草,散發出一陣陣舒心的香氣。
這藥浴里有十幾種靈花靈草,泡完之後,全身毛孔都會打開,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也會更快。
「吃飽喝足再泡個澡,這小日子真是美滋滋。」許墨伸了個懶腰,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立刻呲牙咧嘴:「嘶…疼疼疼。」
這時,阿奴也跟了進來,幫許墨脫衣服準備洗澡。
衣服一脫,許墨健碩的肌肉一覽無餘,潔淨的身軀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像極了珍稀的寶玉。
即便看了無數次,阿奴還是羞澀地低下了頭。
隨即,她注意到了許墨身上觸目驚心的淤青,心裡不由得有些自責。
「主人為了留下我,不惜惹怒掌門……我一定要好好伺候主人,不再惹他生氣。」阿奴暗自下決心。
……
藥桶旁邊嵌著一塊火靈石,始終保持著水溫的恆定。
許墨泡在澡里,一臉享受地靠在桶沿上。
一旁,阿奴貼心地幫許墨按摩。
剛穿越來的時候,許墨還不太習慣處處被人服侍的感覺。
但時間久了,他只覺得真是太棒了!
只是阿奴的身材火辣,讓正值青春期的許墨有點難以自制。
在藥浴的滋養下,許墨的身體越來越通透,更要命的是,阿奴的身體也越來越貼近。
她呼出的氣息帶著芳香,輕輕地吹在許墨的耳邊,痒痒的,讓許墨心裡痒痒的難以忍受。
許墨立即收攝心神,沉入了精神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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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級仙紋的加持下,玄天訣一直在運行。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他的肉身、靈魂和法力都有所增強。
就連神器劍胚,也得到了一絲加強。
而且這些提升沒有一點後遺症,甚至遠遠超過了他自己閉關苦修的效果。
「這玄天訣實在太厲害了,照這個修煉速度,我只要躺著混個一百年,就能踏入大帝境界了!」許墨驚嘆不已。
「只是,一百年太久了,得多完成系統的任務,早日成為大帝。」許墨暗自思量。
如果讓那些修行了上千年的浩土老傢伙聽到許墨這番話,他們不得氣得吐血!
要知道,即便是強大的女帝師父,也足足修煉了三百多年才踏入大帝境界,而這樣的資質,在浩土中已經是頂級的存在。
一百年就踏入大帝境界,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偏偏許墨還不太滿意。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
阿奴盡職盡責地為許墨按摩。
只有在許墨閉目養神的時候,她才敢偷偷地打量許墨英俊的面容,看了一會,不禁看得痴了。
伺候了許墨十年,她深知許墨的性情。
從半個月前開始,她就感覺到許墨變了。
雖然依然是那個冷酷的主人,但是笑得更多了,眼神也不再冰冷,現在待在許墨身邊,她沒有了以前那種恐懼感。
甚至,他還解除了對她的詛咒!
如果是以前的許墨,肯定還有更可怕的後果等著她。
「主人最近真的溫柔了很多。」
這十年來,這還是阿奴第一次和許墨同桌吃飯,以前她只能在廚房吃剩飯。
更難得的是,大半個月過去了,許墨不僅沒有動手打她,還主動給了她自由。
輕撫著許墨滿是淤青的後背,阿奴喃喃地說:「天賦越高,壓力也越大,主人這些年也不容易呀,真想替主人分擔一些……」
「唔。」
許墨被阿奴的聲音驚擾,自動退出了精神之海。
雙目猛地睜開,眼底綻放出金色的劍芒!
凌厲的劍意洶湧而出,阿奴心驚膽戰,如同遭到重擊。
那一刻,她仿佛恍惚間看到了無數把震撼世界的寶劍!
噗通!
阿奴臉色一白,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人息怒,是阿奴胡言亂語冒犯了主人!」
阿奴顫抖著跪倒在地,頭不斷地磕著。
可憐的阿奴還以為自己無意間觸怒了許墨,心裡害怕極了。
許墨搖了搖腦袋,眼中的金光消失了,看著地上的阿奴,不由無奈道:「我沒生氣,你跪著幹啥?」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溫和力量將她緩緩托起。
阿奴站在地上,眼神畏縮,不敢看許墨。
看來她前世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已經很難消除了。
許墨搖了搖頭。
看著阿奴,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從藥浴中一躍而起,體內法力涌動,眨眼間烘乾了身體。
隨手披了件貼身衣物,許墨抬腳向外走去。
「跟我來吧。」
「是。」
阿奴恭敬地跟在後面。
臥室里,許墨端坐在靈木椅上。
阿奴怯生生地站在許墨面前,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