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您的?」伊洛娃晃了晃手中的耳麥用唇語問道。
黎叔訕笑了聲,「這個不能說。」
伊洛娃白了他一眼,拿著耳麥用力的敲了下桌子。
刺耳的轟鳴使得坐在床上的人眉頭緊蹙,佟艾睿忙摘下了耳麥,「死丫頭,差點沒震聾我。」
「嘿嘿……」米晨軒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別坐了,快點去幫你哥卸妝,我估計那死丫頭一會兒就能殺過來。」
「我哥那有化妝師,不用我。」米晨軒晃著二郎腿笑道:「四哥,你說,她知道你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會怎麼感謝你?」
佟艾睿低笑了聲,「指望她感謝?那得太陽從西方升起。」
「那就等著太陽從西方升起吧!」米晨軒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看著佟艾睿,「四哥,你讓我哥冒充我爸,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不僅你死定了,我哥也得和你一起完蛋!」
「我已經讓姐給姑父打電話了,我們誰也不會死!」佟艾睿說著看了眼門口,他覺得以伊洛娃的性格,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殺過來,問自己為什麼要幫她,結果,佟四爺等了半個小時,伊洛娃也沒露面。
佟艾睿有些坐不住了,把站在門口的遠航叫了進來,「那死丫頭,又昏倒了嗎?」
「沒,一直在監護室外面等專家會診的結果呢。」
遠航剛說完,米晨軒便跑了出去。
佟艾睿瞥了米晨軒背影一眼,懨懨的躺回了床上,「她要是來了,就說我不見客。」
「是不見客還是不接客?」米晨碩笑著從裡間走了出來。
「欠收拾!」佟艾睿白了他一眼。
「我下午還有一場戲要拍,晚上回來陪你。」米晨碩笑笑,帶著化妝師出了病房。
遠航小聲的說道:「四爺,昨晚進伊衛洋房間的人已經找到了。」
「找到的是屍體吧!」佟艾睿悶悶不樂的閉上了眼睛。
「嗯,找到跟沒找到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我也就沒急著和你匯報。」
「預料之中。」
「那些資料你看了以後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佟艾睿搖了搖頭,「沒有,大大小小十八起車禍都沒找到可疑點,可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你現在還是病人,先休息,這些事慢慢查,不著急。」遠航給佟艾睿掖了下被子,退出了病房。
「讓老八回來!」佟艾睿是想好好的休息下腦子,可一想到傻軒跑出去肯定是去找伊洛娃了,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遠航應了一聲,往監護室那看了眼,見麥澤楷和幾個專家走了出來,也湊了過去。
伊洛娃抬眸看著幾位專家,急切的想知道會診的結果,黎叔忙替她開口問道:「醫生,我們家二爺的情況怎麼樣?」
一個一頭銀髮的醫生開口道:「造成病人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腦幹附近有淤血,壓迫了神經,通過兩天用藥,血塊不僅沒有減少,還在慢慢擴大,我們初步判定顱內還有毛細血管破裂。」
黎叔意識到二爺的病情有些纏手,連忙問道:「這個我們不太懂,我想問一下可以手術嗎?」
老者搖了搖頭,「血塊緊挨著動脈血管,這個手術不是不能做,只是危險太大,而且,我們這幾個老眼昏花的,這麼精細的手術已經難以勝任。」
「這麼精細的手術,哪怕我們不老眼昏花也無法獨立完成。」另一個金髮碧眼的醫生用生硬的Z語說道。
佟瑤滿眸希翼的看向麥澤楷,麥澤楷看了眼她,慢吞吞的開了口,「這個手術我來做。」
「澤楷!」老者不悅的看向麥澤楷。
麥澤楷輕勾了下唇角,「請老師放心,我前不久剛做過一例類似的手術。」
「你又何必冒險。」
「我是醫生,哪怕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我也想試試,不過,這還要看病人家屬的意思。」麥澤楷說完深深的看了眼伊洛娃,等待著她的答案。
伊洛娃忙從口袋裡翻出紙筆,快速的寫道:如果不做手術,我二叔會怎樣?
「你的嗓子還不能發音?」麥澤楷蹙眉問道。
伊洛娃點了點頭。
「我已經給你開藥了,就放在床頭上,為什麼不吃?」麥澤楷顯然很生氣。
伊洛娃寫道:先別管我,說說我二叔的情況。
「不做手術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但做植物人的前提還得是他的毛細血管能儘快止血。做手術的最壞結果是連手術台都下來,但是成功了,他就能平時一樣。」
伊洛娃微眯著雙眸,猶豫了片刻又寫道:黎叔您的意見呢?
「我聽你的。」黎叔沖伊洛娃點了點。
伊洛娃在紙上寫道:做!我相信麥醫生!
「那我去準備下,下午一點開始手術,你馬上去吃藥!」麥澤楷說完和幾位專家回了會議室。
「奇了怪了!慢爺今天怎麼一點也不慢了?」米晨軒嘟囔了一句,推著伊洛娃的輪椅往她的病房裡走。
伊洛娃回頭看了他一眼。
遠航嘴唇翕動了下,追了上來,「八爺,四爺說讓你回去。」
米晨軒撇了下嘴,「你和我四哥說,我出去玩了,晚上才能回來。」
伊洛娃一臉讚賞的伸出拇指在米晨軒的眼前晃了晃。
「調皮!」米晨軒笑笑推著她進了病房。
米晨軒進了病房,便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藥,看了眼後,擰開瓶蓋倒出幾粒,「吃藥,你不能說話,我可憋屈了。」
伊洛娃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唇語說道:「你看著我這,就知道我在說什麼。」
米晨軒俯身看了眼,「你嘴唇上有水泡!」
伊洛娃扁了扁嘴,這貨不懂唇語!
伊洛娃接過藥,一仰頭吃了下,米晨軒忙遞給她一杯水,伊洛娃喝了兩口。
「可憐的小丫頭,吃起藥來還挺乖。」米晨軒的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往外看了眼,忙蹲在了伊洛娃的身前。
伊洛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貌似有點害怕的意思,扭頭看向門外,門外一男一女一閃而過。
伊洛娃在紙上快速的寫著:誰啊?這麼高的海拔!你好像很怕他們?(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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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誰呀,你們肯定也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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