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楚可卿被拽進了男子滾燙的懷裡!這一瞬間,她好像被巨大的火爐包圍!渾身血液好像也變得滾燙起來……
只是……一塊尖利的碎石,被她蒼白的手抵上男子修長的脖頸。記住本站域名
楚可卿色眯眯地笑道:「美人,我比較喜歡自己主動哦~乖乖躺下吧。」
男子的眸子閃爍危險的紅光,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沿著碎石滑到楚可卿的掌心!他死死攥著楚可卿的手,就像是捉到獵物的猛獸,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地!
碎石劃破了男子的脖頸,鮮紅的血溢出,月光的映照下,他宛若食人精魄的妖孽,美到顛倒眾生。
陌生的雄性氣息奪去楚可卿所有的感覺,將她重重壓倒在地上。
男人沉重而熾熱的呼吸與她緊張急促的氣息糾纏,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貼在楚可卿的臉龐上。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距離。
她都已經感受到,男人下身的動靜。
不是吧?來真的啊!
霎那間,熱度滾上楚可卿的臉頰。
「喂!你壓到我傷口了,給我下去!」
男人似乎聽不見,那張艷紅的薄唇落在她的唇角。
紊亂的氣息,與滾燙的觸感一併傳來,足以叫任何一個女性為之著迷。
楚可卿的雙眼依舊清醒,她有一種預感,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眼前的美男一定會把她當成獵物拆解,吞之入腹的!
她忽然張嘴,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唇瓣。
男子那雙冷冽的墨眸划過冷光,他忽然鬆手,翻身坐起,冷冷地命令道:
「滾!」
好哇,居然還叫她滾!明明是他自己撲過來的!
吃虧的,還是她呢!
楚可卿氣得站起來,又有些戀戀不捨。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吃虧了呢。
正想著,她的瞳孔陡然擴大——
下一刻,卻見男人拔出靴邊短刀,像是不知道疼痛,狠狠往自己的手臂割去。
殷紅的血放肆地橫流,楚可卿被這個男人的狠勁給震驚到了。
夜晚的漆黑落在美男的額角,令他的眼神,看起來像一匹嗜血的狼王,獨自坐在角落舔舐傷口,與黑夜融為一體。
他是危險的,也是迷人的。
更是孤單的。
楚可卿的心一瞬間被觸動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中的是哪種類型的藥,但我醫王的本事不是蓋的,我可以幫你解除藥性,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讓我摸摸你的腹肌,怎麼樣?」
腹肌?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女子好奇怪,可是偏偏,她對他好像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竟然能讓他失控!
男子冷漠地睨了她一眼,持刀的手指輕輕揮了揮。
暗處,剛剛趕來的一眾暗衛,悄無聲息地退下。
「怡歡之毒,非交合不解,你有辦法?」
怡歡之毒,那是什麼毒?
楚可卿感了興趣,她摩拳擦掌,「讓我試試。」
男子闔上雙眼,危險的氣勢隱藏,臉龐在月色下愈發唯美。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楚可卿躍躍欲試地走上前,用特殊的手法,在男子後背推拿一番,然後措不及防,一個手刀劈暈了他。
暗處的人頓時將手落到刀柄,準備拔刀而出。
卻聽楚可卿聲音響起:「好了,你們的主人,沒事了,這幾天多吃些清熱的食物即可。」
她用手法將藥性逼到了男人臂上傷口,順著血滲出。
這是專屬楚可卿的推拿手法,別人的推拿用來按摩,而她家世代祖傳的推拿針灸之術,卻能用來醫人救命。
在現代,有人花上億,只求她推拿針灸一分鐘,但楚可卿看都不看一眼。
要不是她看這美男順眼,才懶得出手相助。
解藥之後,楚可卿看著男子堪稱男模的身材,蠢蠢欲動。她伸出魔爪,摸上堅挺的腹肌,幸福地咧開嘴角。
嘿嘿……手感好好!
楚可卿沒有發現,男子的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
暗處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正在被揩油。他們面面相覷,居然被發現了。要知道,他們的輕功,以及隱蔽自己的絕佳身法,乃是南羽頂尖。
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給發現了!
摸了幾下,楚可卿就戀戀不捨地收手,站起走出破廟。
美男雖好,可是現在,她要回家了!
背後本該昏迷的男人睜開眼眸,強大的氣勢放出,他坐起來,抬起手掌,暗中的人立即現身,跪在他的面前,滿滿一地的黑衣侍衛,充滿肅殺氣息。
「主子,屬下已經命人去請太醫院首。」
「不用了。」男人雙眼似鷹隼銳利,「本王能感覺到,體內的藥性已經沒有了。」
「那屬下跟著那個丫頭,查查她是何身份。」
男人摸了摸後頸,他的腹部,還殘留著那個小女人的溫度。頭一回遇到這麼膽大又聰明的女人,男人邪氣地勾起嘴角。
「不必,她不說,就代表不想讓本王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並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受了重傷之後,還能若無其事。
方才她一靠近,他就看見,她腿上大灘的血跡,以及破破爛爛的衣衫里,藏著的那些凹陷。
然而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半分疼痛。
她的狠,不亞於他。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同意,讓一個陌生人來為自己診治的主要原因。
「主子,可是她的臉根本沒看清。」
男人笑容更深,「玫瑰。她就是一朵帶刺的小玫瑰。」
她身上帶著一股玫瑰香氣,與脂粉味不同,就是這股玫瑰香氣,讓他中藥之後,有一瞬的意亂情迷,險些失控。
他很期待,和小玫瑰的下一次見面。
另一邊,楚可卿看了看身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她挑起唇角笑了。
現在她該回去了,回到那個楚侯府里。
因為,有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人,此刻還在楚侯府中,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就是她的娘親,病到連下榻都難,眼睛也看不見。
楚可卿是翻後院的牆,進入楚侯府的。
天色已經明亮。一路上,楚可卿都沒有碰到其他人。
直到她回到之前一直居住的冷院,看見倒在院門口的女人,楚可卿不由焦急。
「娘!」
她衝過去,扶起地上的女人,這才發現,女人手心被磨破了皮,身體冰冷得連一絲熱氣也沒有。
她搭脈一看,發現女人已經深度昏迷。
而且,脈象非常糟糕。
來不及細想,楚可卿把人扶進屋,放到床上躺下,楚可卿欲收回的手,被另一隻冰冷的手給抓住。
床上的女人睜開雙眼,她的眼珠偏白,和眼白幾乎融合在一起,這雙白瞳布滿紅絲,「卿兒,是你回來了嗎?你有沒有受傷?」
女人關心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可是楚可卿卻沒有任何反感,反而從這雙冰冷的手,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楚可卿從小就沒有父母,七歲時爺爺過世,她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可現在,卻有一個母親這麼關心她。楚可卿握住女人的手,真心實意地喚道:「娘,是我回來了,也沒有受傷。」
她的娘親,名叫蘇一暖,楚蘇氏。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蘇氏擔憂的心情終於放下,「卿兒,你三堂妹告訴我,你在外面失蹤了。我一想到你最怕黑,正想要出去找你回家,沒想到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過幸好你平安回來了,下次不要這麼嚇娘親了。」
又是楚思思!
害了原主還不夠,還想害她娘!
楚可卿記下這個仇,她的臉冷若冰霜,聲音卻含著一絲笑:「我都長大了,會自己回家,娘,你不要操心我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受傷了。」
家,這個詞對她太陌生了。
可是楚可卿卻不抗拒,反而裝著滿心期待。
得到女兒的關心,楚蘇氏高興得彎起月牙眼,連忙說道:「娘不疼。」
看著楚蘇氏因為她一句話這麼高興,楚可卿冰冷的肺腑,也化成滿腔暖意。
這是她的娘親。
或許,這是上天想讓她體會到有母親的溫暖。
楚可卿小心地幫娘親整理傷口之後,將手放在楚蘇氏的脈搏上,剛才在外面她沒有仔細看,現在搭脈細看,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楚可卿的臉色越來越冷……
這脈……
分明是被下了慢性毒藥,令娘親的身體越來越弱,稍不注意就會生病,毒素不斷堆積,導致娘親眼盲成疾。
照這種情況下去,不出半年,娘親必死無疑。
是誰對娘親下的毒?
等她找到那個人,一定把各種毒藥都塞進那個人嘴裡!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給娘親解毒,需要各種解毒藥材,可是母女倆囊中都沒有半個子。
楚可卿想,她還得趕緊想辦法賺錢才行。
她的手搭在楚蘇氏背後,輕輕推了推,然後哄著楚蘇氏躺下來睡覺,用所剩不多的金瘡藥給楚蘇氏的手掌上藥之後,才解開自己的衣衫。
傷得最重的是大腿,從森森腿骨散發出一股馥郁的玫瑰花香。
楚可卿雙眼一亮!
這香氣是……她自帶的血香!
在現代,她天生毒骨,養出的每一滴鮮血,沒有血腥味,而是毒骨之香,醉人芳心的同時,堪比劇毒。
可是沒想到,這具身體,居然也是天生毒骨!
這也代表著,她的血依舊帶毒!
楚可卿很高興,她用剩下的一點傷藥,淺淺地撒在自己的傷口上,重新給大腿包紮一遍。
這些疼,尚且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
現在血已經止住了,但還不行,得趕緊給自己補充營養,不然腿上的傷口也沒有辦法自愈。
就在楚可卿沉思之時,屋外傳來踹門的聲響。
楚可卿眼睛一冷,給楚蘇氏捻好被子之後,走出屋外,只見一個婢女大搖大擺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大碗,散發著難聞的臭氣。
那是專門來給冷院送飯的婢女,春兒。
春兒看見楚可卿,還嚇了一跳。
「你你、你居然回來了?」
昨天,冷院的楚可卿被三小姐抽到斷氣,被抬出去的事兒,可是傳遍了府中上下。
沒想到今個兒,她居然看見了活的楚可卿!
不過,無論楚可卿是死是活,都是廢物一個!
什麼大小姐,簡直就是笑話!
正好她被大廚訓了一頓,她不好過,嚇到自己的楚可卿就也別想好過!
春兒重重把碗放到院中的露天石桌上,趾高氣昂地說道:「這是你們今天一天的飯食,全部給我吃光,要是你們敢浪費一丁點,明天你們母女就給我餓肚子吧!」
「一個下人,都敢對主子這樣說話,一點本分也沒有。」
看到一個婢女也敢這麼囂張,楚可卿心頭火起,伸出手去。
春兒還沒看清她的動作,自己的雙手便是一疼。
楚可卿將春兒的雙手反剪至身後,毫不留情地踹向春兒的腿彎。
『噗通』
春兒不受控制地跪下,她吃疼驚呼,「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教訓你這個主僕不分的無禮賤婢。我告訴你,我是楚侯府的大小姐,現在再落魄,也輪不到你一個無名小卒來欺負。」
說著,楚可卿空出一隻手,抓起桌上大碗。
「張嘴!」
這個楚可卿今天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她的醜臉,看上去都充滿氣勢。
春兒當然不肯,她知道這碗裡裝著的,是連豬圈的豬,都不屑一顧的餿飯。
她怎麼可能張嘴?
楚可卿笑了笑,臉上的黑疤跟著肉動了動,她就像是惡魔。
「不聽話是吧?」
楚可卿用碗沿重重磕向春兒的下巴,春兒一疼,唇齒鬆開,便被楚可卿一頓猛灌。
她連連嘔吐,卻被楚可卿掐著雙頰,根本吐不出來,只能感受到冰冷骯臭的餿飯順著她的喉嚨咽下。
春兒被噁心得哭了,她終於知道害怕,含糊不清地求饒:「大小姐,嗚錯了,求您饒我一命……」
楚可卿鬆手,手中的碗落回石桌上,她重重警告,「你給我記住,我是主,你是仆,從今往後,再來招惹我,送來像今天這種豬食,我就讓你全部吃下去。」
春兒一邊摳著喉嚨狂點頭,一邊像背後有鬼追似的,馬不停蹄地跑出冷院。
楚可卿哼了一聲,她走進屋中,卻見楚蘇氏倚在床邊,已經醒了。
她心中懊惱,早知道,把那個春兒的嘴巴給封上了。
這不,娘親剛睡下,還是被吵醒了。
「卿兒,你是不是打春兒了?」
楚可卿走到床邊坐下,「娘,她送來的那些飯根本不是人吃的,我當然得教訓她一頓。」
楚蘇氏眉眼輕垂,臉上憔悴不堪,「卿兒,你一點肉也不長,力氣哪有春兒的大?」
娘這是擔心自己會吃虧。
楚可卿心中一暖,她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心,這個世上,也只有親人會擔心自己,會無條件地站在自己的身邊了。
「娘,你可別小看我,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就說那個春兒,下巴和腿彎,起碼要疼上一個月。
楚蘇氏被逗笑了,「好好好,娘的卿兒,最厲害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