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在意那些無關人等說的話,他們會付出代價的。記住本站域名」
要不是她現在傷重,剛才那個婢女,早已經被她毒成啞巴了。
「我知曉的。」楚蘇氏哽咽著說。她已經摸到濕膩的液體,那是女兒的血!她心如刀絞,但卿兒之前安慰她,她就只能裝作沒察覺,免得卿兒為她擔心。
楚可卿一眼看穿了自家娘親的想法,知道娘親在想什麼。
因為楚蘇氏的表情,實在好懂,幾乎沒什麼掩飾,偏偏楚蘇氏自以為偽裝得很好。
楚可卿沒有揭破。
她靠在楚蘇氏的肩膀,在一步步往冷院方向走的小路上,漫不經心地說著話,「娘,四堂妹人真好,有她護著我們,楚天賜就不動手了。」
其實她看得出,楚天賜今日放過她的原因,楚玉只能算一半。
但現在,她得轉移娘親的注意力,不然娘親總想著她的傷,不得哭死。
女人的眼淚都是寶,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她是楚天賜之母,也是你的庶祖母親自養大的孫女。生母又是你庶祖母的娘家侄女,楚天賜的第一個妾室,楚天賜當然寵她。」
「你庶祖母是個好人,她在的時候,一力保我,常常當著許多人的面罵楚天賜沒良心,一點也不給楚天賜面子。那時你還小,她就經常送好吃好喝的來冷院,並且不准任何人欺凌我們。但後來她病了,大夫診治說她心情鬱結,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常常在想,她大概是因為楚天賜沒有人性的行為,心懷愧疚,自己把自己逼死的。」
「難得,楚天賜居然還有一個善良的母親,還有一個善良的女兒。」楚可卿嘲諷道。
「他不配!」想到女兒被打,楚蘇氏語氣重重地罵道。
同時,楚蘇氏心裡自責。
卿兒之前面對那麼多人都能毫髮無損,偏偏在楚天賜這裡吃了虧。
還不都是因為她在楚天賜手裡?
她決不能成為卿兒的拖累!
二人終於回到冷院,楚可卿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命已經去了半條。
失血過多的虛弱,讓她眼前發黑,意識開始模糊分散。
這種情況很不妙。
照此時的情形來看,侯府里是絕不會有人幫她請大夫的,楚侯恨不得她自己死了。
唯一一個能幫她和娘親的楚玉,已經離開了。
她必須想辦法自救,帶著這身傷痕活下來。
「娘,幫我把鍋灶下的草木灰,敷到傷口上,我……會好起來的,你不要太擔心。」
說完這話,楚可卿再也扛不住身體上帶來的虛弱,一頭栽昏了過去。
「卿兒!那些草木灰真的能治你的傷嗎?」楚蘇氏從來沒聽說過還可以這樣治。
可是,楚可卿已經昏迷了,無法回答她的疑問。
楚蘇氏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她摸索著把楚可卿搬到床上,然後拄著盲杖找到鍋灶的位置,掏出草木灰,再小心翼翼的將草木灰敷到楚可卿的身體上。
她看不見哪裡有傷,也不敢用力去摸,生怕加重卿兒的疼痛。
做完這一切的楚蘇氏,守在楚可卿的床邊,半步都不敢離開。
夜幕降臨,楚可卿的身體開始滾燙,一直抓著楚可卿手腕的楚蘇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卿兒,你醒醒!你快告訴娘,除了草木灰,還可以用什麼來幫你?」楚蘇氏帶著哭腔大聲呼喚,滿臉地無助。
楚蘇氏的呼喚,楚可卿好似聽見了,眼睛微微睜開,卻十分渙散,儼然沒有半分神智。
她處於一片血腥的殺戮之地,遍地都是屍骨殘骸,破碎的盔甲。
她找不到出路,更忘記了來時的記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哭聲,她很想讓這哭聲停下,張開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可是很快,這哭聲就消失了。
高燒,燒得楚可卿迷迷糊糊……
直到冰冷的水潑上她的臉頰,楚可卿微睜的雙眼頓時睜大,凌厲而又充滿殺氣,猶如戰場的活閻王。
她的眼神,將床榻旁的二女嚇住,二女屏氣凝神,不敢出聲。
「楚思思?」楚可卿感覺喉嚨好像裝過沙石,沙啞極了,腦袋也非常沉重。她想從床上起來,都覺得呼吸困難,沒有半點力氣。
「我娘呢!」她的眼睛無比明亮。
娘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身邊的,她去哪了?!
楚思思身邊,還站著一名少女,少女一身錦繡緞裙,額上貼著火紅的寶石,清秀的臉上映出厭惡鄙夷的神采,生生破壞了她五官的清秀,叫人生不出好感。
少女冷笑,「我們怎麼知道你那個瞎子娘去哪了。楚可卿,你膽子夠大的呀,竟然敢把思思妹妹害成這樣,還有膽子罵我。我告訴你,我今天,就叫你好看!」
楚可卿只覺得眼前之人聒噪,在她說到娘親的那一刻,楚可卿本就凌厲的視線,添上一縷針對眼前二女的殺氣。
這仇,她先記著!日後再清算!
不過她聽出來了,娘不在她們兩個手裡。
楚可卿調整呼吸,儘快讓流失的力氣回來。
楚思思怨恨地瞪楚可卿,她的手因為楚可卿廢掉,現在楚思思可謂對楚可卿恨之入骨。
楚思思伸出完好的另一隻手,將楚可卿從床上拽下來,丟到地上。
楚可卿沉浸在調整呼吸的節奏中,沒有反抗。
楚思思得意又不夠解恨,楚可卿毀了她的一隻手,她就得讓楚可卿用她的賤命來賠!
「五妹,你去城外上香拜佛幾日,可不知道這楚可卿翻了天,把府中搞得一團糟,不知道她用什麼鬼方法,還甩壞了我的手。」
沒錯,是她把剛剛回府的五妹找來的!
五妹性格囂張跋扈,她只要胡亂說楚可卿罵過五妹,五妹就屁顛顛地跟她一起來冷院報仇了。
真是個傻子。
「我才不信楚可卿有這麼大的本事。喂,丑東西,你知不知錯?」少女呵道。
楚可卿恢復了一點體力,終於說話了,她對那少女問道:「你誰?」
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不解。
這無疑是對少女的嘲諷!
少女怒從心起,「楚可卿,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告訴你,現在的侯府,你就是一文不值的廢物!就憑你,還敢在我面前裝不認識,你這是在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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