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年中,左正一直以玉簡為主,跟裡面的白鬍子老頭學各種東西,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理論大師,像什麼煉丹,陣紋禁制,還有修行感悟之類的,各種東西都看了一遍,就是還沒有實際操作。
但他自身的境界已經突破到了太易境二層,當時左正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他沒日沒夜的努力呼吸,就是為了多吸兩口,辛辛苦苦一年,終於把身體內所有的星核都吸收到充盈的狀態,並且蘊含的元氣也更加精純,忽然某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晉升了。
左正發現這境界晉升後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其星核內的元氣更加精純了,所謂的九個小境界應該就是在不斷提純煉化的過程,最後達到質變。
煉體的功法他也沒有落下,就是過程有那麼一丟丟殘忍。
他剛開始想要修煉,但是又想到書中說修煉時要忍受抽筋斷骨之痛,心裡有點發怵,便用了三隻燒雞,哄騙大黃先試試,反正大黃皮糙肉厚,尋常武器根本破不了它的防。
大黃雖不能吐納,但它常年累月偷吃靈草,體內元氣精純無比,只用了一日時間便直接將神魔一重天練成了,而且是莫名奇妙的,大黃只感覺自己坐了一天,身上痒痒的,然後就沒啥感覺了。
左正見大黃這麼輕鬆,心裡也放心了許多,他的肉身雖然比不上大黃,但也是遠超常人。
他引動體內元氣錘鍊身體,謹慎無比,生怕出現一點差池。
大黃只用了一天時間便將身體錘鍊完成,而左正用了足足七天七夜,這期間他並沒有感覺到書中所說等的抽筋斷骨的疼痛,只是感覺身體酥酥麻麻的。
七天結束之後,左正結束煉體,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足足幹了兩大桶米飯才停下,險些將他餓死。
自此,一人一狗的煉體都完成了一重天,但他們的肉身強度都只提高了一點,可能是因為底子太好的緣故,一重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無非是輕輕一躍可上高樓,隨意一拳可破巨石罷了。
這每一重天的蛻變也是頗為嚴苛,需要破而後立,尋找極端之地來錘鍊肉身,壓迫身體到極限,在生與死的關頭達到肉身的蛻變。
……
烈日當空。
一人一狗躲在樹蔭下乘涼。
「大黃,你說咱倆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左正躺在搖椅上,手裡拿著蒲扇,身體隨著搖椅搖搖晃晃。
大黃躺在旁邊,舌頭露在外面,這天氣真是熱死狗了。
「咱倆自從入世以來,就在不停的忙活著,不是急於逃命,就是著急修煉。」
汪~大黃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倆努力修煉也是為了能更好的生活,有更大的能力,就能做到更多想做的事,現在變得比以前強大了,反而有些被禁錮住了。
這麼說來,那陳玄之類的修仙之人,強大之後是不是也陷入了不斷追求變強的死胡同中呢?
「人活著就是為了體驗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有感覺是自己唯一擁有的。」
左正眯著眼睛,慢悠悠的說道:「我要體驗體驗生活,以前沒幹過的,我都要試一試,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不信我一個長生之人,有這麼長的時間還做不到樣樣精通。」
「日子雖長,但每一天都是珍貴的現場啊!」
大黃睜開眼看著左正,這人又在感慨了,這時間長了高低也得整本人生語錄,就是這人生可能有點長。
左正跟隨玉簡里的白鬍子老頭學到了很多東西,裡面就有各種藥材的辨認,要想煉丹,就要對各種藥材了如指掌。
說干就干!
半個月後,正黃藥館正式開業了。
門口的鞭炮噼里啪啦一陣響,周圍都是看熱鬧的百姓。
左正站在門前,清了清嗓子,「諸位鄉親們,小店今日開業,藥材絕對保真保實,如有虛假,我以十倍價格賠償,希望大家日後多照顧照顧小店的生意。」
周圍百姓一聽十倍賠償,皆是被這大手筆嚇到了,連周圍急於趕路的客商也紛紛駐足。
左正看著門前越聚越多的人,心中十分暢快,這打GG造噱頭,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左正趁熱打鐵,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度,「既然鄉親們這麼捧我場,我自然也不會虧待大家,我今天就大出血,今天的藥材買一份送一份,但僅限今天有效。」
人群中頓時騷動起來,平日這藥材都奇貴無比,常人生病了耗盡家財見面也不見得能吃幾副藥,今天這算是遇到冤大頭了。
左正見下面的人都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就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了,現在就是直接喊「三二一,家人們上連結」,也會有人爭著搶。
等左正從門口讓開,所有人都一擁而入,面目猙獰,生怕晚別人一步,比早間搶特價商品的大媽還要兇狠。
屋內孫平孫安正充當藥店學徒,忙的不可開交。
左正閒暇之餘便教他們念書識字,辨別各種藥材,現在基本能分辨各種常見藥材了。
屋內買藥的人絡繹不絕,一直到傍晚黃昏時分,還有人慕名而來,要不了幾天,這正黃藥館的名頭便能傳遍整個青雲城。
左正看著自己的產業被自己打理的這麼好,都快要熱淚盈眶了,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左正坐在堂內,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說道:「大黃,今天開業第一天,這裡里外外快給我忙死了,今晚必須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大黃聽完,都懶得搭理他,連著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累,這一天基本上啥也沒幹,就早上嗷嗷了兩嗓子,剩下時間都在看著孫平孫安忙裡忙外的,我都不好意思說破你。
左正看見大黃這樣,立馬反駁道:「你懂什麼,老闆都是要退居幕後,掌握大局的。」
左正看了看四周,俯身低聲說到:「再說了,咱們倆又不會一直待在這一個地方,現在沒人知道咱倆長生,也沒人知道咱倆修煉的事,但以後就說不準了,保險起見,該離開的時候還是要離開的,這藥館也算是他倆的一個容身之所了。」
「汪汪。"大黃聽到這個解釋,也是想明白了,當即給左正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小子想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