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緊……」
「孩子會看出來。」司冥寒打斷她的話。
帝寶反抗的心裡軟了下,「有……有那麼嚴重麼?」孩子不至於會看出來吧?她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不就好了……
「我們的孩子很聰明。」司冥寒說。
帝寶遲疑,下意識地咬唇。
司冥寒的黑眸微動,盯著她咬唇的小動作,可愛地讓他想上前兇猛咬一口。
正當他血液開始沸騰時,回神的帝寶很不高興的聲音傳來,「你可以起來了麼?」
司冥寒凝神,突出的性感喉結蠕動了下,克制住自己的渴望。從帝寶身上起來,坐在一旁。
身體的壓迫沒了,帝寶立馬坐起身。
剛才司冥寒氣場的變化她有感覺到,在這方面,她被司冥寒弄得很敏感。
只要他有反應,她就能察覺,如同一種……感應。可怕的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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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不用每天這麼接送,只要他們回來看到你就可以。學校里也沒有天天接送的父母,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司冥寒黑眸盯視著帝寶臉上的表情,銳利的似乎要看透她內在的靈魂,「你從來不欠他們什麼。真要計較,是我欠了他們。因為我把他們的媽媽弄丟了三年。」
帝寶用盡力氣壓制著身心的顫抖,不想因為司冥寒的話受到影響,可那種融入骨血的酸楚在腐蝕著她。
「三年前我那麼控制著你,還是忽略了你很多事,我很糟糕。」司冥寒伸手攥住帝寶的小手,小手為之一顫,他收緊了力度,似乎要給她力量,「以後不會了。」
帝寶僵在那裡,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眼睛睜地大大的,盯著地面,不給司冥寒任何反應。
這時,聽到對門孩子們的聲音,司冥寒鬆開手,「我過去看看。」
司冥寒走出去,將門帶上後,帝寶眼裡的淚水控制不住地越聚越多,如同透明珍珠似的一顆顆滾落在地。
你也知道自己以前多麼可惡麼?
曾經哪怕你饒過我一次,我都不會崩潰到自殺!
現在你發現我活著,來擺什麼深情啊!
我還能活下來,那死去的人呢?還能活麼?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永遠回不了頭了。就像當初的司垣齊。哪怕自己對他有情,因為孩子的存在,她放棄了。
司冥寒,陶寶已經死了,在你面前的,只有帝寶……
餐桌前——
「把拔怎麼不吃飯?」績笑問。
「送你們去學校後,爸爸跟媽媽一起吃。」司冥寒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
「那我們上學前去看看麻麻!」小雋說。
「不行。」司冥寒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哼!」小雋氣呼呼,但沒轍。
帝寶躺在床上,聽著對門的聲音。
孩子們出門的聲音,聲音漸行漸遠。她還聽到孩子們嘴裡念著『麻麻』,聽著讓她的心平靜了許多。
然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等醒來,去看旁邊的時間,也看到了半靠在床頭的身影。
閉目養神的司冥寒似乎在帝寶還未睜眼的一瞬間他便醒過來,捏住她的下顎查看臉色,「好多了。」
帝寶推開他的手,起身下床,離開了屋子,去秋姨的屋子了。 在她洗漱的時候有看到自己的臉色,確實是恢復了。
洗漱出來,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美食。
司冥寒坐在桌前等著她。
帝寶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來。
「我要去查顧掣,你不要插手。」帝寶說。她也不想說,可是很明顯,司冥寒什麼都知道了。
不說清楚,到時候司冥寒只會壞她的事!
「不行。」
「我只是通知你。」帝寶忍著怒火,說完,看到司冥寒嘴角勾了下,似乎在笑。「……你笑什麼?」
「很可愛。」
「……」帝寶真想拿盤子砸他臉上。她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到底哪裡可愛了!
「你可以查,但是我要參與。」司冥寒要求。「否則免談。」
「你要怎麼參與?」
「你準備怎麼查?故意接近顧掣?」
「那你有什麼辦法查到他殺人的證據麼?」帝寶問。「現在都是猜測,他不承認反而會打草驚蛇。要那些壞事都是他做的,顧掣這人的心機是無法想像的。我想著,先跟你鬧翻,再去接近顧掣。陶初沫在他身邊才會發現問題的。我……」
「行不通。」
帝寶眉頭微皺,「哪裡行不通?」
「我不會跟你鬧翻。」
「……」帝寶儘量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假裝給顧掣看的!」
「假裝不了。」
「司冥寒,你故意的吧!」
「而且我不允許你這麼去接近別的男人。」司冥寒話攤開了,他做不到。
帝寶筷子放下,「司冥寒,我是心平氣和跟你說的,你不要不識好歹!」
「這是我的底線。」
「你底線關我什麼事?我能跟你說已經不錯了,還在這裡得寸進尺!」帝寶氣得起身,飯也懶得吃了。
剛走出一步,就被司冥寒強勢地拽了過去,屁股落座在他最近的位置上。
「怎麼一生氣就不吃飯?」司冥寒寵愛地說,還將筷子拿過來,塞在她手裡。「吃完飯我們好好商量。」
帝寶只能照著做了,忍氣吞聲地吃飯。
司冥寒更過分,還給她夾菜。
帝寶現在就跟『有求於人』似的。不是有求於人是什麼?她想做的事司冥寒都知道,連她拿到手機,手機里的短訊內容都猜得到人,被曝光後,只會變成她聽他的了!否則計劃實施不了!
吃過飯後,在沙發上坐下,帝寶問,「你有什麼想法?」
「顧掣的電腦,手機,我都讓章澤查過,包括他每天的行程,沒有任何可疑。唯一的劣跡是給陶初沫安排不同男人的這件事。」
「他安排的?」帝寶沒想到這一點,「當初不是他找我賣人情把陶初沫從酒吧里救出去的麼?」
「凡事不能看表面。」司冥寒說。
帝寶冷笑,誰有你深謀遠慮啊?
「一個常年被欺壓的人一旦得了勢,他更想做的是將自己受的屈辱從別人身上討回來。」司冥寒給她分析。「佘家的人死光了,只留了個陶初沫,不折磨她折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