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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她想離開?

2024-08-25 18:58:14 作者: 田辛
  主犯是時光,一切都是他主導和安排的,時渺和時均都只是從犯,被判了刑,都是無期。

  舒心棠跪在舒婉的墓前,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塵,將一束雛菊放好,又把果盤擺好,這才上了一柱香,磕了一個頭。

  她跪在地上,雙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

  今日天氣很好,晴空萬里,春風和煦。

  「媽,我想你了……」舒心棠垂著眼瞼,看不出神色,可語氣,有些惆悵,「媽,害你的人已經繩之以法了……你當時一定很傷心吧?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唉……我也沒想到,會是他們……」

  「如果可以,我還想和你一起去放風箏,像小時候一樣,也是這個時節……」

  「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

  池乘站在一邊,沒有靠太近,他看著遠處天上的白雲,耳邊是舒心棠斷斷續續的聲音。

  舒心棠說了好一會兒,起身,「媽,再見,我下次再來看你。」

  她走到池乘身邊,「走吧。」

  池乘點點頭,「等一下我。」

  他走到墓前,點了一柱香,跪下,磕了一個頭,低聲說了句。

  聲音太小,舒心棠沒聽到。

  「你跟我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說讓她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舒心棠挽著池乘的手,微微一笑。

  ……

  一連幾日,舒心棠都沒有出門,一直待在房裡研究那張水晶盒的藥方,還把需要的藥材都買了來,研製重生之藥。

  池乘端了一碗蓮子粥送到她房間,「心棠,先吃飯,吃完了再弄。」

  房間裡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各種中藥材,桌上放著製藥的儀器,裡面還盛著藥。廢紙扔得滿屋子都是,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舒心棠用黑色橡皮圈把頭髮簡單的綁在腦後,露出白皙的天鵝頸,瓷白的臉上有薄汗。

  她正埋著頭,專心致志的盯著自己的藥,時不時用筆在紙上寫一下,畫一下。

  聽到池乘的聲音,她只嗯了一聲,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製藥的儀器。

  「心棠,這個又不急,先吃飯。」池乘聲音柔軟,帶著哄。

  這幾天,舒心棠忙著研究藥,時常忘記吃飯,叫她,她會應,就是不下去吃。問她原因,她要麼說不餓,要麼坦白說忘了。

  池乘沒辦法,只好給她端上來。

  端上來也要督促著,不然又會忘。

  真是廢寢忘食。

  「好,我馬上來。」

  馬上,馬上,五分鐘也叫馬上,十分鐘也叫馬上,要是不盯著她,這個馬上就要變成半個小時。

  池乘將蓮子粥放在桌上,拉過舒心棠,「吃了再弄。」

  舒心棠拗不過池乘,只好吃飯。

  「你已經在房裡待了七天了,門都沒出過,要不明天出去走走?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似乎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去過電影院看電影。

  情侶之間該做的,他們都還沒有做。

  約會也幾乎沒有。

  舒心棠喝著粥,半天沒有回應。

  池乘看向她,又問,「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舒心棠轉過頭,看向他。

  她是聽到他說了什麼,可一個字也沒聽清,她腦子裡全是藥的問題,她按方子做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砰——

  藥罐炸了!

  舒心棠扔下碗就跑了過去,一臉愁容,「怎麼又炸了!唉!」

  等她收拾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乘乘,你先去忙你的,我又要重新弄了。」說完就又開始搗鼓起來。

  池乘無奈,看了一眼忙碌的舒心棠,只好走了。

  難道她真想研究好重生的藥,拋下他重生嗎?

  是了,他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重生,不僅可以救她的母親,還可以從一開始就抓住她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他不過是個替代品,怎麼會捨不得?

  池乘從門縫中看了一眼舒心棠,合上門,離開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舒心棠一如既往的一直在房間裡研製藥,每日都是池莉把飯菜送上去,偶爾池乘也會去送飯,可聊不到兩句,舒心棠又忙著製藥去了。

  池乘把家裡的藏酒都喝空了,從早到晚的喝,醉了就睡,醒了又繼續喝。

  舒心棠他是留不住了,心不在這裡,早已飛遠了。

  早知道,他就該親自去追時光,把那藥方毀掉。

  可誰又能早知道呢?

  他嘆口氣,繼續喝。

  突然——

  走廊里傳來一陣歡呼聲,「啊!終於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是舒心棠的聲音。

  做出來了?

  池乘一陣苦笑,她這是要走了?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池乘,你在房間嗎?我做出來了!你快開門!」

  舒心棠興奮激動,想第一時間把這個開心事分享給池乘。

  池乘從地上爬起來,把一地的酒瓶撿起來藏在床底下,整了整衣服,這才開門。

  又是一副世家子弟的矜貴樣,看不出半點頹喪,「你藥做好了?」

  舒心棠猛的點點頭,抑制不住的高興,張開手臂給了池乘一個大大的擁抱,「嗯,做好了!我好開心!」

  「你上次不是說西街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想帶我去嘗嘗嗎?今天就去,就當是慶祝!」

  除了上次約舒心棠看電影,池乘又約了一次去聽音樂會,還約了一次去吃飯,都沒有成功。

  每次都是因為她忙著研製藥,說下次去。

  次數多了,池乘也就沒有再約。

  他知道,要是不把要藥研製出來,怕是房門她都不想出。

  慶祝?

  這哪是慶祝?

  倒像是餞行!

  池乘扒開她一點,「好,那我收拾一下,我們就去。」

  「嗯,好,我也回去換件衣服。」舒心棠鬆開抱著池乘的手。

  剛轉身,她又折回來,湊到池乘身上聞了聞,「乘乘,你怎么喝酒了?這還沒到中午呢!」

  池乘笑笑,「許諾送了我一瓶好酒,饞了,嘗嘗。」

  「哦,」舒心棠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道,「饞了也不能早上喝酒,傷胃!記得以後不能喝了。」

  池乘點點頭,滿口答應,「好,我以後不喝了。」

  「這才乖!你等我,我換了衣服我們就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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