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其實可以帶人過去,我剛才說這番話,只是想詢問你的意見。」
絲毫不知已被貼上懶狗標籤的夏離,趕緊安撫對方激動情緒。
「真的?」
艾麗卡一愣。
「因為那邊情況特殊,戰火紛飛鬼怪橫行,所以處於安全考慮,我才想問一下你個人想法。」
「難道比不從之神還要可怕?」
「……也不一定。」
不從之神都位於真王境,如果再算上權能,有部分頂尖神靈,甚至可以跨越境界。
而在整座星空大陸,真王在明面上,已算稱霸一方的強者。
其實說實話,夏離也不知道,主世界的水究竟有多深。
能讓原先地府之主隕落,還有一場驚天動地的神戰,怎麼想,這片大陸都不會簡單。
但以目前情況來看,還在接受能力範圍。
「我是你的守護騎士,這種問題完全不需要考慮。」
艾麗卡重新坐回身邊,聲音恢復往日自信,夾雜著一絲溫柔。
然後,這才發現兩人的手,現在還緊緊握在一起,感受皮膚傳來的溫度,她不由心跳加速。
可她並未鬆開意思,反而若無其事轉移話題。
「不過吾主竟然懷疑我的忠誠,這點必須反省一下。」
可不是嘛,居然問她這種問題,嚇得自己失魂落魄,一度以為被對方拋棄了。
艾麗卡從小到大,還從未如此驚慌過,當夏離說出要走時,她感覺失去了某種重要東西。
像才建好遮風擋雨的牆壁,又轟然崩塌倒下,內心空蕩蕩的,再次變回無家可歸的孩子。
「如果有必要,我還想得寸進尺一下,向吾主索求一筆損失費。」
「那你想要什麼?」
艾麗卡鬆開手,猛地抱住夏離,後者當場全身一僵。
柔軟的少女身體,緊貼自己胸膛,白皙手臂宛如紅繩,用力環抱住愛人的脖頸。
「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
她將圓滑下頜,輕輕抵在夏離肩膀,平緩呼吸在他耳邊迴旋。
沒有太多言語,也沒有什麼動作,就這樣簡簡單單抱著。
「除非主動拋棄我,不然我會一直跟隨在你身邊,這是當初作為騎士的約定。」
「而現在又加上一條,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死纏爛打。」
艾麗卡輕言細語:「所以,請不要把我當成東西,隨意擱置在角落,時間過去太久會忘掉的。」
「我也有心,也有靈魂。」
夏離沉默不語,慢慢抬起手,輕拍少女柔軟的背脊。
感受對自己的依戀,還有那份難以割捨的感情,他重重嘆了口氣。
「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騎士。」
艾麗卡聞言,臉蛋微紅,將小腦袋埋進對方懷裡。
少年溫暖懷抱,比天鵝絨的枕頭還要舒服,明明沒有喝酒,腦袋卻暈乎乎的。
她這算成功了嗎?
「誰說現在是冬天呢?當你在我身旁時,我感到百花齊放,鳥唱蟬鳴。」
客廳內,愛莎夫人捧著一本書,一臉認真地說。
「怎麼樣,我寫的還不錯吧,是不是非常應景?」
「對心靈如水,既柔順又穩重,既馴服又堅強,可彎而不可折的人,我會永遠溫柔和真誠。」
夏離瞥了一眼對方,張開又說出下一句:「如果上帝賜予我美貌與財富,我會讓你難以離開我,就如同我難以離開你一樣。」
「你寫《簡愛》很好看,下次不許再抄了。」
「為什麼堂堂泰山神,也會看愛情小說!」愛莎夫人將書丟在沙發,氣鼓鼓的樣子。
這時,艾麗卡也戀戀不捨,從夏離懷裡艱難離開。
雖然很想繼續下去,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愛莎夫人顯然有事。
「我要走了!」
這女人第一句話就令人傷心。
「你這幾天一直待在這裡嗎?」
正如夏離所言,一周時間內,她只在別墅住過一天。
愛莎夫人喜歡到處旅遊,週遊世界各國,要讓她在某個地方長久逗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在印度那片區域,基本看不見對方影子。
就跟鄉下的貓,滿山遍野的跑,一個月都不回家幾趟。
不過喜歡旅遊嗎?
夏離摩挲下巴,如果對方得知,自己可以帶她去異世界,巴不得現在提著行李箱就走。
「當然要和你打聲招呼,還有謝謝這些天的熱情款待。」
愛莎夫人開心一笑:「日本雖然不錯,但地方太小了,我決定去中國看看那邊的風景。」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中國的名勝古蹟,夏離還是充滿自信,五千年文化底蘊積累,在整個世界都獨一無二。
「嘻嘻,我也很期待,那泰山神我們有緣再見。」
很快對方便離開,再次踏上旅遊之途,動作一點不拖泥帶水。
望著對方背影,夏離眸子微微閃爍。
「你對愛莎夫人怎麼看?」
「天然善良,但也非常危險。」
艾麗卡給出答案,隨後又想了想說:「還有運氣非常離譜,按中國話來講,聚天下大氣運之人。」
「我知道了。」
他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兒,才話鋒一轉,緩緩開口道。
「艾麗卡,麻煩去通知一下,我要把異世界的事情,告訴轉輪王他們。」
「是,吾主!」
……
「秦恪將軍,南天國初步建設,已經全面竣工,只差後續部署工作。」
煌城內,一名士兵如實報告。
煥然一新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忙碌的工人,他們滿頭大汗袒胸露背,不停搬運各種木材。
但卻沒一人抱怨,反而紛紛露出喜悅笑容。
能夠在有生之年,重新建設自己的家鄉,這比什麼事都要開心。
他們當初逃難他國,以難民身份久居人下,忍受各種歧視與冷漠,從未想過有這種機會。
其他國家再好,也沒有家的溫暖,落葉總是要歸根的。
「至高法器搜尋的如何?」
秦恪瞧見這副景象,也不由露出笑容,對一旁士兵問道。
頓時,後者吱吱唔唔起來。
「稟告將軍,我們在沿海一岸,足足搜尋了將近一個月,但就是沒找到至高法器的下落。」
「而且屬下還聽說……」
「聽說什麼?」秦恪皺緊眉頭。
「聽說,至高法器似乎被沖角團的人帶走了!」士兵用力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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