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一不做二不休

2024-08-25 18:59:59 作者: 包包紫
  齊大舅:「娘希匹的,屬國來的雜種,真敢來咱們村兒,上!」

  齊二舅:「你還敢上咱家來,老子打死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齊三舅:「賣麻批,欺負誰不好,欺負咱家姣姣兒,找死的坯子。」

  一大群人一哄而上,將對屬國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曲長和那個黃土村的男人身上。

  兩個跟曲長一般的小太監,不知從何地沖了出來,護著曲長要跑。

  曲長出門的時候,可沒帶什麼有功夫的隨從。

  他們如今被流放到了治壽郡這個邊塞小郡,可不像是在帝都那樣的威風了,出門都需儉省些。

  有拳腳功夫的隨從,是要留著保護主子們的。

  所以曲長出門只帶了兩個小太監,叫了一個集上安排給廢太子的長隨跟著,去各村里轉轉。

  哪裡知道,治壽郡的民風竟然如此彪悍,一不小心惹了眾怒,黃土村的人,竟然是下死手在打他。

  三人倉皇逃竄,被齊家三個舅舅帶著人圍追堵截。

  尤其是齊大舅,望著那幾個敢上黃土村來的「屬國人」,齊大舅氣不打一出來,一根棒子把曲長帶來的那倆小太監打的哇哇叫。

  這兩日的時間,齊大舅的肺咳突然輕緩了許多。

  他因為肺不好,一年四季都是在咳嗽,精神就一直不是很好,越是精神不好,越是要抽旱菸來提提神。

  時間長了,旱菸傷肺,又愈發的加速了他的肺病。

  但這兩日時間,他突然就不愛抽旱菸了,喜好改成了喝開水。

  還特別愛喝家中燒開了的開水,那水喝下去甜滋滋的,發癢發腫的喉嚨,被開水的溫度燙一燙,一陣舒爽後,就能感覺到一股涼意鑽入肺里。

  精神也能隨即被提升。

  他偷偷的,一個人躲著內心悲痛,總覺得自己這可能是迴光返照了。

  也許,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所以他只想趁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替家裡人多做些事。

  這般想著,齊大舅下手愈發的狠了。

  「姣姣,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來找盛姣姣去背水的牛菊,站在牆外,被盛姣姣家門口的這陣仗嚇著了。

  又聽民兵隊的喊著,要打死屬國人什麼的,牛菊背著土陶罐子,急忙往後退,嘴裡「媽呀」一聲,飛快的往家跑去。

  盛姣姣的阿婆與阿娘都在她家做繡活,盛姣姣家發現了屬國人,她得趕緊的告訴她們去。

  一聽說有屬國人找上自家姑娘,齊老太太和齊大姑娘急忙丟下繡活兒,邁著大腳,帶著身後的黃土塵,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家去。

  老太太四十多歲的年紀,愣是甩了齊大姑娘好生長的一段距離。

  喊打喊殺聲震天,曲長被兩個鼻青臉腫,被齊大舅打的滿頭都是血的小太監護著,滿村子的跑。

  齊老太太推開院子籬笆,急喊道:

  「姣姣兒。」

  院子裡,那個在牛菊口中遭遇了屬國男人的姑娘,這會子正俏生生的站在院子裡,她的手中抱著一根扁擔,雙眸紅紅的,似乎有些委屈的看著老太太。

  齊老太太一拍大腿,心中暴怒,轉頭,就衝出去打殺曲長三人了。

  跟在後面的齊大姑娘連院子都沒進,只站在籬笆外頭,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確定她沒事兒,便是大哭一聲,也去打曲長了。

  不少女人也被驚動了,從各自的家裡出來。

  一聽是屬國來的男人,要欺負齊家的盛姣姣,那還了得?

  紛紛回家拿石頭,拿棒槌,拿扁擔,對著曲長及那兩個小太監就是一陣丟。

  黃石村的,給曲長帶路的長隨見狀,嘴裡高聲喊著,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位公公是」

  他最靠近盛姣姣家的院門,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盛姣姣一扁擔。

  那黃石村的帶路長隨,見眾人都在圍毆曲長及那兩個小太監,群情激憤中,他再說什麼都不管用。

  於是拔腿就跑。

  盛姣姣舉著扁擔就追。

  今日,絕對不能讓這個帶路的男人活著回去集上。


  他若是回了集上,找廢太子告一狀,盛姣姣家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甚至還會影響到齊漳的晉升。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盛姣姣的眼底,閃過一道殺意,拿著扁擔,提著裙擺,一邊跑,一邊喊道:

  「這個是屬國的細作,就是他帶路找上我家來的。」

  眼見著那個帶路的黃石村男人要跑走了,盛姣姣心中一發狠,四下里無人瞧見,一層水波從她的身前衝上去,宛若一層透明的波浪,一浪,打在了曲長的背上。

  「嘩啦」一聲水響,落在了乾裂的黃土地上,消失無蹤。

  而被一波水浪打中了脊背的黃石村帶路黨,直接往前踉蹌了一下,行動受阻,被盛姣姣追近了距離。

  此時,幾個女人聽見了盛姣姣的叫聲,從家裡出來,都幫著盛姣姣堵這個黃石村的男人。

  被生生的安了個屬國細作罪名的黃石村男人,跌倒了,爬起來,悶頭就往村口位置跑。

  剛跑出村口,一頭,撞上了一個男人。

  他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被譚戟一把抓住。

  譚戟身穿軍甲,威武霸氣,看著這被喊成屬國細作的人,

  「劉清?」

  又看向追來的盛姣姣,盛姣姣手裡舉著扁擔,提著裙擺跑了過來,停在了譚戟的面前。

  一見譚戟,她急忙將手裡的扁擔一扔,手中的裙擺放了下去,眼眶通紅,宛若一隻小白兔那般的嬌弱可憐,指著譚戟手中的劉清,委屈道:

  「他,他,他帶屬國人來我家,想要玷污我。」

  「不,我沒有,我是替太子做事的,是太子的曲公公,讓我帶路,替太子找幾個顏色好看的舞娘解悶兒,譚戟,譚戟救我。」

  劉清就住在黃石村,這三座村子的人,少有互不相識的。

  又指著盛姣姣氣道:

  「你這個賤人不識好歹,被太子看上是你上輩子的造化,你還在這裡血口噴人,賤人!」

  「你胡說,你就是細作,你這個色胚,你還進了我家的門,想抱我,還,還想趁我家沒人,強行把我拖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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