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倒。記住本站域名」
陸錦眠應了聲,拿來他的水杯倒了杯水,然後鬼使神差地擰開了藥瓶,往水裡倒了半瓶藥水。
看著淡金色的藥液在水裡融化開,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她在幹嗎?
給武大郎餵毒藥?
她抓起水杯就想倒掉,剛傾倒水杯,又停了下來。直播要有樣品,留著這杯水直播用好了。她打拉開冰箱把水杯放進去,端著菜往餐廳走。
傅陵川等了半天沒等來水,自己起身進了廚房,熱水瓶里是開水,他喝不了。於是拉開冰箱想看看有沒有飲料,看到裡面冰了一杯水,於手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慢步走回餐桌前。
桌上擺了兩菜一湯,魚,西紅柿炒蛋,冬瓜肉沫湯。兩隻飯碗一模一樣,筷子是一對兒的,上面貼著對應的花。
陸錦眠擺好菜,轉頭看向他。見他握著水杯在喝水,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你在哪裡拿的杯子?」
「冰箱。」傅陵川喝光了水,把杯子放開。
陸錦眠跑到冰箱前,用力拉開冰箱門看,果然被他拿走喝了!
她挪到桌前,扶著桌子慢慢坐下去,腦子一陣亂。
糟了,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放了東西在水裡?可她要怎麼開口?
傅陵川拿起了筷子嘗了口魚,眉頭微微擰起。
陸錦眠燒菜味道一般,傅陵川很擔心她繼續這麼吃下去,會從九十斤瘦成七十斤。
「你怎麼不吃。」他擰擰眉,沉聲道。
「你有沒有什麼感覺。」陸錦眠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感覺?」傅陵川抬頭看她。
「有沒有不舒服,比如頭疼啊,肚子疼啊?」陸錦眠小聲問。
傅陵川看向面前的幾道菜,不解地問:「你下毒了?」
「不是,沒有。」陸錦眠見他沒什麼反應,略略放鬆了一點。
那玩意兒估計就是假藥!幸好沒在直播里賣,不然會血虧。
她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傅陵川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喝水開時,她就表現得很奇怪,好像……毒藥下在水裡?
他握起水杯,放到鼻下輕嗅。
好像是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剛剛喝時就注意到了,但並未在意。
「這裡面有什麼?」他把水杯遞到她面前,問道。
「呵,什麼也沒有。」陸錦眠朝他擠了個笑容,主動給他碗裡夾了幾筷子菜,哄道:「快吃,要涼了。」
傅陵川狐疑地看著她,直覺告訴他這事沒這麼簡單。可她也不于于因為他母親罵了他,就要毒殺他吧?
陸錦眠為了表現自己的鎮定,埋頭挑著魚刺,往嘴裡送。
傅陵川看著她用細白的指尖拈出魚刺,再咬住嫩白魚刺的樣子,突然間心裡就燒了起來。沒一會兒,渾身都燒得難受起來。尤其是某個部位,簡直超出想像地脹痛。
明白了!
他的臉色猛地沉下,一把抓起了水杯,沉聲問道:「你到底放了什麼?」
陸錦眠飛快抬頭看他,問道:「不會吧,你真有感覺了?」
這就是了!傅陵川徹底明白了,他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我沒想給你喝啊,我那是準備好晚上直播賣貨來著。我明明放在冰箱裡面,是你自己喝的。」陸錦眠眼看著他的俊臉越來越紅,連忙站起來,慢慢地往後面躲。
「躲?你還知道躲?」傅陵川氣笑了。
這話說得也沒錯,是他自己拿水喝的。可她到底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歪門邪道?給她的生活費不要,直播賣這些東西?!
和這丫頭在一起,他需要的從來不智力和體力,是一個鐵肺!
「我要睡了、你,你回去吧。」陸錦眠感覺大事不妙,撒腿往房裡跑。
傅陵川強忍了一下,去廚房倒杯冷水滅滅火。灶台已經收拾乾淨了,在檯面上放著一隻小玻璃藥瓶。
估計就是這種藥。
他擰擰眉,拿起了藥瓶。
瓶上的字模糊了會兒,漸漸變得清晰。他猛地把藥瓶舉高了點,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強效!這種東西是用在夜場裡的!
「陸錦眠,你是不是瘋了!」他臉色一沉,大步走到臥室門口拍門。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活像一個教育失敗的老父親!
陸錦眠大氣也不敢出。
她確實動了念頭,可馬上就打消了啊!誰知道他去拿了喝了呢。
「出來。」傅陵川繼續拍門。
陸錦眠死也不會出去!她知道自己闖禍了,這時候出去不是自找死路嗎?
傅陵川咬咬牙,低低地說道:「我走了,你好好反醒。」
陸錦眠把耳朵貼在門上,突然,砰地一聲,門被用力碰上了。
呼……她長長地鬆了口氣,小心地打開臥室門,伸出腦袋往外看。
傅陵川的手這時候伸了過來,一把推住了臥室門。
陸錦眠嚇了一跳,抱頭就逃。
「你還敢逃!你幹的好事!」傅陵川手起手落,把藥瓶子丟了進去。
那小瓶子正好砸在她的背上,嚇得她又是一聲尖叫。
「我警告你,明天,必須搬回去。我看你是反了天了,搬出來才多久,你就敢給我弄這些東西。再放養下去,我看你是能把我給炸了。」傅陵川很快就抓住了她,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對不起。」陸錦眠看著他泛紅的眼睛,知道這回是真慘了。
「你說,現在怎麼辦?」他咬牙,額角青筋隱隱地跳。
她不僅給他用了藥,還加大了劑量!
「你是想被我弄死,是不是?」他抓著她的領扣,只聽得咔咔兩聲,衣服直接撕開了。
陸錦眠根本擋不住他的進攻,認命地躺著。
「總、總要洗洗吧……」
「是要好好給你洗洗,把腦子洗清醒。」他抱起她往浴室走。
用涼水沖沖,或者他能斯文一點。
外面的玉蘭樹花枝伸了半枝進來,風一吹,玉蘭花就不停地搖動。
陸錦眠還是有些恍惚……
雖然早就想把他給摁倒了,可是,現在又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可能是因為浴缸里有水的緣故,陸錦眠感覺自己一直浮浮沉沉的。
水面上有淡淡的殷紅在泅開,然後一點點地消散。
陸錦眠掛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的耳下又泛了紅色。但是這次不是因為她胡扯而紅的臉,而是因為她放那瓶藥。
突然,他輕咬住她的耳朵,一個用勁兒……
陸錦眠的眼淚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能流傳千年,真是充滿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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