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過程很痛苦……我怕陸先生會撕碎我。【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司機猶豫不決地說道。
「雖然我們都姓陸,但在我這兒,作主的只有我一個。你的工作是好好開車。」陸錦眠抬起雪白的小臉,平靜但堅定地說道。
「知道了。」司機點點頭,注意力回到了車上。
二十分鐘後,車停到了一棟大樓前。
陸錦眠下了車,快步進了酒店的旋轉水晶大門。
司機剛把車開進停車場入口,祁風的車停了下來,他熄了火,來不及把車好好停下,人便衝進了大門裡。
眼見陸錦眠進了電梯,他立刻跑到了電梯口,上了另一部電梯。
電梯裡只有陸錦眠一個人,她到了樓層,看了看時間,慢步走過了走廊,然後動作迅速地穿過了樓道門,上了員工電梯。在車上時她就發現有人在跟著她,她來找催眠醫生的事,連傅陵川和陸弈她都不願意告訴,何況這個莫名其妙的跟蹤者呢!
五分鐘後,陸錦眠在大樓後門處上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祁風沒能看清陸錦眠進了哪間房,又被酒店的人催著把車挪開,待他處理完這些事,再回來看監控時,發現陸錦眠已從後門離開。
「神神秘秘的,她去哪兒?」祁風擰了擰眉,站在酒店後門口看著巷子口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鄰居四年,前後一共分開十一年,祁風發現他和陸錦眠真的已經成陌生人了。不管陸錦眠失沒失憶,她都沒再多看他一眼。
他抹了把臉,慢慢轉身往回走。
就在他離開之後,陸錦眠從僻靜的角落走了出來,依然到了酒店的樓上。沒錯,她請來的催眠師就住在這裡。這裡離醫院和傅陵川的住處都近,萬一她在治療的過程里出了什麼岔子,她總要交待一下遺言吧?
催眠師打開門,向她伸出了手臂「眠眠,又見面了。」
過去兩年,她見過這位催眠師四回次。每一次都是陸弈陪著她,而且都說是給她做腦部的康復檢查,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是在給她進行催眠。
不得不說,活在夢幻的世界裡真的很快樂,所有的回憶都是喜悅!萬一真實的回憶讓她痛苦呢?
陸錦眠開始緊張,她坐到了躺椅上,看向了催眠師,猶豫不決地說道「你這回是真的讓我恢復記憶?不會再弄個假的回憶吧。」
「我尊重患者,所以,還是需要你自己做最終的決定。」催眠師一臉嚴肅地看著陸錦眠。
「我想知道真正的過去。」陸錦眠深吸了一口氣,朝催眠師點頭。
催眠師拿出了一疊文件讓陸錦眠簽字,陸錦眠匆匆掃過幾眼,在簽名欄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開始吧。」她遞迴文件,朝催眠師笑了笑。
「那,真的開始了。」催眠師把文件整齊地疊好,放到了一邊。
陸錦眠的心跳越來越快,她用力地握住了椅子扶手,看著催眠師的眼睛,輕輕點頭……
她要知道她和傅陵川為什麼分手。
她要知道小玥兒是怎麼來這個世界的,是因為愛,還是意外。
她要知道自己出的那場事故,到底是怎麼樣的!
……
到了下午,又開始下雨了。
傅媽媽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茶杯,不時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傅陵川。他已經有三年零一個月十七天沒踏進過這扇大門了,以前他雖然住在外面,但隔三岔五會來看看她。幾年下來,這棟大宅越來越冷清,傅陵川的名字似乎成了這裡的禁忌。但只有傅媽媽自己知道她有多後悔,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孩子本身又有什麼錯呢?
「陵川,可不可以,原諒媽媽……」傅媽媽說話時,握著茶杯的手有些抖,杯底在瓷碟上磕得微微的響。
「我是想問一下這枚袖扣的事。」傅陵川拿起袖扣放到桌上,沉聲道「這是爸爸當年親手訂製的袖扣,用途是給別人的生日禮物。我想知道,是送給誰了。」
「袖扣?」傅媽媽楞了一下,拿起了袖扣。
「我沒見過這個。」傅媽媽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若是送給女人的東西,我還可能生氣,可這是給男人用的袖扣。看款式也不會是給年輕人的。」
「會是大伯父?」傅陵川沉吟了一下,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傅媽媽搖搖頭,見他微皺眉頭,趕緊說道「我幫你問問?」
「不用,我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傅陵川收起了袖扣,起身要走。
「你要走?」傅媽媽急了,連忙跟上了他「吃了飯再走吧,你看都下雨了。我讓管家現在給你做你愛吃的菜……」
傅陵川拉開了大門,大步往外走去。
「陵川,媽媽錯了,你能不能不走?我、我可以去向陸錦眠道歉,你把她和孩子都接回來。」傅媽媽急了,跟著他衝進了雨里,擋著車門前,不讓他上車。
「她嫁人了。」傅陵川沉聲道。
傅媽媽楞了一下,擋在車門上的手慢慢滑了下來,結巴道「我、我知道……可是、可是還能接回來吧?你們不是有孩子嗎,孩子……要爸爸。」
「那孩子是我的,沒錯。你們當初給她打了針,可她還是懷上了。她後來受了很重的傷,醫生以為那孩子活不下來,可她還是活下來了。她先天不足,體質很差,兩歲了還是很瘦小,稍稍受涼就會病倒。」傅陵川看著傅媽媽的眼睛,低低地說道「你看,我的孩子,多可憐。」
「我認錯還不行嗎?」傅媽媽流著眼淚,過來拉他的手。
這時傅陵川的手機突然響了,那是陸錦眠舊手機打過來才會有的鈴聲。他楞了一下,飛快地拿出手機。
摁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一把陌生的男士的聲音。
「傅先生,我是陸小姐的催眠醫生,現在我們在zt酒店1216房……」
傅陵川的心猛地一沉!
他明明親眼看到她回家的,怎麼又去酒店了?她找催眠師幹什麼?
傅陵川拉開了傅媽媽的手,上車就走。
車輪碾過了路上的積水,水珠飛濺了傅媽媽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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