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一臉懵逼地看著李長武。Google搜索
被自家兒子,這麼親昵地叫著,讓她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李長武或者說是李青玄見狀,哈哈一笑,解釋道:「雪兒,我是李青玄,先前遇到點事情,現在元神附著在了武兒身上。」
「夫君?」
雲雪聽了解釋,面帶擔憂道:「夫君你的肉身呢?元神附身,會不會對長武有影響?」
「沒事,先離開這裡,我再和你解釋。」
李青玄目光不善地瞥了眼無盡草原方向,伸出手掌,一把抓住雲雪,朝死魂樹隱匿的地方跑去。
李長武煉體築基,力量龐大。
雲雪在巨大力量下,被裹挾著難以出聲,只能被帶著離開。
數日後。
元始宗的仙城地下。
雲雪面帶擔憂,等待自己兒子甦醒。
自己丈夫的元神附身,對於長子的靈還是形成了影響,導致他需要昏迷一段時間。
而且她現在,很擔心李青玄的狀況。
一來到這個隱秘的地下洞府,自家夫君的元神,就獨立脫離,進了另外一間封禁的密室。
在雲雪的認知中,就算是元嬰修士,脫離了肉身,只剩下元神,除了奪舍,恐怕別無他法。
恐怕自家夫君,就是在奪舍。
一想到日後,自己就要和一具陌生的軀體親密,雲雪心裡就十分膈應。
不過她顯然想的有些多。
另一旁的密室中,李青玄確實在奪舍,不過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奪舍,而是重塑肉身!
虛幻的李青玄,在陣法的加持下,懸浮於密室中央,神色淡然地看著小魂,吐出一大池的血液。
這個過程,對於小魂而言,顯然壓力很大。
它的樹臉,苦巴巴。
沉浸在血池中的根系,更是萎靡不振,好似全身都被掏空了一般。
當不算大的血池,浸滿了一個人身大小的區域後,小魂才收回了噴吐血液的根須,軟趴趴地趴在血池邊緣,沒了精氣神。
見狀。
李青玄暖心道:「小魂,辛苦你了。」
小魂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擔憂:「主人,沒事,只是你確定要用這些普通的血液,重塑肉身麼?」
它不知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在它看來,大基數下,血符聖教之中,就算是風雷異靈根的教眾都有不少。
金蠻那裡,現在更是有一尊土屬的天靈根肉身傀儡。
不管是選擇哪一個進行奪舍,都比主人用自己原本的普通血液,重塑肉身,要潛力更高。
聞言,李青玄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他本來確實如小魂所言,準備奪舍一具資質更加好的軀體。
但是遇到炎的經歷、還有自己異界之魂的特殊性,讓他多了一些顧及。
奪舍之法,沾染因果。
李青玄知曉這方天道有靈之後。
對於這些因果糾纏,心裡下意識就不想沾染。
血池中的血液,就不一樣了。
這些血液,本就是他原本軀體中的普通血液,知識提前存儲在了小魂的體內。
至於小魂之所以弄得這麼辛苦,是因為多了一步提純之法!
這些血液,已經被剔除了荒之血脈!
這樣,就算是炎,之後也無法繼續通過軀體,對自己進行影響。
前期看來,沒有了血脈的加持,自己實力,將無法靠著身體,就碾壓一般的金丹真人。
但長遠來看。
天穹世界,不過是一方小世界。
這種土著血脈,對於他而言,終究會形成枷鎖,變成負擔。
當然,李青玄目前的選擇,更是一種無奈之舉。
荒神炎,相當於人族的化神修士,而且有神國加持,恐怕比尋常的化神,還要恐怖。
他的肉身,目前是要不回來了,身上的那些資源,也是打水漂了。
幸好《萬象天魔經》,無形無相。
李青玄現在對於肉身和元神,並不像傳統修士那般受限,就算是重塑的普通肉身,一樣不會影響修行,最多就是肉身不如先前軀體那般強悍!
血池灌注完成之後。
密室內的陣法,開始啟動。
大量的靈氣,湧入血池之中。
那些血液,在靈氣的滋補之下,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活性。
等待片刻。
李青玄感覺時機成熟之後,不再猶豫,元神化作虛影,投入了血池。
下一刻。
血池內,無數金色小點浮現光芒,形成一個勻稱的人形。
幾乎是同時。
整個天南地界,藏在各處的足足三百六十五個元神種子,齊齊崩碎,化作奇異能力,跨越空間,降臨在血池上空。
虛空之中,颳起陰風。
有邪異之語,憑空響起,好似遠古的吟唱,又似古老的祭祀投影。
「血祭」
「重塑!」
李青玄心神一動。
那些金色光點,由虛轉實,形成一個個血核,同時在上古巫術的加持下,神經脈絡,由上而下,開始組建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這一過程,十分緩慢。
每一天,都會有一個元神種子,被祭祀消耗,維持這種形態的持續!
小魂雖然擔心,但也不敢靠近血池,只好將密密麻麻的根須,分散在整個地下洞府,護持這間密室的安全。
期間。
雲雪帶著清醒過來的李長武,想要知曉李青玄的狀態,也被小魂強行拒絕了。
李長武還不服。
李青玄雖然是自家老爹,但沒有預兆,就元神附著在了自己身上,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無盡草原。
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還沒有把拓跋柔帶上!
這一點,李長武可忍不了。
他不知道李青玄目前的狀況,以為自家老爹,只是受了些傷。
於是,李長武不顧雲雪的阻攔,就要衝進密室,準備和自己老爹李青玄講一講道理,讓老父親知曉,自己的拳頭,也很硬!
他終究有些天真。
還沒靠近密室,就被小魂按在地上一陣摩擦,又慘被丟到了一個三階陣法中,經歷了雷火焚身,認清了事實,不要臉地叫起小魂叔叔,又灰頭土臉地認錯後,才被放了出來。
雲雪見李長武生龍活虎,沒有受附身影響,也就不關注他了,轉過頭,時不時朝小魂打聽二兒子李長國的消息。
小魂本就無聊,就將李長國這段時間的發展,一一說給雲雪和李長武。
李長國比李長武,性格穩重很多,修行資質也不差。
在得到李青玄的提醒、小魂的幫助之後,短短時間,在元始宗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已經成功拜入了一位金丹真人的門下。
如果不是因為李家在大乾,算是新生家族,談不上忠誠,明面上也沒什麼底蘊。
李長武甚至可以趁機得到元始宗的核心傳承。
即使是現在。
他也借著李青玄傳授的諸多秘術,在元始宗新生代中,取得了不小的名聲,更是勾搭上了門內一個老牌峰主的女兒,有望吃上軟飯。
對於這個結果。
李長武,無疑有些酸自己弟弟,心裡更是苦惱自家老爹,關鍵時候,棒打鴛鴦,害得自己差一步就拐走的拓跋柔,失去了聯繫。
下次再見,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雲雪則十分高興和驕傲,可惜夫君情況未明,自己現在沒辦法去見自己二兒子,不免有些遺憾。
時間流逝。
幾人一樹,在這地下,待的倒也不算無趣。
另一邊,大晉修仙界。
短短時間。
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大晉修仙界,就算是大燕魔宗入侵,也只是暗流涌動,明面上,還維持著基本的秩序,更是很少波及到那些凡俗城池。
畢竟,就算是魔宗,也只是行事風格和修行手段,和那些普通仙道,有些詫異,但終究是以人為根基。
如今,卻大不一樣了。
現在的大晉修仙界,再也沒有了宗門和家族的區別,只剩下了血月教派和異端。
異端,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血祭。
關鍵是那些血月教徒,十分詭異。
他們只要進行獻祭儀式。
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俗,進行儀式之後,也可以快速成長為擁有各種奇異能力的血月使者。
或肉身強悍畸形、或靈魂畸變,擁有恐怖的感染和蠱惑之力。
起步,就碾壓一般的鍊氣修士。
而且他們彼此的能力,還可以相互疊加,導致血月教派,以恐怖的速度,直接跨越式壯大。
隨著越來越多的凡人和修士,被血月教派的感染者獻祭。
血月使者,愈發壯大。
集合起來,甚至可以輕易殺死擁有滅城之力的金丹真人。
等到那些仙道勢力反應過來的時候。
那些沒有組織的大晉修仙界勢力,已經徹底失去了反制血月教派的力量。
而唯一有能力抑制的幾個元嬰宗門,則用陣法,死死護住了山門,算是大晉僅剩下的幾片安寧之處。
殘存的修仙者,不知曉這幾個宗門,就是導致血月教派傳播的幕後黑手,反而將它們視為大晉修仙界最後的希望,聚集於幾個宗門的區域苟活。
其餘之人,或逃向了周邊國度,或躲到了荒野之處。
而原本的大燕魔宗,則是帶著大量收刮的資源,早早跑了回去,設下了防線,防止血月教派在大燕的蔓延。
魔宗手段殘酷。
他們知曉血月教派的詭異,一旦發現有感染的血月教徒,就直接施展雷霆手段,滅絕一地。
這種狠辣,也讓他們保持了境內的安穩。
此時。
大晉境內,一座偏僻的城鎮,死寂一片。
淡淡的血霧,瀰漫在虛空。
血霧中,城鎮的房檐上,落滿了猩紅眼珠的黑色烏鴉。
它們眼神直勾勾盯著鎮子中心的屍骸,滿是貪婪,卻耐著性著,等待裡面那些兩腳猿猴,完成看不懂的儀式。
等待那儀式結束,它們就可以盡情享用那充滿血氣的肉塊了。
突然。
一個龐大的身影,走進了籠罩整個城鎮的血霧中,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這人身形極為雄偉,足足有一丈之高。
走動之間。
那陰冷的血霧,還未靠近,便被對方軀體內,浩瀚熾熱的血氣蒸騰一空。
烏鴉感知敏銳。
在對方踏入城鎮的一瞬間,便齊齊起飛,想要逃離這給它們帶來顫慄的身影。
瘋不覺看到那些逃命的烏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緩緩伸出手掌,輕輕一握。
下一刻。
砰~
無數道血花,從空中炸開。
帶著血絲的羽毛,宛若雨點飄落。
淋著血雨。
瘋不覺面無表情,朝著小鎮中心走去。
片刻。
十多道畸形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
那些已經稱不上人的生物,好似沒有知覺一般,跪倒在一座屍山面前,瘋魔一般口中誦念血月之母。
屍山上的血霧幻化,隱約間,可以看到一輪血月升騰,輻射眾生。
種種邪異信息,隨之傳播。
引導著這十餘個信徒,開始奇異變化
「又是血祭。」
瘋不覺冰冷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後熟練無比地一拳轟出。
轟隆~
虛空一震。
眼前的一切,定格了下來。
涼爽的風,徐徐吹來。
無數粉末消散。
再次看去。
整個城鎮,已經消失在了這片地界
清除掉又一個感染的城鎮。
瘋不覺循著冥冥之中的感知,想要繼續朝下一個地方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最近。
他的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
本能告訴他。
這些血月教徒,就是他釋放出來,為的是逃離天南這片牢籠。
可是不知為何。
瘋不覺發現,隨著血月教徒越來越多,自己的內心,就生出感應,好似一旦那些血月教徒,抵達一定數量,就是自己死亡之時。
一方面,是自己意志驅使。
一方面,是神通感應示警。
瘋不覺迷茫之中,便開始了清理這片大地。
他知道,自己身上,出了大問題。
可是每當瘋不覺想要去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就會失去意識,等再次清醒,則會失去一段記憶。
這讓他的神智,愈發混亂,再也沒了以往的謀劃,更像是被兩個不同意識操控的傀儡,做著截然相反的事情。
每遇到一個被污染的城池,瘋不覺便會停下腳步,進行清理。
每遇到一個還未被污染的城池,他就會留下一些血液,傳播感染信息,繼續遊蕩
這一日。
瘋不覺剛剛摧毀了一座原本生活了百萬凡俗的城池,準備離開。
突然。
風雲色變。
一個無形的國度,跨越無盡虛空,將他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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