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當面密謀

  唐寧不是沒想過動手，但老埃迪始終將魔杖對準唐克斯夫人，沒給他機會。

  「把魔杖遞給我！」老埃迪伸出一隻手。

  唐寧稍作猶豫，他終究不敢賭。

  但他也不願就這麼交出魔杖，格林德沃和他的聖徒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唐寧不會因為格林德沃對他一時的態度好而覺得他和藹可親。

  僵持之中，唐寧只見白光一閃，他意識到現場還有第四個人，他大意了，沒有閃。

  然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失去了……

  咦？等等！

  唐寧發現他好像沒失去意識，只不過他動不了手指睜不開眼，只能靠著聽覺觸覺來感受。他感覺自己摔倒在地，被扛著放在了某輛馬車上，車裡有個人看著他，車外有人在駕車……聽著動靜，他們沒去傷害安朵姨媽，這讓他少了些擔憂，將更多心思放在了自身的問題上來。

  唐寧還搞不懂為什麼他意識還在，明明他真的失去過意識，全身束縛咒「統統石化」絕不是這種體感。

  可惜他即便清醒著，也什麼都做不了。這一路上，他只能胡亂思考著，最後，只能把原因歸結於他的重生。畢竟，他早已習慣的每月必來的噩夢至今還沒法解釋呢！

  各種亂糟糟的想法紛沓而至，唐寧突然想起曾經格林德沃讓他學的那個對付蛇怪的魔法，那個用耳朵替代眼睛的咒語……

  他回想著要點，調動全身的魔力，他成功了。但失去了魔杖，失去了開口的能力，他沒法釋放出魔咒，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唐寧終於被抗出馬車外，但不久後又進了室內，周邊瀰漫著一股潮氣，讓李慕想起了魔藥課教室，那是城堡地下室的味道。

  紐蒙迦德到了，唐寧確認了這一點。

  「先生，我把他帶來了！」唐寧聽到了老埃迪的聲音。

  「路上順利嗎？」格林德沃問道。

  「沒出意外，」老埃迪踟躕了一下，說，「先生，我不確定這個孩子能完成我們的目標，他太弱了……而且我調查過他，他不像是那麼容易控制的人……」

  「不，不，不，他的立場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格林德沃踱步靠近唐寧，近距離打量著：「你該知道，以他的身世，站在什麼立場都不奇怪。只需要小小地修改一下記憶，連阿不思都不會發現……」

  提到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像是陷入了回憶，一陣沉默。良久，他才重新說話：「七十年前，一個萊斯特蘭奇揭開了故事的開端，她死在了我的面前。七十年後的今天，又一個萊斯特蘭奇出現在這裡，他將帶來另一份事業……埃迪，你不覺得命運真的很有趣嗎？」

  「遵從您的意志！」老埃迪莊重地說。

  這算什麼？當面密謀嗎？

  老魔王終於露出了他猙獰的面孔。

  唐寧耐心地聽著，但格林德沃終究沒吐露他的目的。唐寧想要使用大腦封閉術，卻又怕引起格林德沃的警惕，但不用不行，此刻，他有些後悔沒向斯內普看齊當個面癱了。

  早在跟隨斯內普學習大腦封閉術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精神抗性」其實很高，斯內普對他使用「攝魂取念」時至多獲得他片刻的「噩夢」。

  但斯內普是以教學為目的的鍛鍊唐寧，並不能作為唐寧能否騙過格林德沃的參考。

  隨後，唐寧感覺到有人離自己特別近，他的大腦封閉術立馬運轉起來，一根冰涼的魔杖放到了他的腦袋上。

  唐寧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段記憶，一段他完全陌生的記憶，他腦海中警鐘長鳴，告訴他這段記憶的虛假。但他還是不得不如看電影一般看完整個畫面，還不能快進——

  入夜，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坡上，一位穿著中世紀巫師袍的女子，懷抱著一個嬰兒，正跪在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面前。

  她緩緩的將懷中的嬰兒高高舉起，像是信徒向神供奉祭品一般獻於面前之人的身前。

  「我的主人……」她聲音有些顫抖……

  這些事唐寧夢境的開端，但這些不算大秘密，當初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治療的時候，主治醫師耳熟能詳。

  「看來格林德沃把我調查的很仔細。」唐寧心想，「就是這畫面也太糊了，人物模糊不清，就差打上馬賽克了。」

  唐寧知道，這正是格林德沃的高明之處，他並不知道當時伏地魔與貝拉的具體模樣，但一旦這些成了唐寧的記憶，那麼唐寧就會自己把這些腦補上。

  他這邊胡思亂想著，「電影」的內容終於和夢境有了區別——貝拉深情地看著嬰兒，「我不奢求你記得我，」隨後請求伏地魔，「主人，阿福需要安穩的成長環境，我姐姐雖軟弱，但應能照顧好他。」

  看到這，唐寧真想拍手稱讚——「細還是老魔王細啊！」阿爾弗雷德是唐寧的原名，暱稱可不就是阿福嘛！

  畫面繼續——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貝拉，他會一直對你心懷仇恨。」伏地魔問。

  「只有這樣才能撇清我跟他的關係……只有對我的仇恨才會讓鄧布利多不害他……」貝拉滿懷悲切。

  「我會讓他記住你的！在他十五歲的某一天，他會記得今晚的一切！這是對你忠誠的獎賞！」

  貝拉還要再說什麼，伏地魔卻搶先說道：「鄧布利多的人來了，他們會把這個魔法當成黑魔法的……」

  最後，以那個張著大嘴的骷髏頭收尾。

  唐寧心頭突然冒出一句——「就這？」

  博弈仍在繼續，唐寧努力的隱藏自己對格林德沃的反抗。很快，第二幅畫面出現了，這一次人物變得非常清晰，唐寧靜靜地看著。

  這是他四年級的聖誕晚會，他與赫敏無意間撞見了貝拉。這回格林德沃倒沒做多大修改，只是故意把貝拉的攻擊魔法方向調歪了。之後格林德沃讓之後被唐寧揭穿的貝拉在看向唐寧時表現地十分悲傷，且魔杖自始至終都沒對準唐寧，留下了充足的腦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