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這個時候S市的一座豪華別墅內一個敲門聲響起。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這時候門後傳來徐建國的聲音,從這個聲音聽得出徐建國此時似乎十分疲憊。
聽見徐建國的話後,書房外敲門的人把門推開。
那人走到徐建國書桌前說道:「徐總,按照您的吩咐,把視頻給鍾小麗看了!」
站在徐建國面前說話的正是去女監獄探望鍾小麗的西裝中年男人。
聽完西裝中年男人的話後,徐建國說道:「麻煩你了張三律師!」
那個身穿西裝被徐建國稱為張三律師的中年男人聽完徐建國的話後便說道:「徐總不用客氣,那徐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事務所還有點事要回去處理一下!」
徐建國那疲憊的臉上強大起精神對張三律師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你張三律師,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再找你!」
徐建國說完在書桌上按了個按鍵然後說道:「老塗,幫我送一送張三律師!」
當管家老塗和張三律師離開書房的時候。
徐建國雙手緩緩的把戴在臉上的眼鏡取下放到書桌上。
看著上面的手機徐建國就想起看到蔡少平的那個自白短視頻和櫻花國帽子叔叔通報他和一個櫻花國女人在酒店遇害身亡的消息......
徐建國閉著眼睛,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眼裡留下一滴眼淚。
口中喃喃說道:「報應啊,我都做了什麼事情啊,為什麼報應在我敏敏身上啊....」
一想到去世的徐敏,徐建國再也忍不住低聲抽泣了起來......
徐建國這位風光無限的S市的首富,如今卻被歲月和內心的折磨侵蝕得面目全非。
此時徐建國的內心世界,猶如置身在一片荒蕪的沙漠,整個世界都充滿著孤寂和絕望。
回想起年輕時因為自己犯錯而害怕被舉報,繼而殺害跟自己打拼的兄弟老二和老三的罪行。
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像一把沉重的枷鎖,這將近三十年來都無時無刻不停的在折磨著他的靈魂。
那是徐建國心目中一生都無法抹去的黑暗過往。
每當回憶起那晚自己所做的事情,無盡的悔恨就會猶如洶湧的潮水朝著他撲面而來將他淹沒。
讓他的內心在自責與痛苦的旋渦中不斷的掙扎。
而女兒徐敏的去世,就像是那根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給徐建國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內心送出致命一擊。
女兒徐敏的去世那是一種讓徐建國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叫深入骨髓的痛!
仿佛他生命中那最後的一絲溫暖和希望也被無情剝奪。
是的!徐敏去世後徐建國眼中再也沒有光了,他的心變得冰冷而麻木,對生活的熱情早已蕩然無存。
徐建國只剩下無盡的哀傷和對命運的無奈控訴。
原本正值壯年,風華正茂的徐建國。
如今卻因為徐敏的去世而一下變得蒼老了許多。
他的雙眼曾經是那麼的銳利而有神,而如今卻變得渾濁而呆滯,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和滄桑。
眼袋沉重地掛在下面,仿佛承載著他下半生的苦難。
那原本挺直的鼻樑,如今看起來也有些彎曲,仿佛被精神折磨的重壓壓垮。
嘴唇乾裂且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著,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煎熬。
滿頭的白髮如雪般刺眼,稀疏而雜亂,像是被歲月的寒風摧殘過的枯草。
臉上的皮膚鬆弛下垂,失去了彈性和光澤,猶如一張破舊的羊皮紙,寫滿了人生的悲劇。
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形也不再挺拔,脊背已經開始有點彎曲,
仿佛他今後都會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在人生的道路上一步一步緩慢而艱難的前行。
他徐建國接下來走的人生中走的每一步仿佛都充滿了痛苦與掙扎。
就這樣,徐建國就這樣背靠在椅背上緩緩的睡了過去......
「轟隆!」一聲驚雷過後,徐建國從椅背上驚醒過來!
看了眼手中的手錶後,發現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徐建國坐在椅子上呆愣了一會後,然後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離開書房後,走到睡房,看著睡在床上的老婆。
她頭下的枕頭上依然是一大片被淚水流下而打濕的淚漬!
是啊!這個身為S市副市長平時都是一副女強人模樣的老婆。
她也只有在夢中才能釋放自己的情緒,放下一切堅強的偽裝來面對女兒敏敏的去世......
徐建國輕輕地拉開被子的一角,然後輕輕的躺在她的身旁。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翻過身來抱著徐建國在他的懷中不斷的哭泣著:」老公,我好想我們的女兒敏敏啊......」
徐建國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想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來安慰她。
但是徐建國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該怎麼安慰,只能閉著眼睛強忍心中的悲痛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而今夜被驚雷驚醒的除了徐建國還有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S市女子監獄裡的女犯人,一個因為被驚雷驚醒的女犯人睡眼惺忪的去了衛生間。
可當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目光隨意的看向一個角落,隨後被嚇得癱坐在地!
然後驚慌失措的高聲尖叫:「救命啊,獄警,有人自殺啦!」
一句尖叫聲從鍾小麗所在的牢房中傳出......
當深夜降臨時,大概凌晨三點的時候,鍾小麗在牢房的獄友們都沉睡後。
對這個世界在無任何留念的鐘小麗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鍾小麗目光呆滯,面無表情的走到牢房裡的某個監控死角。
然後鍾小麗拿出一條粗糙的布條,用這條布條結束了她這充滿悲劇的一生。
當到了凌晨四點左右,鍾小麗被獄友發現鍾小麗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
監獄的警報聲頓時響了起來,但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發現的太晚了。
當獄警到了牢房的時候,鍾小麗已經被七八名獄友們從粗布條上取下。
鍾小麗的身體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此時鐘小麗的眼神中不再有痛苦,只有解脫後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