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對抗突厥,比想像中的要辛苦。
葉檀坐在大帳里,牛油蠟燭燃燒的非常的厲害。
將四周都給照亮了。
說真的,這個東西效果不錯,若是其他的時候的話,肯定是不捨得用的,而現在卻是一定要用的,這就是現實哦。
懸壺鎮採用了步步蠶食的辦法,已經將自己占有的地方的人口,牲口,草場,土地等都進行了分割了。
葉檀獨領西北這一個軍隊,之前的那些什麼羊家,馬家還有一些人都開始了征途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這裡一切都很順利,因為準確的情報以及無數的資料供給,讓這裡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麻煩。
可是呢,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以為一個主帥為什麼可以吃好的喝好的,難道說,這都是為了所謂的生活嗎?
有的時候,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能夠讓人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需要做的人不一樣。
葉檀的帳篷外面有一輛大車,裡面都是精鋼打造的長刀,只是呢,已經斷了不少了。
葉檀為了能夠鼓舞士氣,他已經親自帶隊上陣了十幾場了,不要以為過去的日子就這麼容易過的。
但是呢,這一切都只是一種開始的現實。
這次為了能夠一舉結束掉大唐的這種不好的情況,李世民甚至於都沒有將秦瓊等人派來,為什麼呢,就是為了能夠將西邊的吐蕃那一塊給拉住了,有人會說,他們不都是同意了嘛,怎麼還有如此的現象呢,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可怕的。
祿東贊可不是一個玩笑的人,他知道,一旦大唐將突厥給弄死了,那麼,下一步就是吐蕃,因為在過去的一些時間裡,大唐在統一戰爭的時候,吐蕃,吐谷渾等一群瘋子可是沒有少給他們使絆子,這個時候,一旦強大了,他們是不會給面子的。
不過呢,這次來西邊這一條的人當中有侯君集,劉弘基,還有一些其他的大將,這個不是因為這件事不是因為是葉檀指揮才會這樣子的,因為這次的事情是一場看似殲滅戰,其實是一場滅國之戰,你不要以為過去的人都不懂得這個。
現在國內的人,只要是能打仗的,幾乎都被派出來了,現在的大唐的國內的負責人是李世民,他也是絕世將才,可以統一一切,但是呢,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的。
從懸壺鎮開始,開始從東北方向平推,這個裡面需要的東西可不是簡單的人或者錢財就可以了,還需要很仔細的謀劃,這裡面一旦出現問題,就是大問題。
為了能夠將這一切都做好,玉門關附近,郭孝悌等人也是全部厲兵秣馬,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攔住這一切,這樣的事情,說真的,一旦出現問題,就是大問題。
從涼州,肅州,沙洲等地方,人口已經全部都被葉檀帶走了,這次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見過將軍。」
就在葉檀低頭看著地圖的時候,有個人忽然到了門口,然後說道。
門口站著的人是葉彪,他就是一個保鏢性質的,你以為對方會做其他的,那是你做夢。
「進來。」
突厥的土地很大,各樣的山丘也很多,為了能夠一舉殲滅這樣的人群,說真的,大唐花費在情報上面的金錢和精力一點都不比國內的經濟建設都要少,這就是一種決心了,李世民也知道,如果自己沒辦法做到的話,指望自己的兒孫的話,也是不太可能的,因為真的是太難了。
「什麼事?」
葉檀看著一點都不疲憊,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帳邊上的架子上有一套奇怪的盔甲,是銀色的,看著真的是漂亮。
「啟稟將軍,侯君集將軍的軍隊已經消滅了小圈口的所有人,派小的人匯報一下,下一步的部署。」
看來侯君集這段時間老實了不少,知道一些事了,但是呢,做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你以為你是個老實人的時候,卻不一定就是個老實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按兵不動,記得要注意安全,現在可不是我們的地方。」
「諾。」這個人說完之後,就下去了。
葉檀繼續低頭看著手裡的地圖,將資料整理的確是個辛苦的活計,而且是那種讓人不知不覺的辛苦啊。
「見過將軍。」
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一個軍士,來自劉弘基的隊伍。
這次的人來了之後,李世民說了,軍隊,朕沒有,你們看著辦吧,我只是給人。
作為一個曾經的囚徒,那裡說,劉弘基應該老實一點了,但是呢,其實沒有,因為他曾經是皇帝的手下,所以呢,這個脾氣很大,來到這裡也是不安生的,也不知道李世民是什麼意思。
「說吧。」
葉檀抬起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啟稟將軍,劉將軍已經拿了黑風口,要求下一步指示。」
按理說,過去的人打仗有的時候就是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可以了,但是呢,很多時候,你真的是沒辦法做到,因為你不知道這裡面的問題。
而現在呢,皇帝已經將權利給了葉檀了,其他的人卻覺得吧,葉檀還是太過年輕了,說真的,當個裨將都是有點不合適,卻現在成為了西路軍的一個老大了。
「我不是讓他明天再進攻的嗎?他為何不聽?」
葉檀皺眉地問道,對於自己的話,這些人最好還是要聽了,否則的話,自己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啊。
「將軍說,機會不容錯過。」
這人看來也是跟著所謂的狗脾氣的人一起的,說真的,對於這樣的人,葉檀很不喜歡。
「他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葉檀自己在這裡的計劃,早就開始了,這裡面的問題很多,所以呢,為了能夠將事情弄的更加的好的話,他這裡需要做的事情更多,這裡面的計劃最怕的就是有人不聽話,這個世界上不聽話的人不少,可是呢,若是平時的話,平時沒有,可是呢,如果這個時候的話,就容易出事,因為,這裡面的問題就很大。
「這個……」
軍士的遲疑加重了葉檀的思路,他就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劉將軍,劉將軍,屠了山丘寺。」
「什麼?」
葉檀差點跳起來了,這個人真的是瘋了,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自己在之前出發的時候就說了,有些人可不是簡單的一點事就可以完成的,你以為簡單的存在的事情,卻不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他真的這麼做了?為何?」
山丘寺說白了,就是一個草原上的人的一個寺廟,在過去,越是野蠻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和人就是越多,他們將很多事情干出來之後,反而有一種出塵的感覺,信仰這樣東西,來自骨子裡,有的時候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擔心,或者是對於所有的倒霉催的事情。但是呢,肯定不是因為心中的平和,而是為了能夠獲得一種安全感覺。
「這個,這個……」
他又開始結巴了,而葉檀對於劉弘基違反了自己的命令本來就很生氣,就喊道,「來人。」
「將軍。」門口一個一身獨特衣衫的人出現在這裡,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松洲人,大唐的軍隊單純地從裝束上來看,只能分清楚什麼地方是邊塞的,什麼地方是府兵之類的,府兵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有錢的,而邊塞的話,還是比較窮的,加上葉檀這幾年給松洲兵的錢財也是不少的,所以呢,他們各個身材壯實,而且紀律極為的嚴明,你如果碰到其他的軍隊在打仗結束後,搶奪戰利品的話,還是可以預見的,但是呢,在松洲這裡是絕對不行的,而且也是不會的,一是因為,松洲的人打仗都是有專門的人負責專門的事,打仗就是打仗,這個收拾的事情來自後勤部門,這個是不能亂的,否則的話,你到時候就沒辦法做事了。
「將他拉出去,砍了。」
現在是戰時,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將一個人不聽話的人留著,這就是現實。
「將軍,將軍,我說,我說。」
這個軍士可能也是劉弘基的一個所謂的心腹,所以呢,還想著在這裡拿捏葉檀,可是呢,他忘記了,這裡是懸壺鎮,而不是夔國公的府邸,而且現在還沒有所謂的夔國公,所以呢,劉弘基一方面想要戰功來恢復自己的爵位,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再過一些年之後,想要得到爵位,你這樣子沒有任何本事的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呢,他還是著急的。
「打十軍棍,再說。」
葉檀不會給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機會,現在不是在中原,說重了,或者輕的話都沒問題呢,現在自己肩負的生命可能超過百萬,這裡面的一點點的失誤,都是一場屠殺。
「將軍,將軍,我真的說的,真的說的。」
都這個時候,這個軍士竟然還想要討價還價,不過呢,葉檀直接說道,「二十軍棍。」
這個人還要說話,卻被松洲兵直接拉出去,打了二十軍棍,為了能夠讓他繼續騎馬,沒有打屁股,而是這個人的腰背,不過呢,就算是如此,依舊讓他的後背出血了。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不服氣,不過呢,那個松洲兵卻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進去之後就實話實說,你們的將軍的心思我們都知道,他想要通過這場戰爭來重新獲得爵位,但是呢,你不要忘了,這裡的總指揮可不是他,他只是一路軍而已,難道說,他比潞國公都要強嗎?現在潞國公都沒有一句不好的話,他現在只是一個侯爺,怎麼,有什麼資格再次挑釁?還真的以為靠著老資歷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了,這場戰爭出現,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你是他的部下,不過呢,親兵不是親兵的,家將不是家將的,你以為這一切都是一種為了什麼?我這麼說,可能是多嘴,不過呢,有些事還是要注意一點,否則的話,到時候可怎麼辦呢?」
一番話,簡單,而又很直接地告訴他,你現在所謂的位置不過就是一個傳令兵,你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地幹活就行了,其他的,你憑什麼有資格站出來廢話?
「我,我,多謝兄弟。」
不聽軍令,從來都是大忌,如果你贏了還可以,但是呢,如果你輸了的話,後果難料啊,這裡面的難料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去吧。」
松洲兵指著大帳說道,「你也別怪將軍,這段時間,將軍是多麼辛苦,你也是知道的,剛開始的那幾場硬仗,可不是你們的侯爺帶人打下來的,而是我們的將軍帶人打下來的,刀就在帳篷外面,這裡面的彎彎繞,你應該是知道的。」
「多謝,多謝。」
這次他出現在葉檀的帳篷里的時候,已經好說話了。
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事情也簡單,當初葉檀曾經和手下的人說過,自己等人是來征服這片土地的,而不是殺光這裡的人的,如果是殺光的話,這件事反而是容易了,所以需要團結和分析。都說草原上的人不好對付,因為他們總是依附之後再次反叛,可是呢,如果這些人去了南方會如何?
當初明朝的永樂大帝為什麼會將都城遷到北面?他不知南方的好嗎?
不是的,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帶來的兵士,才一年多,就開始迅速地墮落腐化了,這樣子下去的話,不用幾年之後,自己那裡來的兵士可以用啊?而這些草原人,說真的,他們的本事是很大,可那都是沒有吃食的願意被逼的,所以呢,只能老老實實地去拼命,人都是怕死的,否則的話,草原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宗教了。所以呢,有點到了南方之後,他們想要反抗,恐怕都爬不上馬背了。
可是呢,這個劉弘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說山丘寺是和當地的一個駐軍勾結,這個也沒什麼關係,肯定是有勾結的,可是呢,你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吧,你這樣子做,你讓自己怎麼辦啊?
「他看上了那裡的錢財了?」
葉檀的話讓軍士直接就傻眼了,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