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一出,在場幾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子桑承拓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對著管家問道:「好好的,宰父爭那個老不死的發什麼瘋,做什麼跑來我家撒野?」
「那宰父家主說,是咱們家搶走了他們的神女,非要咱們家把神女交出來,否則就要對咱家動手了。」管家連忙把自己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還催促家主和少主趕緊出去主持大局。
這次宰父爭是鐵了心要和自家作對,帶來的都是族中精英,兩邊要真在子桑府門前打起來了,恐怕自家也落不得什麼好處。
聽了管家的話,子桑家主也顧不得其他,忙帶著子桑承拓先去看情況了。
至於秦守月和青柳則把書房裡殘存的魔氣都收集了起來,有把書房封鎖之後才匆忙追了上去。
等她們三個趕到的時候,宰父爭還咄咄逼人在質問子桑家主:
「老匹夫,你別以為你們耍了手段我就查不到你們頭上,我已經知道神女就在你手裡,今日我要是帶不回神女,定然要你們一家好看!」
宰父爭說著,抬手就沖子桑家主打去了一掌。
別看宰父爭在子桑承拓口中沒什麼好名聲,但他的修為卻也不低。
這一掌拍過來,其中的靈力渾厚有力,讓圍在四周看熱鬧的其他家主都不由地暗自心驚。
這老小子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精進了不少。
眼看那道靈力襲向了子桑家主的面門,子桑家主都運轉了靈力準備抵抗了。
但另一道更為強大的力量從他身後猛地躥出來,直接把宰父爭那一掌轟了個粉碎。
宰父爭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動的手,就被參與的氣浪沖開了幾步,原本擠擠挨挨的府門前瞬間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秦守月就這樣擋在了子桑府門前,冷眼注視著膽敢前來挑事兒的宰父爭。
宰父爭被親兒子扶了一把才站穩了腳跟,他抬頭看清了秦守月的模樣後下意識一愣。
這人不是先前那位命他截殺的女修嗎,怎麼她會突然出現在東州?
想起江念月之前曾說過,她和秦守月有舊怨,兩個人如今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宰父爭立刻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是你!」宰父爭怒指秦守月,「你是搶走了神女對不對,我早聽神女說你處處針對她,幾次下手想要神女的命。定然是你借著子桑一族的勢,找機會把神女擄走藏起來了!」
秦守月聞言微微挑眉,她一看宰父爭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根本沒有證據純粹是在瞎猜,但沒想到還真讓他猜對了。
索性如今她已經有了自保的本事,也懶得再跟這些人吵,乾脆就道:「江念月的確在我手上,只不過是我發現她與魔族勾結,這才將她抓走想要逼出她體內的魔物罷了。」
「你胡說!」宰父維利第一個上來反駁,壓根兒不信秦守月的說法。
倒是宰父爭臉上表情陰沉了一瞬,雖然表情很快恢復了過來,卻也被秦守月看在了眼裡。
宰父維利沒發現親爹的這點兒古怪,厲聲對秦守月道:「你別含血噴人,神女分明就是天神下凡歷劫,實在拯救蒼生的。她怎麼可能與魔物勾結,分明是你們子桑家見不得我們宰父一族被神女看重,所以故意設計陷害!」
秦守月輕笑一聲,對著身後的青柳和雲寶招了招手,她們倆當即丟出了裝著魔氣的瓷瓶。
瓷瓶不大,被丟過來之後宰父維利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下意識以為是暗器一類的東西,直接出手將其擊碎了。
裡面的魔氣瞬間四散開來,引得周圍一片譁然。
站在最前面的宰父爭父子首當其衝,要不是秦守月迅速出手將魔氣又收了起來,恐怕兩人就要被魔氣給污染了。
「看清了嗎,這就是從你們的寶貝神女體內找到的東西。還是只大魔呢,只可惜它暴露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這才觸動了體內的禁制,就這麼死了。」秦守月捏著裝滿了魔氣的瓷瓶,意有所指地看了宰父爭一眼。
宰父維利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秦守月等人不過是在嚇唬他罷了,那麼這幾縷魔氣就讓他徹底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宰父維利的膽子險些被嚇破了,但宰父爭卻不會因此而退縮。
他直白道:「這幾縷魔氣還不知道是你們從哪裡找來的,萬一這只是你們陷害神女的藉口呢?」
這個懷疑有理有據,要是換了旁人估計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把江念月帶出來,讓宰父爭看個究竟。
但如今的秦守月才不會給宰父爭見到江念月的機會,她非但沒理會對方的質問,反而指責道:「你懷疑我們魔氣的來處,我們還懷疑你宰父家為何要將勾結魔族的妖女包庇在家,充作神女呢!」
「江念月原本是中州長嵐宗弟子,先前在靈境海秘境的時候,就與被魔物操控的白虎族前少主交情不淺。後來那魔物在西州掀起大戰,險些讓白虎族全族遇難。要不是各州英傑出手相助,如今世上早沒了白虎一族了。」
「等到那魔物被解決之後,一直跟它待在一起的江念月就離奇失蹤了。後來又聽說她改換身份,和青州城的少城主搭上了關係,為了得到秘境中的寶貝,險些害了這位少主性命。」
「如今青州府的鬼修和中州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尋找她的行蹤,奚城主更是將通緝令發往五湖四海,宰父家主消息靈通怎麼會不知曉此事?」
秦守月越說聲音越發嚴厲:「依我看,宰父家主分明知曉她的來歷,也知道她體內藏著一隻魔物。
你明知江念月對修真界有危害,卻依舊將人留在了東州,還把她奉為神女讓所有東州修士敬著她捧著她。
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心懷不軌,想要借著江念月聯合魔族傾覆東州吧!」
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不僅宰父爭的臉色變了,就連周圍其他氏族的修士都紛紛露出了驚愕意外之色。
幾個跑來看熱鬧的少主瞪大了眼睛去瞧宰父爭,似乎想從對方的表情留看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