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喝完酒之後,各自回家。
原本應該是韓朝請客的。
不過因為拍照的緣故,反倒白吃了一頓,也是有趣。
其他人走後,韓朝坐在副駕駛,準備打電話叫一個熟悉靠譜的代駕。
不過他好像突然發現,自己今晚無處可去。
有些事,說來也巧。
就不知咋的,在這城中村的停車場,突然有人敲了敲韓朝的副駕駛車窗。
韓朝打開了玻璃,不是別人,那女人正是蘇怡。
「韓總倒是好興致,還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蘇怡笑了笑說道。
這大排檔,蘇怡以前在朝霸科技的時候,也來吃過。
她今晚正好路過這邊,看到了韓朝等人,所以就將車子停在路邊等了一些時候。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
但她就是等了。
「你怎麼在這裡?」
或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蘇怡到底也算是和自己有過一些故事的女人,韓朝這一次倒是不像以前那樣了。
「我說我恰巧路過,然後看到你了,在這裡等你,你信嗎?」
蘇怡也不廢話,直接跑到車的另一邊,坐在了駕駛室里,然後對著韓朝說道。
「我信和不信,很重要嗎?」
韓朝倒是覺得有趣,就隨口問道。
關於蘇怡,韓朝以前總是覺得很討厭。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經歷越來越多,也就慢慢淡了。
別的事情,他不清楚。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韓朝肯定是蘇怡的第一個男人。
所以不管是主動也好,被動也罷,某些時候,想起來,韓也會有些負罪感。
「你今晚無家可歸?」
蘇怡並沒有回答韓朝的那個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句。
車子其實已經發動了,韓朝本想開車的,但是最後還是坐在了副駕駛。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算是吧。」
韓朝笑了笑。
在蘇怡面前,他有時候反而更放得開一些。
或許是因為他覺得蘇怡欠自己的,然後自己好像又欠她的?
那可是真的睡了他韓朝的女人,能一樣嗎?
蘇怡直接開車,也不說話。
韓朝一臉懵逼。
「你幹嘛?」
韓朝趕緊問道。
「你不是無家可歸嗎?去我家呀!」
蘇怡笑了笑說道。
韓朝突然感覺蛋疼的一批。
我曹,這尼瑪又什麼情況。
「你特麼能不能別開玩笑。」
韓朝趕緊說道。
「怎麼,韓總覺得自己很純情嗎?」
聽韓朝這麼一說,蘇怡反而覺得更有趣了,直接說道。
不過車還是要開的。
人生難得任性。
以前他覺得任性喝酒,睡了韓朝,那是一件錯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好像覺得那並不算一件錯事。
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韓朝呀。
無關名利,只因為他叫韓朝,好像自己就算卑鄙了一點,哪怕最珍貴的東西給了那個男人,細細算來好像自己也不吃虧。
韓朝被蘇怡這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
是呀,他韓朝覺得自己很純情嗎?
是吧?
不是吧?
「自你那次以後,我再沒有過第二次。」
就在蘇怡開車,韓朝很沉默的時候,蘇怡突然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哦!」
韓朝莫名其秒的答應了一下。
然後他感覺自己不應該答應的。
草,這尼瑪關自己什麼事。
我特娘的又沒限制你找男人的自由。
但是怎麼說呢?
好像聽著這話,心裡也怪舒服的。
男人嘛,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個女人把自己當做有且僅有的唯一,而且是從身體和心靈都當做有且僅有的那種唯一。
蘇怡沒再說其他的話語。
她好像只是在告訴韓朝一件事。
「你不怕被人拍到?」
和蘇怡一起回到蘇怡在虞城的別墅,韓朝突然問道。
「我為什麼要怕!」
「難道不應該是你怕嗎?」
蘇怡又是笑了笑說道。
韓朝仔細一想,好像也對!
「放心,今晚你自己想喝什麼,你自己弄,我也沒工夫給你下藥。」
蘇怡在開自家大門的時候,隱約感覺韓朝有些神情不對,然後笑了笑說道。
明明是一個大色狼,卻偏偏裝作很清純的樣子,有意思嗎?
難不成,她蘇怡真的就那麼難看了?真的就入不了他韓朝的眼了?
韓朝繼續沉默,勞資怕你個錘子。
橫豎勞資不吃虧!
勞資只是想撒尿了,身體抖了抖,至於說那些話麼?
草!
進了別墅之後,韓朝直接去了衛生間。
喝啤酒,就是愛撒尿。
韓朝撒完尿之後,蘇怡坐在客廳自己打造的一個吧檯的高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點點紅酒,然後點了一根細煙,就這麼抽著。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韓朝看了看這個樣子的蘇怡,也是隨口問道。
「抽菸這種事,不需要學。」
蘇怡搖了搖紅酒,也是隨口說道。
自己夢想的生活終於過上了,但是好像並沒有那麼快樂。
韓朝坐在她邊上的另一張高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炫赫門,點了起來。
「抽菸只抽炫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
韓朝戲虐的問道。
這種煙並不貴,但是很多女人都愛抽。
蘇怡又不是阿青,說她一生只愛一個人,鬼特麼信!
韓朝對蘇怡到底還是有些偏見的。
沒辦法,誰讓她曾經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了自己呢?
「是!」
蘇怡直接斬釘截鐵的回答。
韓朝一臉懵逼!
你特娘的開什麼國際玩笑。
在她心裡,蘇怡是有心機的。
「別特麼說那個人是我?」
韓朝還是嘴欠的開著玩笑,抽了一口炫赫門說道。
「是!」
蘇怡依舊還是那麼淡然的說道。
韓朝感覺很蛋疼!
草!
這尼瑪太假了!
韓朝從吧檯那邊拿過一個紅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點紅酒。
瑪德,喝點紅酒壓壓精,這是正事。
「怎麼,你不怕這酒裡面有藥?」
蘇怡看著韓朝自己給自己倒酒,也是笑了笑問道。
「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不也還是睡,怕個錘子。」
韓朝一臉不屑的說道。
時過境遷,韓朝已經不是那個韓朝,蘇怡也不再是那個蘇怡。
男人,已經純情不再。
女人,自己夢想已經完成,只剩孤獨和自己心中的倔強。
「那你今晚敢和我睡嗎?」
蘇怡也不含糊,直接對著韓朝問道。
想睡就大膽說出口,怕個錘子。
或許這也是今晚蘇怡內心的想法吧。
韓朝只是喝酒,不說話。
這個問題都思考思考。
瑪德,這個蘇怡今天晚上是什麼情況。
當初對夏玥的那些承諾,你特娘的都餵狗了?
敢這麼調戲本大爺!
「怕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強求你。」
蘇怡看著韓朝不說話。
好像有些失望,然後她又搖了搖紅酒杯。
很喪的說道。
韓朝看了看這個樣子的蘇怡,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什麼,這個樣子的蘇怡,倒是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