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最近和阿青關係特別親近。
有時候阿青無聊了,就關了花店,然後去江雪那裡喝茶。
有時候江雪無聊了,就會去阿青的花店裡坐坐,然後兩個人一起修剪花兒。
相比夏玥和柳青依對於事業上的執著,阿青和江雪都會顯得淡薄許多。
江雪從前賺錢就很厲害,但是她不會刻意。
好像自己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然後順便就把錢給掙了。
至於阿青,她早就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錢已經花不完了。
她又不是什麼特別奢侈的人。
江雪和阿青雖然在性格上有一些差異,甚至年紀也差了不少。
但是這不妨礙她們成為好朋友,好姐妹。
江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和阿青相處。
好像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配著自己,支配著自己一定要和她成為好姐妹好朋友。
或許她覺得那樣,她加上阿青就和夏玥、柳青依打成平手了?
總之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腦子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
韓朝最近去過夏玥那裡一次,也去過柳青依那裡一次。
無非就是被兩個女人一頓數落,然後一頓修理。
只是修理之後,關係反而更好了。
所以這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關係,有時候還真說不準。
剩下的日子,韓朝大多數都是在家裡。
韓久華夫婦看著兒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罵吧,好像不管用。
打吧,好像也沒用。
不管不問吧,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
想要說道理吧,又無從下口。
可不管咋樣,韓朝到底是他們兒子。
這天底下有不是的兒子,但做父母的又能怎樣?
雖然韓朝得到了很多男人無法理解的滿足感。
可是怎麼說呢?
那種精神上的疲倦,卻一直存在。
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
也就是韓朝現在在事業上順風順水,不需要太過操勞。
就這麼些女人,換做一般男人。
要是走心了,都會特別傷神。
所以有時候,韓朝寧願一個人在房間裡孤獨的呆著。
不用去和誰說話,也不用去安慰誰,也不用讓自己在身體上太勞累。
有時候韓朝會懷念,和柳青依最開始的那段時光。
雖然看起來自己好像被欺負著一樣,可是這樣的時光,細數起來到底是快樂而甜蜜的。
有時候韓朝也會懷念,和夏玥在一起的那些單獨時光。
那時的她,一改霸王性格,總是那麼遷就自己,儘量讓自己溫柔。
甚至在某些時刻,韓朝又會懷念和阿青在一起的那些柏拉圖時光。
你懂,我明白。
沒有那些愛情的肢體接觸,沒有那些愛情的甜蜜升華。
有的只是晚風吹過你我,你能感覺,我也能感覺的那樣一種微妙感覺。
女人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因為韓朝有時候又會想起那個讓自己沉淪在溫柔鄉里的斯麗波娃。
甚至在某個特別的時刻,想起拿著高腳杯,看上去有些憂鬱孤獨的蘇怡。
男人的複雜,有時候甚至都超乎他自己的想像。
。。。。。。
「想和你喝一杯了?」
「願意來我家嗎?」
又是一個屬於一個人的夜,韓朝收到了蘇怡的這樣兩行信息。
自從韓朝承諾給她一個答覆,她一直在想著那個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想知道那個答案。
當然她心中無疑是憧憬著最美好的答案的。
但是沒有答案,她心裡又異常難受。
她終究還是安奈不住,所以再次對韓朝進行試探。
「只是喝酒嗎?」
韓朝笑了笑,然後回了一句。
也許和蘇怡之間的這種相處,反而最不累。
因為蘇怡要求的真不多。
男人有時候也很自私。
渴望著得到,但是又不願意全力付出。
甚至還希望完全的得到。
越是成功的男人,或許有時候越是自私。
因為成功的男人,占有欲太強。
「你說了算。」
蘇怡那邊的回覆也很快。
韓朝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拿著車鑰匙,然後就此離開。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蘇怡的別墅里就多了一個男人。
其實有些回答,不需要很明確。
韓朝的到來,就是最好的回答。
蘇怡無疑是高興的,她終於贏了一次。
「你難道不覺得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韓朝了嗎?」
「你難道不覺得我這樣的男人其實已經不是一個好男人了嗎?」
搖著紅酒杯,韓朝又是笑了笑說道。
和蘇怡之間,韓朝大可以什麼話都拿出來說。
大概蘇怡在他心中和其他幾位是不一樣的。
這種不一樣,或許不是好的印象,甚至有些壞的成分。
可是有時候和這種壞女人相處,男人反而會異常輕鬆。
因為他不會有來自靈魂上的負擔。
「知道又怎麼樣?」
「迷戀上一個人,就是原罪。」
「夏玥和柳青依尚且都敗給你了,阿青也免不了俗,我又算什麼?」
蘇怡也是笑了笑說道。
她這會直接大膽的坐到了韓朝的腿上。
直接將自己剩下的那殘酒遞到了韓朝的嘴邊。
韓朝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喝了一口蘇怡遞過來的殘酒。
也許女人遞過來的殘酒,格外迷人。
韓朝索性什麼都不想,直接將蘇怡抱了起來。
有些事情,你不去想的時候,什麼煩惱都沒有。
你越去思考這裡面的邏輯,你會發現越是頭疼。
聖人都搞不懂的道理,凡夫俗子又豈能懂了?
此時的蘇怡笑得格外燦爛和迷人。
不是因為她贏了,而是因為被這樣一個男人就這麼抱著,她突然覺得很幸福。
哪怕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男人。
哪怕她也知道,再往前一步,那是對自己靈魂上的煎熬。
但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總是有逆反性。
或許這種逆反性會給人帶來一種肆虐的幸福感。
那是一個對蘇怡有著特殊意義的一夜。
這一夜,比他人生中第一次和韓朝親密的那一夜,還要特殊。
.......
蘇怡的好,就在於不會去希冀韓朝給他什麼特殊的位置。
她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自己的位置。
天明,她穿著睡衣,就給韓朝做早餐。
還是和上一次一樣,花樣很多。
她不會嫌煩,也不會嫌累。
因為她知道自己能有這樣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多。
所以為什麼要嫌麻煩,又要嫌累?
韓朝這一次也沒再說讓蘇怡少弄一些早餐這樣的言語。
她既然覺得這樣開心,為什麼自己要去阻攔?
「你脖子上的那個項鍊,我覺得不好看。」
「把這條戴上吧,我覺得她更適合你一些。」
韓朝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項鍊,遞給了蘇怡。
項鍊應該是一個定製款,因為上面刻著一個蘇字。
事實上韓朝上一次走出這幢別墅以後,就已經有了決定。
所以她找了一個大師,定製了一個項鍊。
這或許就是韓朝最讓女人致命的地方。
總是在女人感覺已經不會再有什麼驚喜的時候,然後給女人一顆糖。
這顆糖恰到好處的甜到了女人的心尖尖上。
蘇怡笑了笑,直接將自己脖子上那個很貴很貴的項鍊摘下,然後戴上了韓朝遞給自己的那個項鍊。
「你為什麼不在項鍊上刻一個韓字?」
蘇怡笑了笑問道,她不會問好不好看,這樣的問題。
因為韓朝送的那就是好看。
「你姓韓嗎?」
「我送女人的禮物,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你無需去思考,我會不會給其他人也送了這樣的項鍊。」
「你就是你,她們是她們。」
「有些話,我可以跟你說,但是不會和她們說。」
「有些話,這輩子我也不可能對你說,但是我會對她們說。」
「這叫差異化和個性化。」
韓朝又是笑了笑說道。
蘇怡不會因為韓朝的這些話,而生氣和吃醋。
她沒有任何立場卻生氣吃醋。
所有的選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有什麼立場。
「那你意思我也算一個獨一無二唄?」
蘇怡又是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