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波再起

  磨蹭了些許時間，秦昊在王有容的身上狠狠地摸了幾把，欲望才得到滿足，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向太極殿走去。

  當他踏入朝堂時，眾位大臣已經整齊地列隊等待。

  秦昊站在那裡，並未立刻入座，目光在眾臣子的身上一一掃過，卻發現蘇尚書的位置空空如也。這不禁讓他心生惱怒，昨日才將重任交付於這個老東西，今日他竟敢不來早朝。

  秦昊的聲音中帶著不滿和威嚴，他沉聲詢問蘇勇將軍，「你父親為何不來早朝？」

  蘇勇猛地站了出來，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卻仍恭敬地低頭，沉聲回答道，「啟稟太子，昨日您下令我父親負責賑災事務，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全力以赴籌措銀兩，忙碌了一整天，直至深夜才得以休息，卻不料昨夜偶感風寒，今天早上就一病不起。」

  「殿下，我父親在早朝之前特地囑託我，向您請罪，他說自己有負了殿下的重託，請您責罰。」

  話音落下，蘇勇突然放聲大哭，那悲痛之情看起來像是剛死了爹一般，令在場的每一個人深受感動。

  蘇正方不過四十出頭，正值年富力強的年紀，怎麼會在此關鍵時刻病倒，此事頗為蹊蹺。

  結合蘇勇剛才誇張的表演，演技雖說高超，卻不精湛，難掩其中的破綻。

  但秦昊並未拆穿蘇勇的謊言，而是沉穩地坐了下來。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哀痛，「蘇尚書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本王得知他病重的消息，心中深感同情，蘇將軍切莫傷心，請你轉告你父親，讓他安心養病，回頭本王親自前去探望。」

  當太子的話語如春風般拂過，將父親的地位抬升得如同高山般巍峨，蘇勇的表演也戛然而止，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仿佛春風得意馬蹄疾。隨即他恭敬地跪拜，對太子的讚譽表達了深深的感激。

  這一小插曲如同湖面上的漣漪，輕輕蕩漾後便迅速平息。

  秦昊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大臣，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地問道：「各位愛卿，賑災之事迫在眉睫，不知哪位願意挺身而出，為本王分憂，擔此重任？」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可以商議一下人選，或者推薦一個合適之人。」

  隨著秦昊的話音落下，大殿內立刻響起了一陣議論聲，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竟無一人願意主動擔此重任。

  秦昊掃視著朝堂上那些面面相覷的大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偌大朝堂，竟無一人為君分憂，他這個太子當的真是何其窩囊。看來這些大臣們大多已經爛透了，而那些想要為朝廷效力之臣，被這形勢所迫，也只能隨波逐流。

  秦昊抿了抿嘴唇，心有不甘，但也不願再多說什麼。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最前方的董思成身上，沉聲問道，「董太傅，你可願意挺身而出，擔此重任，去拯救受災百姓於水火之中？你可願意為朝廷排憂解難，共渡難關？」

  然而，董思成並未有接受太子好意的打算，只見他的眼睛盯著地面並未抬起，朝著秦昊坐著的方向躬身一拜，謙遜道，「殿下，老臣年事已高，不堪重任，機會還是留給那些更年輕有為的能臣去做吧，以免耽誤了殿下大事。」

  秦昊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望，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惱怒，冷哼道：「董太傅，昨天本王命你停止永樂神宮的修建，變賣資產，籌措餉銀，現在你籌措了多少銀兩?」

  昨日，董思成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繼續推進神宮的修建，畢竟這個神宮是自己的女兒攛掇殿下修建的，如果此刻下令停工變賣，女兒定然惱怒，怨恨自己。因此，他寧願冒著得罪太子的風險，也不願看到女兒不開心的樣子。他在心中暗自揣測，自己畢竟是太子的岳父，而女兒又深受太子寵愛，想必太子也不會輕易對他怎樣。

  經過短暫的沉思，董思成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為難之色，哭喪著臉說道，「殿下，神宮修建，茲事體大，牽一髮而動全身，關乎著多方面的利益，如果突然停工，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和抗議，更何況，即使我們將那些東西賤賣，也籌集不到太多的銀兩，故老臣斗膽，請您收回成命。」

  秦昊見董思成竟然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董思成，頓時茶水四濺，瞬間將董思成的臉和衣服都淋濕了，看上去極為狼狽。

  董思成如遭雷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愕，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太子竟會勃然大怒，還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地羞辱自己，他這張老臉今日算是徹底丟盡了，這讓他日後還如何在人前抬起頭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太子嗎？

  之前，太子可是對董家一直青睞有加，言聽計從，幾乎是有求必應，現在的他怎會有如此大的改變，這讓董思成感到一陣茫然和不知所措。

  然而還未等董思成想明白，更加可怕的聲音已經傳到他耳朵里。

  此刻，秦昊的臉色比烏雲還要陰沉，他冷冷地開口道：「董思成，你這個太傅真是不想當了，竟公然違抗本王命令，今日本王念你初犯，姑且饒你一次，但若有下次，新帳舊帳一起算，定剝了你身上的這張皮。」

  「至於永樂神宮停修之事，你無需再過問，今後也無需插手。」

  董思成臉色陰沉，冷哼了一聲，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卻也不敢多言。

  朝堂之上，眾大臣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有想到太子今日竟會對太傅發起如此猛烈的攻擊。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即便是那些常與董尚書穿一條褲子的黨羽，此刻也無人敢再觸及秦昊的鋒芒，選擇了沉默。

  秦昊隨後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大臣們回答時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言辭成為太子發難的藉口。

  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反而更加激怒了秦昊，他的臉色越來越冷，如同嚴冬中的寒冰，令人不寒而慄。

  所幸的是，儘管秦昊心中怒火中燒，但他選擇了隱忍，並未當場發作。最後，他直接宣布退朝，徑直走向了旁邊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