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來到養心殿,悄然走了進去,目光落在王有容那專注的身影上,只見她正細細端詳著桌上的幾張宣紙。
上面,全是秦昊在平西湖畔寫的逆天詩詞,有將進酒、相思、靜夜思等等。
王有容未曾察覺身後人的到來,她的心中滿是對那筆下生花的詩仙,無限敬仰。
她未曾想,那位讓無數才子傳頌、視為天人的詩仙,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
這份意外的發現,讓她的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與仰慕。
秦昊見狀,心中泛起一陣溫柔,他緩緩上前,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吩咐宮女們退下,殿內頓時只剩下他們二人。
隨後,他悄無聲息地從後面環抱住王有容那柔軟的嬌軀,輕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沉醉不已。
此刻,他只覺得擁入懷中的女子,是世間最珍貴的瑰寶。
「陛下……」王有容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微微嚇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眸中閃爍著驚喜與溫柔的光芒,聲音輕柔而又充滿情意地喚道。
秦昊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輕聲調笑道:「容兒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是朕來了,莫非是心有靈犀?」
王有容唇邊勾勒出一抹苦笑,以半嗔半怨的口吻說道:「陛下,這天下間,除了您這般的風姿與不羈,還有誰能做出如此輕浮之舉?」
秦昊嘿嘿咧嘴一笑,收回了那略帶戲謔之手,手指輕觸鼻尖,輕嗅著還殘留佳人獨有的芬芳的體香。
「咦?」他低吟一聲,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王有容眼角未乾的淚痕,眉頭不禁微蹙。
「你……哭了?」秦昊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溫柔與關切,他緩步向前,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王有容心中一緊,隨即迅速調整情緒,強顏歡笑道:「沒,沒啊,陛下誤會了,臣妾剛才只不過是沉浸在陛下所寫詩詞之中,被字裡行間的情深意切之言,感動哭了。」
秦昊咧嘴一笑,輕輕環抱住王有容那柔軟纖細的腰肢,眼中滿是對她的寵溺與柔情,笑道:「呵,沒想到朕的愛妃,竟如此易動心懷,真是叫朕既意外又歡喜。」
他話音一轉,帶著一絲神秘與莊重,輕聲道:「不過,朕心中尚有一樁天大的喜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知愛妃想不想知道?」
王有容的容顏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波瀾,隨即迅速恢復那份端莊與從容,強裝鎮定道:「陛下但說無妨,臣妾洗耳恭聽。」
秦昊攔腰抱著她,然後緩緩落座,附在她的耳畔,柔聲說道:「朕欲冊封愛妃為皇后,讓你統攝六宮,母儀天下。此等殊榮,愛妃心中定是喜悅難掩吧?」
王有容聞言,卻並未展露預想中的歡顏,反倒是唇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她輕啟朱唇,卻又欲語還休。
秦昊感受到了她面色有些古怪,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憂慮,試探性地問道:「容兒,你今天不對勁,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啊?」
「臣妾哪有……」有容急於辯解,聲音里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顫抖,如同微風中搖曳的柳枝,柔弱而無力。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已悄然泛紅,淚光在眸中閃爍,最終化作斷了線的珍珠,沿著臉頰滑落,映襯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更顯楚楚動人。
秦昊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輕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傷心?」
「嗚嗚!」
王有容越哭越傷心,眼淚滾滾滑落,胸脯也隨著情緒的波動而起伏不定,宛如風中的花瓣,柔弱而無助。
終於,她無法自抑,雙手緊緊勾住秦昊的頸項,仿佛尋找著最堅實的避風港,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鑽進他的胸膛,尋求著那份渴望已久的慰藉。
淚水,無聲無息地浸濕了秦昊胸前的衣襟,承載著她所有的委屈。
秦昊很是心疼,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卻也沒有追問,只是用那雙充滿疼惜與柔情的大手,輕輕地撫摸她光滑的玉背,以示安慰。
就這樣,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
王有容終於止住了淚水,伏在秦昊寬廣的胸懷之中,面容雖帶淚痕,卻顯露出一種別樣的嬌弱與楚楚動人,讓秦昊心生憐愛,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細心呵護。
「容兒,現在可以跟朕說說,怎麼回事了吧?莫非這後宮之中,又有人欺負你了?」秦昊輕聲問道,眸光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覺得王有容肯定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如此傷心欲絕!
王有容聞言,輕輕搖頭,那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躲閃與無奈,仿佛心中藏著千斤重擔。
她遮遮掩掩地說道:「陛下,宮中沒有人欺負臣妾,是臣妾覺得自己昊沒用,恐怕難以承受這皇后之位……」
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似有淚光在眼眶中打轉,卻硬生生地咬緊了下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那份柔弱中帶著的堅韌,更添了幾分令人心疼的魅力。
秦昊眉宇間輕輕蹙起一抹疑惑,他輕聲詢問,語帶不解道:「什麼沒用?愛妃不妨給朕說清楚一些。」
王有容在他懷中微微坐了起來,姿態中帶著幾分柔弱與嬌羞,她低垂著頭,細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纏繞著繁複精緻的宮裝裙擺,仿佛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心事。
她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內疚與自責:「陛下,是臣妾沒用,入宮已一年多,卻未能為皇室延續血脈,誕下龍子,是臣妾之過,給陛下蒙羞了。」
「母親和大哥也為此事,憂心忡忡,操碎了心,臣妾真的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常感自己身為女子,卻未能盡到做妻子應盡的責任,實在是……」
說到這裡,她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話語有些哽咽,再也說不下去,那份深深的無力感與自責,瀰漫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