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輕咬紅唇,嬌俏的臉上露出一抹決絕之色,只見她雙膝微曲,怦然落地,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陛下,奴家仰慕陛下已久。」
「自初見龍顏,便被陛下的雄姿所傾倒,心中更是早已被陛下的才情與豐功偉績所深深折服,令奴家魂牽夢繞,情不自禁。」
「奴家斗膽,懇請陛下垂憐,允奴近身侍奉,縱是宮牆深鎖,哪怕是做個卑賤的宮女,亦心滿意足,甘之如飴。只因心中那份仰慕之情,如同春日細雨,無聲卻綿長。」
言及樂坊,她那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愁,仿佛夜空中最溫柔的月亮,被薄雲輕遮:「只是……」
落雪心中一橫,吐露出心中之念,「只是那樂坊之地,雖有絲竹繞樑,卻恐難再睹陛下龍顏,一年之中,或僅得遙望之幸,此中苦澀,奴家難以言表。」
如霜見狀,亦柔情似水,緩緩跪於一側,秀眸中滿含期盼:「是啊陛下,奴家之心與姐姐無異,唯願以歌舞為媒,只為陛下展露芳華,此生此世,只願陛下一人,能欣賞到奴家舞姿中的情深意重。」
「還請陛下垂憐,收留我們姐妹二人,哪怕讓我們做您的貼身侍女,服侍在您身側,替您分憂解乏也行!」
聞聽此言,秦昊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暗自訝異,自己在外面的名聲竟有這麼好?
連這等清麗脫俗、名動一方的頂級名伶都對自己的才情心生傾慕?
這份突如其來的殊榮,讓他既感意外,又心生愉悅。
但……這……好像有些不行啊!
秦昊轉念一想,心中生出了幾分顧慮,自己若是招惹那些名門閨秀,還說得過去。
若是貿然將這些名伶歌姬接入宮中,肯定萬萬不妥,不光那些大臣反對,就連自己也難以對眾人交代。
若此事被王有容、朱七七等人知曉,肯定也不會接受,怕是免不了一番醋海翻波,徒增煩惱。
更何況,還有那個性情清冷的萍無影,她最是反感這種事,萬一風聲傳入她的耳中,引得她拂袖而去,跑回雲州,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得不償失。
正當秦昊打算婉拒之時,只見落雪、如霜二女已悄然淚眼婆娑,那種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憐愛。
這一幕,讓秦昊心中不由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憐惜,他眉頭微蹙,輕聲說道:「朕也沒說什麼,你們怎麼哭起來了?」
落雪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更顯其柔弱無依之態。
她哽咽著,聲音細若遊絲,卻字字含情:「陛下,若您不要我們二人,這世間便再無我們的容身之所。」
「昔日老東家那裡,因我們的任性逃離,已化作無法回頭的過往,那裡再無我們的立足之地。」
「而我們姐妹二人除了唱歌跳舞,其餘什麼也不會做,最終,我們也只能淪為那些貴族子弟手中的玩物,被人送來送去,或是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求陛下可憐一下我們姐妹二人,收下我們吧!」
秦昊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泣,此刻,他的心被一股莫名的情感緊緊纏繞。
這份柔情,悄然間在他心間生根發芽,竟生出了金屋藏嬌的念頭。
他暗暗思量,相比較她們被他人玩弄,或許,自己才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這大概便是命運中難以抗拒的緣分,既然被他遇上,他便當仁不讓。
即便是金屋藏嬌也好,他也願意以帝王之尊,守護這份不期而遇的溫柔。
念及於此,秦昊的聲音柔和了幾分,輕語道:「罷了,罷了,那你們便留下吧!朕在宮外,尚有一處靜謐居所,暫且安置你二人。」
「待時機成熟,朕自會接你們入宮,閒暇之餘,再聽你們輕吟淺唱。」
「但你們二人切記,宮中規矩繁多,需謹言慎行,你們可都明白?」
二女聞言,面上陰霾一掃而空,眉宇間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她們忙不迭地擦拭著淚痕,連聲應道:「多謝陛下隆恩,奴婢二人定當恪守宮規,伺候陛下一輩子。」
秦昊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自苦笑,這世間的緣分與羈絆,竟也如此微妙。
他輕嘆一聲,暗自感慨自己這該死的魅力,語氣中多了幾分溫情:「好了,你們且先退下吧。」
「遵旨!」二女領命,心中滿是感激與憧憬,緩緩退下,留下一室淡淡的余香與未了的情愫。
秦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兩道倩麗的身影上多停留了幾眼,心中暗自讚嘆。
那白嫩的玉腿,線條流暢,宛若柳枝,柔美而不失力量。
腰肢輕擺間,更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風情,仿佛輕輕一握,便能感知到其下隱藏的柔韌與溫軟。
尤其那奶白的肌膚之下,肯定隱藏著令人沉醉的細膩,宛若初綻的花瓣,輕輕一掐,便能溢出水來。
更令他心生遐想的是,那份未經人事的完璧之身,等待著他去採擷。
關鍵還能見紅,這可是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其實……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僅賞心悅目,還可以……
秦昊找了諸多理由,以此來安慰著自己。
然而,這份旖旎的遐想在他轉身之際,卻戛然而止。
只因他猛然發現,鄭芷若仍靜靜地立於原地,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時間,空氣中瀰漫開一絲微妙的尷尬與羞澀。
鄭芷若的臉頰悄然爬上了兩朵紅雲,她低垂著頭,聲音細若蚊蚋,輕喚了一聲:「陛下。
秦昊輕『嗯』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正欲開口之際,卻發現自己竟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打破這份突如其來的靜默。
於是,他開始在房間內緩緩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紛亂的心緒之上,試圖在這方寸之間尋找一絲平靜與理智。
鄭芷若目睹此景,心中更加忐忑,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情緒緊緊纏繞著她。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不能取得秦昊的歡心,解救之事便如鏡花水月,遙不可及。
自己花費巨資,忍痛割愛,獻上的兩位絕色佳人,若是成了秦昊手中隨意贈予他人的禮物,成為了別人的嫁衣,那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