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柳鉉嘆息著搖頭，頗有些力不從心的模樣：「現在的新人，都不如當年十二三歲的你。」
樂茗突然有一句吐槽，不吐不快：「只能說現在的崽崽青春期叛逆期統統延長了。」
「你……」
樂茗直接打斷：「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鉉揉了揉額角，頭疼，真他媽的頭疼。
柳鉉嘆了口氣，說：「行了，貝奇的角色肯定會換掉，你……」
「你不會認為，她還有本事出來吧？」樂茗的嘴角揚了起來。
柳鉉失笑：「你不會以為，我保不住她吧？」
「當然，你保不住。」
樂茗笑靨如花。
「憑什麼？」
柳鉉也在笑。
「憑鋒銘律所未嘗敗訴。」樂茗相當優雅的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念在舊相識的份上，大哥給你普個法。」
「違法持有槍枝、擾亂社會治安、引導他人殺人未遂，數罪併罰，夠她蹲三五年了。」
樂茗一手撐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他。
柳鉉攤了攤手，反問：「我一直想不通，警察找到的子彈上為什麼會有貝奇的指紋。」
樂茗仍舊笑盈盈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兩人對視片刻，柳鉉自覺樂茗不可能說實話，便聳了下肩，說：「行吧，一個廢物而已，隨你開心。」
「第一，我這不是公報私仇，我對她是死是活都不感興趣；第二，懲罰她的是法律的公正嚴明，錯就是錯，哪怕她有一個自以為替天行道的理由都還是錯。」
柳鉉沉吟片刻，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角：「每次聽你跟我普法，我都會想起來你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騷操作。」
樂茗微怔，片刻後她緩緩點頭：「我也是。」
柳鉉瞧見她這悵然若失的表情，順勢開口：「那不如……」
樂茗拿過一根棒棒糖，撕開糖紙塞進嘴裡：「那不如你滾遠點兒，別讓我總想起來那些事。」
柳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茗兒你攻擊力這麼強，不坐我的位子可惜了。」
樂茗實在是懶得搭理他，懟他的興趣都沒有的那種不想搭理。
柳鉉：「趕明兒找個黃道吉日，我寫個禪位書，把位子傳給你吧。」
對於他這個口頭上占便宜的行為，樂茗表示：「行，選個適合入殮下葬的日子，爸爸送你一程。」
「唉……」柳鉉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了，不過這次嘆氣之後，他選擇和樂茗講道理，「茗兒，這世界上有多少打著法律的擦邊球作惡事的人？他們的存在即是不公，是對你維護的法律的踐踏。」
樂茗很認真的聽完，很認真的點頭，很認真的說：「所以，我應該以身作則，先把你這個惡人繩之以法。」
樂茗說著，把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柳鉉失笑出聲：「你現在這個被養廢了的樣子，動得了我？」
「我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跟你講道義呢？」
「恕我直言，保護你的暗衛的確不錯，不過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樓梯上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柳鉉沒回頭，輕笑著說：「封珩還在錄節目，這位便是定武州的秦辭吧？」
柳鉉再一次用事實證明，萬惡人的信息網無人能及。
不過——
「小阿茗，這十個億不是很好拿啊，哥不親自動手很多年了。」
雲蘇的輕笑聲在樓梯處響起。
柳鉉的眉頭皺了起來，片刻後便舒展開來。
「冥府雲蘇，我記得你的腿早就廢了，就算手術成功，你想動我也是不可能的。」
柳鉉輕輕地搖了搖頭，甚至還有心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小阿茗，你確定這憨憨是萬惡人的主子？」雲蘇輕笑著走下樓梯。
「確定，」樂茗含著棒棒糖，微皺著眉頭又補充了一句，「別傷到我家房子。」
柳鉉終於轉過了頭，然後，他就看到了雲蘇正笑呵呵的雙手插兜，站在他的身後。
毫無攻擊力的模樣。
柳鉉輕笑：「這裡距離總統府百米之隔，冥府的重武器開不過來，我很好奇，你所仰仗的到底是什麼。」
「的確，我也不想找麻煩。」雲蘇點點頭，「而且你和小阿茗是舊識，雖然她煩你，但讓你死在她眼前到底不好，畢竟這房子是小阿茗的愛物。」
柳鉉挑眉：「所以？」
「所以，我報警了啊。」雲蘇笑眯眯的搖晃了一下手機，「你也知道，這裡距離總統府不過百米，我相信警方到達的速度會很快。」
柳鉉看向樂茗：「你是不是玩不起？」
樂茗把棒棒糖的小棍丟進垃圾桶：「從始至終，我什麼時候打算陪你玩了？」
看著她這輕鬆的模樣，柳鉉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過片刻，他的聲音也冷了下去：「拖著我，抄我底？」
「你最好回去看看，不然你就要變成獨生子咯。」樂茗一手托腮，笑得意味深長。
「那我應該謝謝你，替我省了不少麻煩。」柳鉉渾不在意的模樣。
柳鉉說罷，還是站了起來：「不過既然已經有外人在了，我們的談話註定不可能進行下去，再會。」
樂茗沒攔他，直等到他出門開車離開，她這才嗤笑一聲。
雲蘇上前去翻著他坐過的沙發，樂茗直接叫了停：「不會有竊聽器的，他沒那麼蠢。」
「不蠢他會著急走？還是被一個假的報警電話嚇走的。」雲蘇有些失望的模樣，「我以為萬惡人真的挺厲害的。」
「他走，是因為他有腦子。」樂茗眸光深邃，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你在試探他？」
「當然。」樂茗輕嘆，「從出來的是你而不是秦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雲蘇皺眉：「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秦辭也在，而秦辭在的目的比把他趕走更重要，也可以說是，我們根本就不想趕他走，所以他才會趕著走。」
「繞口令？」
樂茗站了起來，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對雲蘇說：「沒事兒多補腦，對你有好處。」
樂茗說完，轉身上樓。
雲蘇皺著眉毛看著樂茗的背影，撇了撇嘴。
這真是多疑又缺德的人扎了推，讓他這樣淳樸的人沒法活。
照雲蘇的想法來看，這事兒多簡單啊，一顆子彈搞定啊！
那麼費勁的鬥智鬥勇幹什麼啊？圖什麼啊？秀智商啊？有必要嗎？？？
【作者題外話】：【青年節快落啊崽崽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