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宴舉起手指:「我就一個字, 對我放尊重點。記住本站域名」氣焰格外的囂張, 繃著一張臉。
顧酒遲疑半秒,然後問:「這是一個字嗎?」
眾人:「噗。」
蘇洛宴想抽顧酒:「嘛呢!」顧酒跟著笑, 兩個好兄弟勾肩搭背說話。
大家回房間洗漱過後才下樓,這時候交響樂已經被關上了, 黃色小洋裙的女生蹦蹦跳跳的下樓,提著裙擺, 看起來好像很歡喜這裙子的感覺,她看到了後面的人:「呀,你們都起床了, 做好早餐了,快來吃吧。」
「好。」盛繁微笑頷首,「今天你的裙子很漂亮,顏色很顯白。」
女生聞言立馬喜笑顏開,「真的嗎?叫我小花就行。」
「叫小花啊, 你昨天穿的枚色的那件也很好看。」盛繁語氣和緩, 倒真有幾分跟小花嘮嗑的意思。
「不過今天黃色的顯得身體輕盈,枚色的是可愛一點。」顧茶也認真的分析。
小花一直笑個不停, 「我還有別的顏色的裙子,明天傳給你們看~」她語氣飄飄,有幾分高興和嘚瑟。
劉熙兒適當表現出一點驚訝和羨慕, 「哇。」
今天一頓早飯吃的, 氣氛是和諧極了, 造反過後, 就到了開始探索真相的時候,一家人也都在客廳里呆著,並沒有各自回房間。
盛繁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工具箱裡找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蘇洛宴和龐興跟著把蓋著死者的白布揭開,趴在茶几和沙發之間的屍體頓時展現在人們眼前。
血液已經乾涸發硬,顏色暗沉下來,「把她翻過來。」盛繁開口。
幾人應下,配合的去翻屍體,雖然挺滲人的,但畢竟在場很多都是演員,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淡定的模樣。屍體翻過來之後,顧茶被嚇了一跳,願意無她,因為死者的表情太嚇人了。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睜著,因為長時間趴著放在地上鼻子微微有點歪,好像鼻樑已經斷了的樣子,臉上留下一些指甲劃痕,血粼粼的,結成痂之後糊在臉上,唇色青黑。
屍體已經發硬,但翻過來後她臉的朝向正好對著那一家人,尤其那雙直勾勾的眼睛,莉姐首先尖叫出聲捂住眼睛。
顧茶看了一眼莉姐,她心有餘悸,看到大家看她,她強壓著鎮定,露出勉強的表情:「我沒想到……沒想到寶琪的臉會變成這個樣子,有點嚇人。」
「她叫寶琪嗎?」顧茶好奇的問。
「是的。」莉姐點了點頭。
顧茶輕輕的哦了一聲,蹲在地上伸出手探向寶琪的鼻尖,雖然屍體已經發硬了,但是鼻尖出奇的可以晃動,「鼻樑斷了。」
盛繁恩了一聲,看了看插在腹部的那把刀子,小心翼翼的把刀子拔出問:「這是你家的刀子嗎?」
「應該是的。」李丹一直沒說話,這時候出聲,「我家的水果刀也長這個樣子,正巧最近兩天找不到了。」
「應該是的?」龐興重複這四個字。
「我是說,」李丹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不認為是我們殺的她,但是刀子又確實長得易煬,所以我才用了『應該』這個詞。」
「懂了。」盛繁把玩著刀子,好似在自言自語,「國外有一項技術,可以從一件東西上提取出指紋。」
「什麼是指紋?」顧茶想著這裡是民國時期,猜到了盛繁說這句話是為什麼,於是她就象徵性多問了這麼一句。
「就是人手指上的紋路,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手指上的紋路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重複。所以得到匕首上的指紋,就能認定兇手是誰了。」盛繁轉頭看向顧茶,狀似認真的跟她解釋。
殊不知身後的幾個人,臉色都是一僵。
小花恢復的最快,「這麼厲害嗎?那可以提取到指紋嗎現在?我是說我想快點解決這件事情,每天都有一具屍體躺在地板上,我晚上都不敢睡覺。」
「現在……」盛繁話並沒有直接說完,而是說了兩個字之後看向身後那四個人,「今天結果出來之後,會告訴你們。」
她沒有說能還是不能。
話都這樣說了,四個人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自己有什麼事情自己去做了,客廳里只留下在場的八個人。
宋琦輕輕觸摸了一下寶琪臉上的抓痕,「感覺像是跟女孩子打架之後才有的結果。」女生打架,通常就是抓頭髮撓臉之類的動作,因為力氣使然,不可能跟男性一樣肉搏鬥毆。
「那就是說,排除男主人了?」蘇洛宴疑惑。
「也不能。」盛繁回答,說著把寶琪捲起來的裙子放下,手剛碰到裙子立馬頓住,她又往上掀開半分,蘇洛宴『哎!』了一聲,握住盛繁的手腕,「你怎麼掀人裙子啊?」
盛繁也不說話,只是看向蘇洛宴,蘇洛宴就訕訕然鬆開手,「等我背過去你在掀開。」
宋琦嘖嘖兩聲,「非常自覺了現如今。」
蘇洛宴臭屁:「那當然。」
盛繁把裙子褪到大腿根,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立馬顯現出來,在場看到的人都變了臉色,宋琦爆了句粗口:「[嗶——]」
龐興跟顧酒也背著,龐興聽到這聲音問:「怎麼了?」
宋琦沒有馬上回答,連著爆了好幾句粗口,顧茶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的移開目光,下一秒又看回來,她說:「沒想到,原以為他跟莉姐有私情,沒想到連一個小女生都不放過。」
這話就說的太明白了,在場男性怔愣片刻立馬就懂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洛宴:「這還是人嗎?」
龐興沉默許久,沒有開聲,顧酒倒是說話了,「是見色起意?」
「暫時還不清楚,」盛繁手摩擦了一下寶琪大腿部的皮膚,指腹上立馬沾上一層粉,「有人還給做了演示,只是人死後身體機能停止運轉,這些粉沒有被皮膚吃掉,還好好的貼在皮膚外,並且隨著人體僵硬,有掉粉的現象。」
「那這樣,我原本猜測寶琪或許是撞破了莉姐跟男主人的私情,被兩人滅口的可能性最大,現在倒是有點像是被男主人那啥之後殺了。」蘇洛宴點著頭斟酌著猜測。
「那其他人心虛的表現講不通。」劉熙兒搖頭,「剛才繁姐說指紋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挺害怕的,難不成那刀子被他們四個人都摸過了?」
「或許是其他三人撞破了,男主人威脅你們看見了你們不能裝沒看見,因為犯了包庇罪,你們必須幫我,所以其他三人無法舉報他,因為是家人,又害怕自己包庇罪,只好袒護他,跟他一起隱瞞?」宋琦也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也有可能。」龐興點頭。
「但是,這樣的話,這最後一期節目不就,太簡單了嗎?」柳茜茜忽然開口,引來大家的側目。
柳茜茜平時很少開口說話,但每次開口說話都說的是有用的信息,這麼多期節目也一直沒搞過事,漸漸大家也會跟她多說說話。
「她說得對。」盛繁站起身拿紙巾擦了擦手,「不會這麼簡單的。」
顧茶想了好久,才慢吞吞開口:「你們有沒有想過,寶琪小姐身上的這些痕跡,不一定是男性留下的。」
顧茶口出驚人,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盛繁。
顧茶歪了一下頭,奇怪的皺眉:「同性戀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並不少,只是很多時候大家都隱瞞自己的真實取向,尤其是這種封建的民國時代,而且雙性戀的群體也是非常多的。我聽過這麼一句話,說每個人其實最開始都是雙性戀,只是後天的發展才會使人發展成單一的同性戀,或者異性戀,當然,保留雙性戀的性向的群體還是很龐大的。」
「你們看腿上,有不少吻痕的吧,如果是男性作出的強迫行為,大概他是不屑於做前戲的吧,除非他是變態,並且是慣犯,否則他怎麼會花費時間和精力這樣,寶琪也不會配合,甚至會在途中拼死反抗,除非她被綁住了,但她的手腕和腳腕,包括全身都沒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那麼,我有理由認為,在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寶琪小姐可能會是自願的。」
顧茶說某些詞的時候相當坦然,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
彈幕上的人都驚呆了。
—這些狼虎之詞崽崽是怎麼說出來的,現在你連前戲是什麼你都知道了?
—崽崽經歷了什麼?
—果然談戀愛使人變污。
—你們正經點,現在不適合開黃色玩笑。
宋琦遲疑片刻,做出總結:「所以,茶崽有兩個猜測。第一,跟寶琪小姐發生親密關係的不一定是男性,第二,寶琪小姐,有可能是自願的。」
顧茶點頭:「恩,只是有可能,不能完全確定。」
「那又回到起點了,兇手範圍再次變成四個人。」宋琦說著,抓狂的撓頭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盛繁搖了搖頭,心想顧茶很多時候想法都很奇特,但也很有道理,總能站在全新的角度提出不同的看法。
「有沒有可能是團伙作案?」顧酒提出疑惑,「臉上的撓痕是小花所為。」
「如果寶琪小姐是自願的,那跟她作出那種事情的人很有可能是莉姐,因為她自稱是她的老師,那麼跟她相處時間最多的也是莉姐了。」
「比如,當天晚上,無論是同性戀也好,莉姐的雙性戀身份也好,男主人跟莉姐有私情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曝光了,所以他們就打起來了,捅人的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沒控制好?」
「還是那句話,都是猜測。」盛繁有些無奈,「不過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只是要記住,事情肯定不會是最簡單的哪一種。」
「這個倒是。」蘇洛宴若有所思的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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