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一下就把自己的力量撤得乾乾淨淨,期待的看著鬼婆婆。
鬼婆婆也不耽擱,帶著她就來到了一座閣樓里。
閣樓里的布置陰暗,且被大量血紅渲染,整個平層沒有任何柱體,被各種功能分割得乾乾淨淨。
其中一個角落還有著像是木質籠子一樣的大傢伙,裡面關押著大大小小、各個年齡段都有的詭異。
並沒有在他們其中感受到玩家的氣息,另一邊的角落倒是有,但那兩個顯然已經完工,只不過因為未知原因而陷入沉睡。
看著籠中那些面色惶恐,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材料,鬼婆婆帶著皺紋的臉上滿是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平靜的月鳶,眼神中滿滿的讚許,隨後語氣中帶著驕傲以及高興的說到。
「看,這些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尋到的上好材料,我一直都捨不得用,沒想到今天要便宜了你。」
先是對那些詭異呲牙一笑,把他們嚇得渾身一顫,又轉頭看向鬼婆婆,臉上的笑容乖巧。
看起來非常的純良無害,但那股危險的氣息卻又時刻存在著。
而鬼婆婆就喜歡這樣的孩子,蒼老的手拍了拍月鳶的頭頂。
「快去挑選一個作為你今晚學習的材料吧,你可就一晚上的時間,可要抓緊了呢。」
「不會的婆婆,以後我們肯定還有再次見面的機會。」月鳶語調認真又透著怪異,仿佛說的話她自己都不信。
也不管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在哄自己開心,鬼婆婆都是露出了真情實意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她。
繞著籠子走了幾圈,月鳶第一時間把老的和丑的給排除了,最後選中了一個十六七歲、長相十分陽光的少年。
在她選中之後,籠中的少年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操作台上。
少年平靜麻木的躺在操作台上,既不發出聲音,也不掙扎,眼神中滿是空洞。
甚至還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解脫的氣息,在告訴著他們,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鬼婆婆可不會在意區區材料的心思和想法,拿著木棍站在操作台前,指著少年的哪一個地方,就開始她的講解。
婆婆所指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力量節點,製作成傀儡之後,這些地方將會是傀儡身上最堅硬的地方,同時又會是最脆弱的地方。
月鳶認真的聽著她的授課內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點信息。
兩個小時過去,婆婆的小課堂結束,接下來就是月鳶的實操了。
根據婆婆的講解,傀儡並不能是死的。
想要傀儡靈活、實力強大,製造出來之後一段時間具有靈性的話,那就只能夠在材料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製作完成。
在此期間,還要保證材料的意識是清醒的,同時還要在傀儡的大腦里種下種子。
而製作完成之後,他們能夠通過這個種子,時時感受到傀儡的位置,以及他內心的想法。
種子並不能夠操控傀儡,而他們也不可能實時操控著傀儡,因此還要傀儡保持自己的意識。
但這所謂的意識,並不是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所擁有的意識。
而是將他們生前的一切全部抹去,再進行一定程度的削弱,最後如同白紙一般。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傀儡能夠完美執行他們的指令,日後再進化出意識時,保證與生前毫無關係。
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且讓人絕望的。整個操作過程比古代的酷刑全部來一遍都還要殘忍。
不過月鳶可不會因此心慈手軟,同類她都有可能會下的去手,何況還是異類。
……
一大早,大BOSS和封司越就帶著詭異到了這小院門前,等待著月鳶的出現。
月鳶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才剛剛天光大亮呢,她就已經推門而出,只不過她身後還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陽光少年。
少年一舉動間呆愣中帶著一絲靈性,臉上的表情也恰到好處,看起來很是彆扭。
這樣一個怪異的少年出現在月鳶身邊,那是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大BOSS和封司越的注意。
這兩個大男人目光都帶著審視的看著少年,看起來兇狠無比。
少年根本就感受不到他們的目光,知道他們在看著自己,但更多的就感受不出來了,只是安靜的站在月鳶身後半步的位置。
看一下他們的目光中帶著疑惑,月鳶一舉一動十分靈動,臉上的表情帶著喜悅,如同一隻饜足的小惡魔。
這一看就很不對勁,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凝重,看她身後院子的眼神,十分危險。
大致猜到了他們什麼情況,月鳶送了一個白眼之後,抬著頭驕傲的向他們介紹自己身後的人。
「看,這是我新獲得的傀儡,我給他取名為月一,怎麼樣?這可是我親手製作的呢~」
語氣中得意滿滿,說是一個已經成年的少女,其實更像是考了100分,等待父母誇獎的小女孩。
經過她的解釋,兩個男人對那個少年的敵意瞬間退散,仔細打量一番之後,都認可的點點頭。
還別說,這少年要長相有長相,要體格有體格,關鍵還是個傀儡,那是真的沒話說。
「一晚上就學會了?鳶鳶真厲害!」封司越用著他的剛毅的語調說著哄小孩一般的話。
大BOSS說不出啥話,只是點點頭,也是認可的,完了之後覺得這樣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不錯。」
也沒指望他們能說出什麼好話,對於現在這個成果,月鳶已經很滿意了。
跟著他們回到少帥府,她再也沒說什麼話,吃完早飯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臨走時,還看到大BOSS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這表情非常的明顯,有點像是那種抑制許久之後的反彈結果。
打了個寒顫,月鳶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那個直播球又出現的餐廳。
剛躺下沒多久呢,櫻雪兒和那美艷女子就來了。
他們並沒有多加叨嘮,只是把自己的信物交給了月鳶,便匆匆離開了這裡,看他們眉宇之間的急促,應該是有事情要處理。
月鳶也沒有拒絕他們給自己的信物,收下之後就隨手丟進了空間裡。
雖然在相遇的第一個副本當中並不能收對方為追隨者,但是留下信物,增加他們日後相遇機率還是可以的。
當然,這東西並不能保證百分百相遇,畢竟能否成為從屬關係,也是非常講緣分。
只有他們的緣分足夠,才能夠成為從屬關係,這也算得上是遊戲對他們的考驗吧。
望著那依舊虛幻不真實的天空,月鳶對這個副本中最滿意的地方就是:
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湊到封司越面前!他那必須存在的責任感並沒有出現,這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由於他的職業問題,月鳶最擔心的地方就是有什麼人湊到他面前向他求助,然後他那責任感爆棚,救了。
幸好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者說是並沒有在她眼前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就非常好。
至於她不在的時候,那和她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沒看到,沒有礙到她的眼就行。
接過月一給自己處理好的水果,到現在都沒有收到脫離通知,月鳶看著那蔚藍的天空,已經佛系了。
她現在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夠在晚飯前回去,她就很高興了。
要求逐漸降低的她,並不知道封司越在這個副本里已經遇到了不少向他求助的人。
他能夠確定這些人都是玩家,但真正說要出手救過的,並沒有一個。
他不是傻子,這樣能夠感受到那些人不懷好意,且都還不是他這個世界的。
既然如此,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的責任是守護他國家的人民,其他人和他有屁關係?
何況驚悚遊戲降臨之後,他也是有經歷過三個副本的,心境早已發生變化。
第一二兩個副本的時候,還因為職責所在出手相助,但是被背刺之後,他就把自己的善意隱藏了。
雖然他那顆炙熱的心從未改變過,但他不會再把目光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這些月鳶並不知道,在她的眼中,封司越就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
很多她認為沒有必要、不值得,或是已經沒有意義、不需要掙扎的事情,封司越在能夠嘗試的情況下都會去嘗試一遍。
也是因為兩人的思想和思維方式完全不同,他們與對方在帶了一層濾鏡的同時,還有不小的誤會。
不過這些誤會並不影響他們的相處,只不過很多話都不會聊,並且聊不起來罷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月鳶終於收到了脫離副本的通知。
看了一眼才被自己製作出來、還不過一天的月一,又看了看那蔚藍色的天空,她只覺得需要為它染上一些色彩才好。
但在此之前她還是先研究了一下這個板面的。
這看起來平平無奇且非常簡約的板面上,已經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之前它有說過,這是一個百人大副本,有100名玩家在這副本中進行著遊戲。
而現在,遊戲板面上的確認進度卻只有51個位置,目前已經陸陸續續的確定了37個。
這也說明了,這個副本之中現已經死亡了49名玩家,剩下的51名是否完整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