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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紅辣椒(中)

2024-08-25 22:53:28 作者: 口袋有糖的大魔王
  實際上,羽弦稚生一開始在記憶里挑的曲子並不是《紅辣椒》,而是《lemon》,之所以放棄的理由很簡單——《lemon》所需要的混響太多了,除非是給他一架鋼琴才能多樣伴奏,波子汽水的五色音顯然達不到要求。記住本站域名

  另外就是《紅辣椒》這首歌更加熱鬧、歡快一些,他的眼角餘光剛剛瞥到黑木瞳哭了,想唱個好玩的逗她開心開心。

  羽弦稚生,怎一個穩字了得。

  就像是他之所以用波子汽水瓶演奏《故鄉的原風景》,而放棄了用手塤,或者是曾經練習過的蒙古喉笛。

  要是選擇兩個後者,他連波子汽水瓶都不需要帶,真就有手有嗓子就行。

  主要還是考慮到下面人的水平。要是拿兩隻手上去了吹出個上八度高音,這幫人肯定把自己嗓子拆了看裡面是不是埋了播放器。

  是的,那兩樣太過於驚艷,他不敢用,擔心把底下這幫麻瓜給嚇壞,畢竟自己才剛剛從福利院裡被抱回來,平靜祥和的生活連一天都沒過完整,可不想變成研究切片。

  「真的不需要樂器麼?」

  澤野和樹校長再次對羽弦稚生進行問詢。

  這位氣質老大叔比任何人都期待羽弦稚生的這場表演,如果這場表演比之前的還要驚艷,那麼今年光靠羽弦稚生這一個學生,澤野和樹都能在東大藝術本部橫著走路。

  「不需要。」羽弦稚生擺放著手裡的瓶子,對順序進行著調整。

  羽弦稚生同學的話語簡短,只說一兩句話別的都不說,澤野和樹一心想著呆在他旁邊,跟他隨便聊聊天,好蹭蹭他的鏡頭,讓本部的人看到兩個人關係多麼融洽。但羽弦稚生沒有意識到澤野和樹的小心思,說了句不需要就不鳥他了。

  「把鏡頭特寫給他。」澤野和樹走到後台,指揮著這位姓板倉的錄像師。「讓底下那幫靠家裡幫襯的孩子們好好看看他認真做事的樣子。」

  板倉狠狠點頭:「請您放心,三台機位主鏡頭已經調度完成,全部都在拍他。」

  「一號機器在拍他的側臉,二號機器在拍他的手上動作,就剩下三號機器一個近距離大特寫了,」女學徒看著監視器說道,「師父,拍他哪裡比較好看?」

  「還問這個?!真是蠢貨蠢到家了!」板倉用報紙打了一下女學徒的頭,「隨便拍,怎麼拍都好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拍最好的!」女學徒捂著腦袋。

  「拍他的嘴唇,板倉。」澤野和樹忽然說。

  嘴唇?

  板倉愣了。

  校長,這嘴唇可不興拍啊,他還是個孩子啊。

  要知道,嘴唇在攝影裡面的意義就好比亞當的蘋果,歐美老派攝影家曾在一段時間內特別喜歡拍少女們的嘴唇,拍下來就能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命令實在是意義不明,總感覺像是在釣魚,澤野校長你要釣誰呢?

  「拍吧。」澤野和樹看出了板倉的遲疑,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有時候讓別人看一件永遠都無法得到的東西,也會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拍羽弦那孩子的嘴唇。」板倉興奮地下達命令,看熱鬧不嫌事大。

  約十秒後,圖像通過放大固定在了羽弦稚生背後的大屏幕上,羽弦稚生薄薄的嘴唇出現在每個人的眼眸里,唇褶細緻入微,唇珠明亮閃光,透過微微張開的嘴唇能見整潔的小牙齒,再深一點能看見經過呼吸而緩緩流動的津液。

  澤野和樹點頭,扭頭回到了理事席上坐著,整了整領帶,低頭咧著嘴大笑。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旁邊的一個理事會也跟著笑了。

  澤野和樹笑著抿了抿嘴,然後衝著中央區所在的觀賞席位揚了揚下巴。

  這名理事會順著澤野和樹的視線往下看去,只見坐在中央觀賞區里、那一幫打扮妖艷的女人們正遮著下半張臉瘋咽著口水。

  這一大幫女人並不是家長,而是東大藝術本部派來的高層指導,個個名下都有著東大藝術集團的大量股份。她們的資產可以稱得上是東京的上層階級,富婆中的富婆了。

  「你小子!」理事會的人笑著用手指了指澤野和樹。

  以前一起在東大藝術讀書的時候,澤野和樹就是最會玩的那一個,眼下這麼重要的場合都敢拿那幫女人們釣著玩,也就他有這個膽子了。

  「真骯髒啊。」澤野和樹笑了會兒,輕聲道。


  「還忘不掉麼?」理事會的成員拍了拍澤野和樹的肩膀。

  坐在中央區觀賞席的那群女人可不是善茬,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存在這個權色交易,她們是來欣賞藝術的,也是來挑選玩具的。幾乎每次文藝匯報演出後,都有幾個男學生從後門偷偷送到她們的奔馳保姆車上,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才會還回來。

  「你恨她們?」理事會成員輕聲問道。

  「我不恨,只恨自己沒用。」澤野和樹低聲道,「東大藝術需要她們的支持,還有她們身後男人們的權利,我要是有那些權利,就能把孩子們救下來了。」

  「別怪你,這跟你沒關係,澤野。」理事會成員聳了聳肩膀。「這個善人你不做也可以,你都不知道那些男學生回來的時候有多麼開心,拎著一袋子錢。」

  「所以說,你把羽弦稚生的嘴唇放上去,不怕她們指名要他麼?」

  「她們不敢的。」

  「為什麼?」

  「因為價格她們出不起。」澤野和樹往後靠了靠。

  ......

  「放棄吧,大槐哥,價格你出不起的。」中央區學生席上的藤原千繪晃著手裡的波子汽水,對著口乾舌燥的S班班長大槐義勇說道。

  「才見那小子第一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藤原你可真行。」大槐義勇嫉妒地嘆氣。

  這丫頭背了一書包的波子汽水本來打算自己喝,眼下卻都要給那個羽弦的傢伙留著,他想喝一瓶解渴都不行,給雙倍的錢也不賣,半大的姑娘還沒開始長就鑽人家窩裡去了。現在想出去買肯定也能買,但害怕錯過台上那個傢伙的表演。

  藤原千繪哼了一聲,揉著裙子,喘著粗氣:「晴明,呼呼~我的晴明,呼呼~」

  「《紅辣椒》到底是什麼?樂曲還是歌曲?」藤原千繪旁邊的女學生問道,「看羽弦同學樣子,不像是要演奏的樣子。」

  「他準備唱歌?」女學生困惑問道,「到底怎麼想的,可別玩砸了。」

  「瓶子伴奏。」桐馬柊一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唱歌。」

  「紅辣椒嘛,是來給我們下飯的吧。」旁邊一個男同學自以為很幽默地笑著說道,然後他扭頭看見了黑木瞳像是要殺人的眼神,連忙縮起腦袋閉嘴了。

  「你覺得如何,涼介。」赤木涼介旁邊的女生低聲問道。

  赤木涼介深深地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並不好看這場連鋼琴伴奏都沒有的表演。

  東大藝術中最難選就是唱這門兒藝術,形式多且複雜,而且審核檢驗分數非常難拿。

  學樂器需要的是勤奮,只要持之以恆地付出努力就一定能獲得不錯的回報,而且樂器還能隨時根據需求來調整到最佳狀態。

  但唱歌不行,唱歌需要天賦,天賦決定著上限,生下來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了,後天再怎麼努力成就也不可能達到頂尖。

  就好比生下來是個公鴨嗓,再怎麼努力也只是變成精通技巧的公鴨嗓。

  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在低音轉音高音上,有人升調那是海妖出世,有人升調那就是水煮開了,壓根沒得比。

  「這絕對不是你能夠逞強的領域。」赤木涼介打心底鬆了口氣。

  跟他一樣,看好羽弦稚生的人並不多。相反覺得他會平地翻車的人則大有人在。不過倒也能夠理解,小孩子哪裡會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

  羽弦稚生心裡沒底下那幫人心裡這麼多戲,他把瓶子一一擺好,輕輕敲了敲,對著澤野和樹輕輕點頭,然後就開始了。

  他敲著瓶子,瓶身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樂調沒有規矩,輕快且追隨,像是河流融入大海,鳥兒回歸故鄉,融會貫通,自然的像是風。

  精靈們在他的喉嚨玩起了格子遊戲,蹦蹦跳跳的,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來玩。

  於是他唱出聲來。

  ......

  中央觀賞區的女人們正做著一筆交易。

  代表著不同數額大小的籌碼牌子流水般經過工作人員的手,落入名為【終選】的古盒裡,這裡面的金額在短短十分鐘內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感謝香澤太太對東大藝術的支持。」奧畑流男擦了擦額頭的汗,同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好多遍,這群貴太太們捐給學校的籌碼牌也已經快把古盒給塞滿了。


  羽弦稚生對這幫女人的殺傷力真是可怕至極。

  金額已經從最初的三萬日元來到了當下的三十萬日元。

  「三十萬日元,第一次。」

  「三十萬隻能是他的眼睛擁有權,要跟麼?」

  「跟,嘴唇呢?」

  「要加錢。」

  「跟,加雙倍。」

  「香澤太太,剛剛早紀太太她出的價格是你的兩倍。」奧畑流男把一杯花茶遞給女人,低聲在女人的耳旁說道,她身上的氣味兒香的讓人冒汗。

  「跟,加一倍。」香澤太太遞過去一張新的籌碼牌,同時一杯新的花茶來到了她的面前,她的面前擺了不少花茶,茶包上寫著『感謝援助』的字樣。

  如此來到了一百二十萬日元的關卡。

  坐在她們周圍的人偶爾會望過來,看到她們捐獻給東大藝術的金額數字,心裡感慨道這真是一幫善良的好太太們啊。

  女人們之間並不交流,無聲的硝煙味瀰漫著,每個人都死死地盯著手裡的牌子,只想著以最好的價格來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一百二十萬,感謝香澤太太對東大藝術的援助。」

  「加雙倍。」仁美太太笑著把牌子丟了過去,俏皮地衝著大家眨了眨眼。奧畑流男忙不迭地撿起牌子丟進古盒裡。

  「二百四十萬,還有人跟麼?」

  「跟,加三倍,妹妹們太小氣了。」莉奈太太拿起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瞬間周圍的太太們安靜了,但看眼神像是要把莉奈良子給活生生撕碎一般。

  奧畑流男捧著牌子的手微微顫抖。

  這時禮台上的歌聲傳來了,清脆的奏樂彈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歌聲出來的剎那間,女人們的大腿猛然繃緊,手指用力捏緊了手裡的籌碼牌。

  這首歌時長約有四分半鐘,這四分半鐘的時間裡,她們沒有動彈,也沒有觀察對方臉上的神情,她們像是被風化成了雕塑,凝視著禮台上那個清澈的孩子。

  羽弦稚生的歌結束之後。

  整個體育館大廳陷入長久的安靜。

  這四分半的時光里,安靜地聽完這首歌的莉奈良子,身體凝固了,扇子也不搖了,她發覺自己體內的獸性、壓抑已久的欲望,接連在心裡被這歌聲消滅了,像是被世間最澄澈的雨水洗去了沉澱在心底的灰塵。

  像是咕嚕咕嚕的氣泡,啪的消失了,再也尋不見蹤跡。

  歌聲與她的靈魂最接近的時候,距離只有0.01公分,她對羽弦稚生一無所知,聽完這首歌之後,她發覺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孩子。

  幾乎是同一瞬間,反應過來的莉奈良子跟別的女人們一樣,手裡全部的籌碼牌被她們一股腦全推了出去。

  「我需要更多錢......」

  「我還可以付出更多錢......」莉奈良子的紅唇微微顫動著,眼睛通紅,癲狂地轉著心思,「如果能夠弄髒他,多少錢都是賺的......」

  ......

  澤野和樹校長,玩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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