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教學樓天台,冷風呼呼地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就站在天台邊緣,他的旁邊有張椅子,沈憐被綁在上面,掙脫不了。
然而沈憐微笑著。
「老師好。」他頗有禮貌地打招呼。
數學老師也微笑著:「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對,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我的。」
風吹得緊,很冷。
「老師,我是不是馬上要死了?」
「對,乖孩子,你馬上要死了。」
「那能否告訴我您為什麼找上我們呢?」
「382,27,117,86,5……你的學號是5吧?」
「抱歉老師,我並沒有看出這幾個數字之間的聯繫。」
「數學練習冊第58頁。」
「嗯?」
「一看你就沒認真聽課,第58頁有一張隨機數表。」
風,更冷了。
沈憐好佩服自己的老師。畢竟他又遇到了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的窘境。
「以前警察辦案,要推測兇手的殺人動機。可是要是兇手沒有動機,而是隨機殺人呢?就像路邊的流浪漢,死了一個也沒人會注意到吧?事實證明,警察確實算是廢物。」
「監控呢?」
「當然是被我黑進去了。」
沈憐同意數學老師的觀點,至少在這件事情上,警察確實很廢物。
數學老師觀察著沈憐的表情,發現他很平和,甚至稱得上愜意。
「你知道你從這裡掉下去會是什麼樣子嗎?」
「我當然知道,啪――」沈憐發出了一個很誇張的擬聲詞,如果不是被綁著,他很有可能還會伸出手比劃一下。
「『啪』的一下,如果是頭部著地,我應該會立刻死亡,如果不是,就算內臟受傷,我也會經歷二到三分鐘的痛苦。」
「乖孩子,你不怕嗎?」
沈憐懶懶地抬起眼皮:「死亡是歸途。」
他頓了頓,又道:「我要去地獄親吻撒旦的額頭。」
「Ijump,youjump.」他甚至還有閒心cos一下泰坦尼克那艘悲劇的船。
冷風像刀子一樣地刮在人臉上,生疼。
「你不害怕我便興奮不起來,你不是一隻合格的羔羊。」
「我從不認為我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現在是了。」
「親愛的,準備好投入死神的懷抱了嗎?」
沈憐沒能準備好。
因為行刑人先他一步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一枚子/彈從他的太陽穴打過去,然後他從頂樓墜了下去。
沈憐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看到了一隻手抱著詩集,另一隻手拿著槍的醫生。
醫生念著一節詩。
「Justthen,aplankinreasonbroke
andhitaworldateveryplunge
anfinishedknowingthen」
〔失去依靠,理性開始崩塌
我從高處墜落
跌入一個又一個世界
終於,看清〕
兇手的死亡計劃被打斷,就像幾天前沈憐遲到,一聲「報告」打斷了數學老師畫圓的手。
那本該是一個完美的圓的。
沈憐看著鄭清,問:「艾米莉.狄金森?」
鄭清笑:「艾米莉.狄金森。」
腳印、踩踏、儀式、敲打、所有人入座、沉重的腳步,棺材……這些都能夠與女詩人的一首詩對上。
「怎麼找到這兒的?」
「第四具屍體找到了,你應該是第五個。最後一節詩與墜落有關,這裡是全校最高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被綁了?」
「你說如果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就是為了主神主義事業壯烈犧牲了。」
「醫生,我那是開玩笑的。」沈憐無奈。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可不想給不熟的人立碑。」
鄭清邊回答邊給沈憐鬆綁,順手給沈憐披了一件外套。
「醫生,我不是女士,也不想披不熟的人的外套。」
鄭清撐了撐眼鏡:「看你被綁得可憐而已。」
「大恩不言謝,謝謝了。」
鄭清哭笑不得。
兩個人並肩走在月光下。
至於教學樓下的屍體,誰管他?
「嘀――隨機任務一完成。」
「嘀――系統再次生成程序,隨機任務二啟動,若未完成任務,系統判定玩家死亡。」
「嘀――隨機任務二副本,甚於防川――」
「嘀――隨機任務二,殺死所有你想殺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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