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好看,」蕭寧失笑,「不過我帶你走只是因為看不順眼你啃屍體罷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憐有點想勾住蕭寧的下巴,但想到與他自己立的人設不符,遂又作罷。
其實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想到了鄭清頭頂將戴未戴的帽子。
正在曖昧期,追人著呢,還是別瞎幾把亂撩了。
「你在想什麼?」蕭寧問。
「在想一個人。」沈憐順口就來。
「嘖嘖,看你那憂鬱的小眼神。」蕭寧調侃道。
「末世里什麼人都有,因為看不順眼我啃屍體就帶我走?我怎麼覺得沒有多少說服力。」沈憐繼續把話題扯回了原來的地方。
「行行行,就是因為你好看行了吧,小孩兒還挺自戀。」
「我不自戀就沒人戀我了。」沈憐無所謂道。
「餵,你不會想起你前女友了吧。」
「我和她不熟。」
「嘖。」
現在的沈憐還真的和那個姑娘不熟:「她學習很好,和我差不多漂亮,沒了。」
「噫……那她確實長得超好看啊。」
「謝謝誇獎,」沈憐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你可真會撩。」
「撩什麼?」蕭寧一頭霧水。
黑暗的另一頭,眼鏡戴著耳機向大家口述轉播實時情況,聲音壓得極低,末了還補充一句:「噫……可怕的直男。」
林靈打了個哈欠,無語道:「你半夜不睡覺做了個竊聽器就是為了這個?嘖……可怕的宅男。」
秦晴聽著沈憐和蕭寧之間的濃情蜜意,默默感嘆道:「嘶……可怕的瑪……」
「秦晴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南桔在一邊咬牙切齒,在心裡碎碎念道:「這主角攻腦子有坑,這主角攻腦子有坑,這主角攻腦子有坑,這主角攻腦子有坑……妖艷賤貨的一張臉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你家正牌受還在基地等著你啊我的天!腦子有坑……」
林靈把手在南桔面前搖了搖,又意識到大晚上的她也看不見手,收了手道:「南桔你愣在那裡幹什麼,魔怔了?」
南桔露出一個一個怨念的笑,可惜天太黑沒人看見:「我沒瘋……」
眼鏡惋嘆道:「又瘋了一個。」
林靈笑著附和:「哈……可怕的單身狗。」
南桔翻白眼兒:「說的誰不是單身狗一樣……」
眾人均中了會心一箭,感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紛紛沉默。
蕭寧那邊還在繼續說話:「你就是很好看啊,我沒有撩啊,我就是隨口說了個實話……」
眼鏡怒道:「聽聽聽聽什麼聽!我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聽這些狗糧的?!」
「施主終於迷途知返。」耳機里的沈憐突然說。
「迷途知返?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蕭寧道。
「沒說你,說眼鏡呢。」
「眼鏡又怎麼了?」
「wocccc他知道我們在竊聽!」眼鏡嚇得眼鏡都掉了。
「他怎麼知道的?」
「關鍵是他還能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啊。」林靈無語道。
「woc對對對快找找竊聽設備在哪裡,這孫子太損了!」眼鏡手忙腳亂。
眾人七手八腳地找到了東西,被打擊得如喪考妣。
「還聽什麼聽,收工睡覺!」眼鏡扔了耳機,宣布自己陰溝裡翻船。
「睡覺睡覺!」眾人打著哈欠各自去睡,有的真睡了,有的心裡還打著成算。
南桔努力回憶各路宮斗小說宅斗小說的套路,秦晴兢兢業業地做著分析報告。
這個沈憐,到底是不是瑪麗蘇?
好看,莫名吸引人,打臉……好像都具備了啊?
而蕭寧終於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鏡的惡趣味真的是……不過你竟然還會這一手?」
你當我這幾個世界的反偵察是白練的嗎?沈憐腹誹。
沈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睛通紅通紅的:「我,我就是無意中發現了,想看看他要幹什麼……你不會生氣了吧?」
蕭寧失笑:「你在這方面怎麼這麼敏感?」
「我對隊伍又沒什麼用……」
「乖,進了這個隊伍就是一家人了。」
日子繼續在打喪屍、打喪屍、打喪屍中過去了。
而南桔很傷心。
她多次想弄死沈憐這隻白眼狼,可惜沈憐立志當蕭寧的小尾巴,蕭寧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南桔竟然發現自己沒有下手的機會。
然後隊伍停在了S市與A市的交界處,他們前進不了了――
A市環繞著自古以來的護城河,S市已成為棄城,政/府炸斷了從S市到A市的所有橋樑,放任S市倖存人類與喪屍共舞,共建美好家園。
於是小隊被一條護城河擋住了。護城河防的是外敵,這次卻連帶著把自己人一起關在城外面,順便高高掛起了貞潔牌坊。
「S市已經沒救了,我們放棄一小部分人的生命,為的是保證其他一大部分人的生命。」他們說。
他們說的也有道理。
「林靈,你的冰系異能能把這條河的河面冰凍嗎?」沈憐問。
林靈搖搖頭,道:「我能量不夠,這麼寬的河面,凍起來就薄薄一層,不安全,再說了,要是凍到一半化開了,我們豈不是全部完蛋?」
南桔更愁了。
小說原著里,林靈經歷了好幾次生死危機,以此為契機直接升到了四級。當時的小隊遇到這場面,可是林靈出手,直接讓護城河冰凍三尺的,眾人踩著冰面過去,直接引起了A市基地一眾高層和其它異能者小隊的注意,刷了好一波存在感。
可這次因為她分擔了一部分戰力,直接把這一段給蝴蝶掉了。她一路上只顧著沈憐,到站在才想起來這一茬。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餵喪屍啊,南桔想。
眼鏡盯著衛星地圖看了半天,無奈道:「S市沒有船廠,以前河邊的遊船也早就開到對面去了,倒是離我們所在位置一千米的地方有綠化的林業區,難道我們要去找木材做筏子?」
眾人商量了半天,物資有限,信息也少,也就只能這麼辦了。
他們又驅車向西,在皸裂的路面上行駛,順便打了一波喪屍,到達了樹林外圍。
「我們分頭行動吧。」南桔道。
「不就是砍個木材嗎?為什麼要分頭行動啊?」沈憐睜著一雙純真的眼睛,差點把南桔噁心死。
因為想找機會弄死你啊,南桔在心裡惡狠狠道。
眾人準備上手時,沈憐又來了一句「沒有電鋸沒有斧子連刀都沒有一把,我們怎麼砍?」
眾人這才發現他們用軟鞭、用腦子、用異能,就是沒有能砍樹的。
南桔積累了整整一路的怨氣終於爆發了,不冷不熱地嘲諷道:「瞧沈少爺這體格,就算給你一把電鋸,恐怕你也連小樹苗都砍不斷吧。」
給我一把電鋸,我能讓你瞬間見識到什麼叫變態殺人狂。
沈憐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眼圈在他沒有察覺時紅了,眼神下意識地委委屈屈。
戲精!去死!南桔一鞭子下去,帶起來的鞭風異常凌厲,竟然攔腰切斷了一棵樹。
沈憐瑟縮了一下,正準備日常飆戲,潛意識裡卻有了危機感,不是面對南桔敵意的危機感。
「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沈憐道。
「奇怪什麼?」林靈問。
秦晴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好像有點……異常安靜了……」
話音未落,腳底下突然有無數根須破土而出!
林靈下意識地拉著眼鏡躲避,蕭寧下意識地去拉沈憐,沒想到沈憐一個踉蹌,差一點就要被那些根須貫穿。
「臥槽這些是變異植物啊!臥槽……」眼鏡被林靈扛在肩上,嘴裡還在罵娘。
蕭寧緊緊地拉住了沈憐,沈憐給了蕭寧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沒事。
其實在剛才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慌亂的情況下,誰也沒看到南桔從背後推了沈憐一把。沈憐藉機順著她的力道往前撲,剛好躲過了根須的正面攻擊。
這可是小說里的傳說中的主角團,不可能死在地圖的初始地點,一開始的亂只是因為事發突然,等眾人穩定好了節奏,戰鬥局面就慢慢倒向了他們這邊――尤其是在蕭寧殺紅了眼的情況下。
雖然和樹戰鬥殺紅了眼什麼的,聽起來有點可笑。
幾個人護著兩個沒有戰鬥力的不像男人的男人,竟然還打得遊刃有餘。
「大家退出去,林區這麼多樹打到什麼時候?只要土地還在它們就有補給,我們打不過的,不要纏鬥!」沈憐喊道。
眾人邊打邊點頭往林邊退,順便趁著還有餘力,扛了好幾截木頭的屍體。
他們跑得離樹林遠遠的,再蹲在馬路牙子上大喘氣。
「我說……」
沈憐正要說話,卻被蕭寧一把抱住。
「你沒事吧!」他聽到蕭寧在他耳邊說,聲音焦急。
沈憐現在竟然異常地沒有了飆戲的心思,安慰性地在他肩膀上碰了一拳。
「嘖……呼……瞧他們兩個的樣子……呼……」眼鏡邊嘲諷邊喘氣。
「呼……瞧你這腎虛的……」秦晴繼續嘲諷眼鏡。
「呼……你也一樣啊。」林靈嘲諷秦晴。
太陽落到地平線上,一行人在馬路牙子上蹲成一排,大笑起來。
管他什麼末日求生,管他什麼朝不保夕,現在火燒雲燒得正美,他們只管笑就行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