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隕之谷
火之國，神隕之谷。
就在忍界許多人因自己而動時，有些低估自身影響力的羽衣玄月已經來到了這片屬於自己的埋骨之地。
滄海桑田，羽衣玄月本以為當年的戰場已經很難搜尋，沒想到一番打聽與確認後，很快就得到了確切地址。
「神隕之谷.呵呵，木葉這幫人很喜歡宣揚祖先的戰績呀。」
羽衣玄月看著前方早已大變樣的古戰場，呵呵道了一句。
神隕之谷。
神明隕落的山谷。
聽起來還算不錯。
但仔細一想，被稱為「神」的自己都隕落了，那麼殺死自己的初代火影又是何等強大。
就像終結之谷一樣。
木葉說是為了紀念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大戰，何嘗又不是以宇智波斑之名，進一步強化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不可匹敵。
不然的話，真當木葉財大氣大，為了千手柱間建立巨大雕像不說，還為宇智波斑也立了一個。
或許是雕刻有癮。
曾經的平原經過五影大戰的摧殘後，已然成為山谷的神隕谷內也豎立了兩尊巨大無比的雕像。
一尊正是千手柱間。
至於另一尊。
羽衣玄月身形一閃，來到其頭頂。
「雕刻得倒是挺像。」
另一尊當然就是他了。
不同於終結之谷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位木葉創始人結對立之印。
或許自己不是木葉出身。
神隕之谷內，幾乎與山谷等高的「羽衣玄月」和「千手柱間」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爭鬥之態。
可以很明顯看出，「千手柱間」和「羽衣玄月」的爭鬥之中，前者明顯占據上風，後者更多表現出反抗之勢。
站在自己雕像頭頂的羽衣玄月看著這一切，失笑了幾聲，便平靜了下來。
數十年前那場大戰的事實本就如此。
他還不至於違心否認，並小氣地將氣撒在這兩尊冰冷雕像上。
「忍者不是武士，一時的爭雄決定不了一切。柱間，你的眼界還是不能看得更遠。」
羽衣玄月看向前方的「千手柱間」雕像，回想之前短暫的再見，微微搖頭道。
明明擁有強大的仙人體，生命力充沛的柱間細胞更是被後世科學家們瘋狂研究，千手柱間卻還是在終結谷之戰後，沒幾年就徹底長眠。
羽衣玄月不清楚這一切終究是什麼原因。
但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人，只有睜開眼睛時，才有真正的意義。
羽衣玄月做不到千手柱間那樣將生死看得很明白，不願以死者身份踏入活人世界。
對於他而言，抓住每一個時機去呼吸新鮮空氣才是正理。
不管其它人怎麼想。
此刻，自己站在神隕谷這片曾經戰鬥的地方，緬懷逝去之人，就是一種勝利。
「人生百年，我連一半都沒有跨過。更不說如今的世界，還有某些存在的壽命遠遠超過百年乃至於千年。如此漫長的美景，不親自體驗一番，豈不太可惜了！」
山風拂過，吹得披在羽衣玄月身上掩飾穢土轉生裂痕之用的黑色斗篷呼呼揚起。
羽衣玄月伸出雙手，看著滿是裂痕的手掌，同樣裂痕遍布的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眼下，最沒有確定性的計劃第一步順利完成。
自己已經通過穢土轉生來到現世，解除術的控制，擺脫追兵。
現在是時候去完成計劃的下一步，也是最關鍵最困難的一關。
真正意義上的起死回生。
千年忍界時光，雖然開發出眾多精彩紛呈，甚至讓大筒木都為之側目的查克拉運用之法。
但有一項，卻是一直以來最難攻克的。
那就是生與死的界限。
穢土轉生之術只是召喚冥界死人歸來，而不是復生。
砂隱村千代長老的禁術·己生轉生倒是觸及到了生死，但適應對象上必須是才咽氣沒多長時間的人，且以付出施術者生命的情況下，只能救活一人。
唯一可以無視時間，人數，乃至於其它各種限制的，當今忍界只有一個。
那就是輪迴天生之術。
羽衣玄月倒是想擁有輪迴眼，如宇智波斑那般施展輪迴天生之術復活自己真正的本體。
問題輪迴眼現在在長門那裡。
以自己如今穢土轉生的實力，硬闖曉組織大本營，奪取輪迴眼的概率微乎其微。
理性放棄這一美好願想後，還是回歸自己的路子上。
此刻。
站在自己那尊巨大雕像上，羽衣玄月俯視下方與記憶中完全變了樣的地貌，雙手結印，默默感知起來。
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後。
羽衣玄月目光一凝：
「找到了！」
嗖！
破空聲響起。
上一秒羽衣玄月還在雕像頭頂，下一秒就來到了地上。
幾個閃爍間，羽衣玄月再次出現時，停在了數百外的一處空地上。
沒有遲疑，羽衣玄月雙手按在地上，輕喝道：
「顯！」
剎那間，大量查克拉從羽衣玄月掌心湧出，化做一道道黑蝌蚪符文，不斷向地底深處涌去。
很快，地下百米某處原本看起來與周圍沒有區別的土壤突然閃爍了一二。
在黑蝌蚪符文湧來並不斷融入進去中。
漸漸的，這片區域終於有了變化。
只見一個被黑色符文密密麻麻包裹，沒有一絲空隙的屍體顯露出來，並在羽衣玄月的召喚下，土中潛航般地迅速上浮。
禁術·永眠之息。
在自知獲勝無望的情況下，羽衣玄月特意準備的後手。
以自己死亡為代價，換取肉身在時間沖洗下依舊保持生前最後一刻的生機與完好，並主動隱蔽起來，不為外人發現。
這是羽衣一族獨有的禁術。
先人開發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自己死後屍體不遭到破壞，躲避盜墓賊的窺視，得以長眠。
畢竟這年頭，誰都知道忍者的屍體是個大寶藏，挖出來能賣不少的錢。
作為忍族豪門，不少羽衣一族老人們大限將至之時，都會選擇使用這一禁術，以保證死後不被打擾。
這也是這一禁術一直以來唯一的作用。
作為羽衣一族族長，羽衣玄月當然有學過。
只是他沒想到，他這麼早就用上了這一禁術。
別說。
在當時那種局面下，還真是最優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