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註定的結果
大蛇丸眼光忽然一閃。
追求長生不死的他不難理解羽衣玄月精心擺脫自己束縛，不願回到冥界的心思。
但在此之前，他認為羽衣玄月最多能做的，也就是在穢土體時限到來前多活上那麼一段時間。
然而當羽衣玄月出乎意料地來到綱手面前，尋求靈化之術後，大蛇丸發現自己有些小瞧這位老前輩的志向了。
「真正意義上的復活嗎？」
大蛇丸再一次舔了舔嘴唇，興奮想道。
只是這樣的事能成功？
大蛇丸從未見過聽說有人能夠起死回生。
哪怕他自己，也只是以分割靈魂，留下嚴重後遺症為代價，才能實現再次的「復活」。
從根本上這並不算復活，畢竟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羽衣玄月能夠做到？
大蛇丸再次認真地思索起靈化之術。
作為當今忍界最厲害的科研人員，他很快就推測出羽衣玄月需求靈化之術的原因。
「靈化之術能夠讓靈魂脫離肉身。羽衣玄月這是想擺脫穢土體的束縛？」
大蛇丸皺了皺眉。
「來自冥界的束縛可比想像中的要可怕多。靈化之術能成功？」
「就算成功，身體呢？難不成對方決定成為了一個孤魂野鬼。又或者融合他人的身體？」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身體的排異性會極力反抗陌生靈魂的入駐。
最後的結果，只會迎來身體分崩瓦解。
開發出不屍轉生的大蛇丸在這方面很有發言權。
即使天賦如他，也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完成了不屍轉生。
就算如此，不屍轉生還有很多限制。
例如每次轉生必須間隔3年。
例如作為靈魂的容器，就算成功轉生了，身體也依舊有不同程度的排斥反應，不能維持太久，必須間接性地一直轉生下去。
作為忍界摸金校尉，在搜尋前輩們的遺體過程中，大蛇丸對於忍界歷史的探究工作做的很到位。
他從未聽說過羽衣玄月有研究或者開發出不屍轉生類似的靈魂秘術。
如此的話，羽衣玄月的依仗到底在哪裡？
大蛇丸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羽衣玄月在臨死前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用禁術保留了自己肉身。
有著大名鼎鼎的千手柱間認證羽衣玄月屍骨無存，誰又能想到這一點。
夜幕降臨。
羽衣玄月站在一根高高聳立的電線桿上，背對皎潔明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熱鬧景象。
作為火之國著名勝地，除了沒有忍者，短冊街的繁華不遜色木葉多少。
熱鬧的小吃街，涌動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吆喝
還有摻雜在其中，嬉嬉笑笑的小孩玩鬧聲。
可惜。
熱鬧屬於他們的。
並不屬於自己。
羽衣玄月在心裡微微一嘆。
別誤會。
他不是反社會反人類，精神出問題的人。
站在電線桿上並不意味著想要將下方的一切覆滅乾淨。
羽衣玄月之所以感嘆，不是別的，是他想享受卻享受不了。
穢土體就像一道蒙蔽外界信息的牛皮層。
雖然有不懼傷害，隨時修復的優點，但卻大大削弱了忍者自身的感知。
別看穢土轉生之人一個個斷胳膊斷腿，迅速復原。
若是可以的話，他們更願意躲過讓自己斷胳膊斷腿的攻擊。
這在他們生前是能夠做到的事。
然而在穢土轉生下，對外界感知削弱不少，應對起來慢了一拍的他們卻無法做到。
對於眼下的羽衣玄月而言，小吃烈酒再美味，在他口裡只是味同爵蠟，根本就品不出絲毫滋味。
「食」是如此，賢者時間永固的「色」也是一樣。
所以，就算是為了許久不見的小兄弟，自己也一定要擺脫穢土體，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復活啊！
誰若是阻攔，別怪他不惜一切代價。
羽衣玄月眼中爆發出凌厲無比的鋒芒，目光一轉，看向遠方一處正在營業的居酒屋。
綱手和靜音沒有離開短冊街，而是在前者意志下來到一間居酒屋喝酒。
一番打聽後，自來也和鳴人找到了這裡。
現在這時候，又一次老友相見的雙方正坐在一起，喝酒打牌之餘，道出了五代火影的事情。
就在漩渦鳴人抱著頭，一臉不敢相信地大呼第五代火影竟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阿婆時。
綱手卻直接拒絕，並直言「火影就是垃圾，只有白痴才會想做」，立馬惹惱視火影為夢想的鳴人。
於是，酒吧前的約鬥打響。
「來了呀。」
羽衣玄月隱於黑暗之中，看向酒氣衝天，漫不經心的綱手和氣憤不已，大呼小叫的鳴人面對面。
結果不出意料。
一招。
鳴人就被輕鬆地干趴。
再之後嘛、
面對綱手「為什麼執著火影這個名字」的提問，羽衣玄月很快聽到了出自鳴人的那一句名言。
「因為.火影就是我的夢想！！！」
羽衣玄月目光一動。
注意到這一瞬綱手臉上浮現出的震驚，懷念，愧疚乃至於希冀等等神色，他在心裡搖了搖頭。
不用再觀察了。
當鳴人說出那一番綱手過往無數次聽過的熟悉宣告後，綱手內心在她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就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
大蛇丸自信滿滿的交易徹底告吹。
「這樣也好，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
「另外，初次見面，鳴人大名鼎鼎的嘴遁果然不同凡響。話說自己在他身上還有一個新手任務的，到時就一併完成吧。」
留下這麼一段話，羽衣玄月沒再繼續看下去，身形一閃，消失於黑暗之中。
下一秒。
正欣喜綱手神情轉變，不枉自己特意將鳴人帶來的自來也回首看了眼身後的黑暗。
「暗部.不對，是根部的人。他們這時候要幹什麼？」
想到根部那個隱於黑暗的老傢伙，自來也不由地皺了皺眉。
一路行來，他不是沒有發現根部暗中跟隨的蹤跡。
但鳴人是九尾人柱力，他雖然不滿，終究沒有說什麼。
只是
猿飛老師不在了，團藏這把鋒利的刀越發難以制衡了。
所以說呀。
還是讓綱手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去對付吧。
自己真不是那塊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