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輿論的文是吃人的嘴。」
林安娜點點頭,她混圈子的時間不短,對這些再了解不過,尤其是那些狗仔,居然爆她脾氣差到極致,索性,她就做了狗仔口中的人,也算是成為她林安娜的一大標誌性。
兩人誤會解開,林安娜對葉甜的敵意便減少不少,本來她對葉甜就是有好感的,只是突然從別人那裡得知自己喜歡的人和這個葉甜曖昧不清而已。
「我第一次見陸靖岳是在巴黎,那天是我一場很重要的show,只是有個賤人看不慣我好,把我要穿的高跟鞋鞋跟給摔斷了,沒有意外,我出了舞台事故,在台上摔倒了,鞋跟很高我根本沒辦法靠自己的辦法站起來,就在我絕望之時,是他走上來,把我抱起來,走完了我回程的路。」
葉甜一邊聽一邊幻想著,想起陸靖岳,記得那次早飯後回程,他特意停在了藥店旁,幫她買了藥,再三提醒她喝藥,不可否認,確實是個暖男。
當然,這經歷葉甜是不可能說給林安娜聽的。
「那次以後,我非但沒有出事,反而因禍得福,非但沒有被公司雪藏,而是又大火了一把。」
「此後我又在其他秀場見過他幾次,只是沒有機會打招呼。」
林安娜向葉甜說了自己和陸靖岳的相識,只是遺憾陸靖岳還不知道有她這個暗戀者的存在。
葉甜安撫的將咖啡送至她手邊,「你可以的,你已經在他面前了,他也又見了你一次,只是你不知道。」
「又見了我一次?」林安娜驚奇道。
「沒有他這個老闆的同意,你就是再大的腕兒也不可能說來哪個雜誌社拍就來吧?」葉甜在心裡狠狠鄙視了把顧祁年,然後將拍板定釘的人給換了換。
聞言,林安娜一笑,「謝謝你,葉甜。」
等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一派祥和了。一路雖然不是有說有笑,但氣氛,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一樣。
這是出去喝趟咖啡回來,林安娜就轉性了不成?
不少人議論紛紛著,一上午的拍攝就在議論中順利完成。
更讓人咂舌的是,拍攝結束,林安娜竟然對葉甜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飯?」
葉甜看著林安娜經紀人明顯詫異的目光,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比出「噓」的手勢,倆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葉甜保守林安娜喜歡陸靖岳的消息。
林安娜保守葉甜已經結婚的消息。
兩人心照不宣。
礫揚集團三十層。
「陸總,林安娜是顧總那邊簽下來的,指定葉甜拍攝。」
陸靖岳點點頭,看著葉甜與林安娜咖啡館的照片,指腹相互摩擦著,眼神晦暗不明。
當初巴黎那場秀,他只是剛好需要一場不大不小的外媒新聞來給國內的新世界鋪墊一條路罷了,林安娜只是剛好幫他趕上了時候。
葉甜......
夜幕漸漸籠罩整個A市,霓彩燈紅,酒綠萬千。
葉甜緊趕慢趕趕上了最後一班地鐵,腳還沒踏上去,腦袋就響起了警鐘,早上顧祁年的話就徐徐在耳畔。
真完蛋!
葉甜咒罵一聲,抬腳出了地鐵站,正要肉疼的揮一輛計程車,一輛奔馳便停在了身側,是陸靖岳。
「回家?我送你一程吧。」
葉甜只想著省了一筆開銷,坐上了車報了地址才想起來後悔,她要去的可是景灝啊。
果然,聞言,陸靖岳一愣,「換房子了?」
葉甜嘿嘿尷尬一笑掩飾過去,「不是,在朋友家住一段時間。」
陸靖岳眼神一黯,隨即將情緒斂了下去。
他若記得沒錯的話,顧祁年也住在景灝。
陸靖岳撇了眼後視鏡,車子一直跟在他後面,打他在地鐵站看到葉甜時便看到了。顧祁年麼。
這個葉甜......
他可真是越發的好奇了。
和陸靖岳揮手告別,葉甜回了公寓,顧祁年並不在,葉甜喜滋滋哼哼兩聲,也樂得自在。
只是上班就遭罪了。
景灝外。
「顧總,還進去嗎?」韓城小心翼翼問道,陸靖岳的車他再熟悉不過,只是沒想到,連續兩次,葉甜從那輛車上下來。
「不用了,回公司。」顧祁年冷冷道。
看來是他的警告太無足輕重了,想給他戴綠帽子麼?1800文學 .
顧祁年閉上眼,隱去其中的狠戾。
葉甜的好景才三日不到,剛送走林安娜一尊大佛,名媛任媛樺駕臨新世界,指名道姓讓葉甜給她拍。
葉甜皺皺眉,打算找陸靖岳商量一下換個人。
任媛樺不比林安娜,林安娜確實是業界是出了名的脾氣差,但也有狗仔可以誇張成分在里,但任媛樺不同,葉甜和她是一同長起來的,對她的脾性再了解不過,葉家如今倒台,她少不了一頓嘲諷譏笑於她。
更重要的是,任媛樺是葉紫妍的閨蜜。
只是還沒等葉甜找到陸靖岳那裡,就被秘書告知,是顧總定下來的案子。
又是顧祁年!
她是上輩子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一通電話過去,還沒等葉甜開口,顧祁年就給了她答覆,「不想干就辭職。」
葉甜一頓氣無處撒,憋在胸腔,將顧祁年的祖宗十八代,除了奶奶都問候了個遍才肯罷休。
存心找茬呢這是?!
葉甜黑著臉接待了任媛樺。
「喲,這不是葉大小姐麼?什麼好工作找不著,怎麼還屈尊新世界裡打雜來了?」話說的並不好聽,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說話是對著葉甜說的,但新世界裡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也很是不滿,這不是指桑罵槐也罵了新世界,罵了他們找不著好工作是打雜的嗎。
葉甜從小便知道任媛樺見不得人好,聽了這話反倒無所謂,打小一起玩的幾家,只要誰家倒台,她必定上門賀喜去。
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任家還偏偏就沒垮台的意思。
倒不是葉甜以偏概全,而是任家一家確實是牆頭草,哪裡有牆長哪裡,當年她會和任媛樺相識也是因為當時葉老爺子掌勢,任家那株草從別處偏了過來。她看不慣任媛樺的性子,反倒是葉紫妍與她交好。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葉甜冷哼一聲,「看不上還來?覺得新世界配不上你你倒是屈尊去vogue啊。」
Vogue,全球首屈一指的期刊雜誌,被譽為「時尚聖經」足以見的其地位之高。
聽此,不少人捂嘴偷笑,偏向葉甜。還看不上新世界,那麼能耐,有本事上《Vogue》。
葉甜說這就是存心噁心她。
果然,任媛樺的臉色唰的一變,本就苦相的臉更顯猙獰。
「我要換攝影師!」任媛樺叫囂著。葉甜哪兒會給她這個機會,「不好意思,除非你違約而後改簽合同又或者你找老闆換人,不然,攝影師只有我。」
任媛樺哪個都不可能,尤其是去找顧祁年。再說,她好不容易讓父親給她簽下了合同,哪有她不幹這麼一說,她就是想嚇住葉甜,沒想到捉雞不成反蝕把米,還讓雞給叨了一口。
上了新世界的雜誌她才有可能在名媛圈子裡有更多的資格說話,她可不想一直追隨在別人屁股後面。
「怪不得你只配給我拍照。」任媛樺沒有接上話題,而是將話鋒一轉,犀利的嘲諷。
「哦?你是說你只配我給你拍個照?」
意思是她葉甜再不配,任媛樺也只配被她拍個照。
任媛樺被堵的「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
葉甜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妹妹,好好學著點吧!
玩文字遊戲,她還沒怕過誰!
既然推不掉,那她就既來之則安之,要對付她,任媛樺還不是個兒。
「勾引別人男人的小三就是牙尖嘴利!」任媛樺冷笑著。
此話一出,整個攝影組都熱鬧了起來。
葉甜皺眉。
見葉甜不語,任媛樺說得更是起勁兒,「怎麼著,被說中了不敢辯解了?」
葉甜呵呵一笑,「你那麼有底氣?我搶你男人了?」
任媛樺臉黑,隨即又附上,「你搶你姐姐男人,還有臉在這兒工作?和陸靖岳曖昧不清還勾搭著顧祁年不放,真是好手段啊。」
全場再次譁然。
本來葉甜和陸總曖昧的事兒已經是公司里最近最大的八卦,想不到還有這麼勁爆的。
「看不出來啊,平日裡老實巴交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海水不可斗量,人也不可貌相。」
「這麼說不嚴謹吧,咱又不知道事實情況,一看那個任媛樺就不是什麼好的。」
「就是就是,剛才還擱這兒指桑罵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