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
「是在裡面了嗎？」
「是的，趙老，監控里看著進來的。」
「行，你去忙你的吧。」
「......」
推門，進去。
「呼。」
「呼。」
別人吃慶功宴，他居然能在這兒貓著睡覺。
蘇老師果然名不虛傳。
把必修課選修，選修課不修，體現的淋漓盡致。
走進去。
趙立新腳步踩得很輕。
不一會兒，就站到了那躺在長椅上的蘇木面前。
「這小伙，確實有點帥呀。」
「又帥又有才......和我年輕時候還是很像的嘛。」
「......」
趙立新仔細觀摩了一下蘇木，小聲嘟囔著。
聲音很輕，但在休息室這種密閉安靜的房間裡，還是有動靜。
「嗯～」
這種動靜還是能把睡得很淺的蘇木弄醒。
睜開眼，一個臉有些紅，好像有些激動的頭髮花白的老人站在在了自己面前，彎著頭把他看著。
「......」
「結束了嗎？」
蘇木只是輕輕一愣後，就伸了伸懶腰，很熟練的說著。
能不熟練嗎。
最後一段時間到處找地方藏著睡覺的時候，不知道被不同人叫醒了多少次。
「流程走完了？」
「可以下班了嗎？」
「現在那離開的大巴車是不是來了？」
「嗨呀，早就想上那大巴了，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了。」
「額，還有，我們節目還有您年齡這樣大的工作人員啊？」
「您不退休的嗎？」
今天就要下班的蘇木，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堆。
趙老站在那兒，有些無措。
這是把他當成來叫他的工作人員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趙老再笑著道：「蘇木，蘇老師是吧，我不是節目組來叫你的工作人員。」
「認識一下，華盛娛樂趙立新。」
說著，伸出了手。
華盛娛樂？
蘇木眉頭一挑，伸手：「偶像協會辦事員，蘇木。」
說完，本能的微笑往遠離眼前人的方向坐了一截。
「夜曲寫得不錯。」趙老邊說著邊坐到了蘇木的對面椅子上。
「識貨。」蘇木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畢竟夜曲一響上台領獎嘛。
「小蘇今年多大了？」趙老帶著笑，像個長輩似的好像和蘇木聊起了家常。
「21了。」
「21啊。」趙老自顧自的喃喃，同時感慨：「真年輕啊。」
「小蘇年少有為。」
「沒有沒有。」蘇木職業假笑。
眼前老人聽到年齡，似乎更滿意了，笑容更加燦爛的說道：「那小伙子，問你個問題，你以前有沒有系統的學過作曲作詞創作歌曲呢？」
「沒有，一個興趣使然的愛好者罷了」蘇木答得很乾脆，就像某個禿子一樣的乾脆。。
趙老一愣，小心臟微微一跳。
要瘋，不是系統學習的。
只是興趣使然，就能做出《夜曲》以及《浮誇》這些歌曲。
「嘶。」
趙老第一次覺得涼氣可能都不夠他吸的，有些被信息衝擊，恍惚的他，久久沒有言語。
蘇木眨巴了兩下眼，覺得氣氛咋個有點尷尬起來了呢。
於是想了想，接著說道：「寫歌嘛，寫得是生活，道得是思想，品的是人生，是屬於自己的，也屬於那些能產生共鳴的，既然是自己的...那應該不用系統學習，也可能會有一番成就吧。」
聽到說話聲，回神趙老認真的聽著。
從事這行多年，這他也知道。
畢竟，能成為曲爹的人，還真的少有所謂的年輕學院派。
能成為曲爹的人，除了真的天賦異稟的，寫什麼都能寫，完全不用自己經歷，隨便看看別人的經歷就能寫出好歌，無論是在學校專門學，還是自學，都能出好歌的那種。
其他人，誰又不是有著厚重的經歷呢。
趙老很清楚，現在的不言語只是太不敢置信了。
遇到沒成名前寫一首好曲的人不難。
可遇到沒成名前，好像能隨手就拿出好曲的人，太難了，這種人一般都被稱為「小曲爹」。
如果不墮落，不迷失。
成為曲爹，基本上板上釘釘的事兒。
而這個名叫蘇木的小伙子，這股漫不經心的氣質，這種作出好歌一點都不失態的感覺.......
太有一個「小曲爹」的風範了。
想到這兒，趙老終於回過神了，那內心的展望瞬間回來了，對要簽下蘇木的想法又加深幾分。
年紀輕輕，不急不躁。
別人都在慶祝，他一個人居然可以耐得住寂寞，而且也十分的清醒......這是真的可造之材。
這時，趙老正色道：「小蘇，有考慮過專門從事作曲這一方面嗎。」
「完全沒有！」
蘇木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很果斷的回答了。
這份果斷，把趙老的語氣都弄得一滯：「額，為什麼呢？明明你這麼有天賦......」
「哦，因為我對我目前的職業很滿意。」
偶爾寫倆首還可以，專門從事......
是他們部門的空調不好吹，還是他們單位的小花園的空氣不香了？
「啊！」
這回答把趙老還給整不會了。
小蘇目前的職業，他目前好像是公務員吧。
公務員，和有可能成為受人尊重的曲爹......
趙老訕訕道：「小蘇，以你作曲方面的天賦，來我們華盛娛樂作曲部，是很有可能走很遠的，各方面的條件都比你現在好很多......」
這話聽來，蘇木卻是不服了。
「你們作曲部，有五險一金嗎？」
「額，轉正後就有的。」
「那你們作曲部，會加班嗎？法定節假日是按時的嗎？年假這些都有嗎？」
「作曲部不加班的，只要完成自己每個月的任務，都可以提前下......咳，外出採風的，還有節假日這些全是按時放，總結來說就是，公職要放的我們作曲部要放，公職不放的我們也可以......外出採風。」
「！」
「那你們公司的工資一個月加上所有的福利，有一萬以上嗎？」蘇木此刻屁股往趙老方向挪了挪。
趙老此刻有些糊裡糊塗，不是完全沒有換職業的想法嗎，可現在這些問題是......
不過腦袋迷糊，嘴巴卻不含糊，「有，我可以做主，給你新人作曲家的頂薪，一個月基本工資3w，其餘的按歌曲分成合同照常結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