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蘇木此時有些小無語。
想了想。
在老李的再三勸說下。
蘇木還是婉拒了。
開玩笑，毛毛就是個寫歌的，百年後，他都不一定懂《消愁》的。
自己還是不要沒事兒找事兒了。
一天看小說都忙不過來了。
再加上消消樂闖關，刷短視頻......
理解《消愁》還是交給未來的語文老師吧。
自己肯定沒他們懂的。
他們最懂閱讀理解了。
......
作為每月音樂榜揭榜的一天，每月的一號在音樂圈裡，註定是特別的。
這一天，不論是當月發歌的歌手，還是其所屬的公司，都是不平靜的。
都會一如既往的，在中午十二點等待著榜單的刷新。
各個公司的音樂部先不談。
當月發歌的歌手肯定是守在榜單前的。
楊帆也不例外。
還是那個高級公寓裡。
今天他連運動都沒有做。
因為他怕。
他怕他做的姿勢不對，起來一看榜單，又完犢子了。
當然，不止這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是，今天他的經紀人也在，他不喜歡多人......啊呸，當著別人做運動。
「怎麼樣？昨天你聽了嗎？今天逛微博論壇了嗎？」經紀人看著時間越來越近，端著杯熱水邊靠近電腦這邊邊走邊問道。
「沒有。」
楊帆看了一眼經紀人：「我想晚一點接受審判......」
「我也是。」經紀人言語間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一線對新人發歌，還要用審判二字了。
「哎。」經紀人嘆氣。
他們家楊帆上個月確實被爆怕了。
他這種年齡不大就高居一線的歌手，估計一輩子都沒上個月那麼委屈過。
「昨天我一早就睡了，眼不見心不煩，今天也是忍住沒有看手機電腦，你呢？」
好像是因為開榜的時間越來越近，肉眼可見緊張起來的楊帆，主動和經紀人交談。
「......」
「我也是。」
經紀人也覺得，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就和一個新人作曲，同榜競爭了一個月，居然心裡多了一種名叫恐懼感的東西。
也是沒誰了。
楊帆恐懼，他也恐！
上個月，他也是看見了楊帆有機會在雙浮誇霸榜是，掛在它們下面的機遇的......你想想，後世談到樂壇歷史的時候，報導什麼某年某月兩首同名同曲不同詞的浮誇力壓歌手楊帆歌曲位居一二。
這不比奪一個月的榜首來得刺激多嗎。
為此，他上個月舔著臉，到處去弄了好多不該他們上個月用的資源，搞得這個月他再去和資源部商量發歌事宜的時候，都吃了好幾道白眼。
這個月都沒有其他一線發歌，要是又拿了一堆資源，還沒打一個榜一的話。
他和楊帆後續很長的日子，可能就有點不好過了。
畢竟，樂壇嘛，還是成績說話的。
「老龐，還有三分鐘了。」
經紀人姓龐。
「嗯，還有三分鐘了。」老龐此刻已經拉了一根椅子坐到了楊帆的旁邊。
「沒事兒的，這個月我們準備充足的，比上個月準備得還要充分，編曲也比上次好，這次你發揮也很好，我們沒理由輸的。」老龐安慰的對著自己也是對著楊帆說道。
楊帆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因為榜單就這樣突如其然的刷新了。
第一名：
《傷雷》，【演唱】：楊帆，【編曲】：吳偉。
第二名：
《消愁》，【演唱】：吳天，【編曲】：亞古獸。
第三名：
《思愁》，【演唱】：李連，【編曲】：思言。
......
「你看吧！凌晨發歌，現在過了十二個小時了，你都是第一，這就說明咱們這首歌是本賽季最強的，把什麼亞古獸什麼思言的歌都給比下去了。我在加大一些宣傳，這個月的冠軍不就穩了嘛！」經紀人看到剛刷新的榜單，就忍不住喜道。
楊帆本來也想笑，可頁面又刷新了，後面本來該掛的下載量延遲了。
第一名的《傷雷》，下載量：49w。
第二名的《消愁》，下載量：47w。
第三名就不說了，下載量已經三十萬以下了。
第一天接近五十萬。
換做平常，都可以開香檳酒慶祝了。
可......這第二是個怎麼回事？
怎麼也接近五十萬了啊！
老龐的興奮一下就被掐住了。
楊帆一臉無語的瞟了他好幾眼：「你嘴巴滑嗎？」
「啊？」
「奶得快冒泡了！」
「我......」
媽蛋！你前腳說完穩了，後腳頁面就刷新了。
49w打47w，穩什麼啊穩！
自己可是一線啊，一線的人氣，和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歌手第一天打了堪堪平手......這哪是穩啊，這是快涼了！
哦，現在49w打48......不對呀！
漲這麼快？
楊帆猛的轉頭看向老龐。
兩人面面相覷，好像都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大眼瞪小眼互盯了幾秒。
「要不......咱們先聽聽歌？」經紀人試探的問道。
「行，咱們聽聽歌。」
兩人沒帶耳機，打算就用那品質十分不錯音響外放，讓兩人一起就聽了。
「我放了？」
「放吧。」
「......」
通過那混響的音效，音樂傳了出來。
「......」
「嘶。」
「嘶。」
兩人聽到那高潮歌詞出來的時候，都忍不住倒著猛吸氣。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
「呼。」
「我投了，你呢？」
「......」
「我點的。」
「......」
兩人坐在那裡，一時間都好恍惚。
這是新人？
來來，你告訴我，張口閉口敬死亡，敬自由的，尼瑪是新人？
你要是蒙著id，說他是曲爹我特麼都信！
「你真是奶得一口好人。」
「職業奶媽吧。」楊帆一臉頹喪。
「我......這是個意外。」
呵呵，又是個意外嘛。
楊帆此刻突然有點想叼著煙，吐個大煙圈，雖然他不抽菸......
頹喪間，頁面又自動刷新了一次。
第一名《消愁》，下載量：49w......
「4次了。」
「什麼4次？」也想吐煙圈的老龐問。
「我被同一個人，不同歌，連續兩個月爆了4次菊了，這次還是當著面一點一點爆的......」這句話說出來似乎都是苦的。
還沒等到老龐想到有什麼安慰的話。
楊帆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了。
「歌聽了？」
「嗯，聽了。」
「我承認，我又大意了。」
「沒事，不就是當著面，嗖的一下就把我菊花爆了嘛，爆著爆著就習慣了。」楊帆此時只能苦中作樂。
「沒事兒，那什麼，要不，咱們下月......」
「走！你奏凱！！」
「別說下月了！沒有了，不讓了！」只要我不發歌，那就沒人能爆掉自己！
楊帆此刻語氣絕望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