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聽著審訊的江毅笑了一下，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小崔走進來說道，「江副局長，那個……」
江毅轉過身看向小崔，挑動眉頭，「小崔，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這個……刑警隊的俞晚沉找您，我看他氣勢洶洶的，您看……要不要說您再辦事情，改天再來找您？」
「不用。」江毅轉過身說道，「小崔，走吧。」
「誒。」小崔看了一眼審訊室，「江副局您這工作？」
「我相信江璽能夠完成的。」江毅離開審訊室。
…………
「教授。」俞晚舟今天來辦公室比較早，昨天下午給學生講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搞得這群學生到今天都頭暈眼花的，剛到辦公室還沒有坐下，這就有學生想要來詢問他問題，這汪錦程都還沒有來，學生竟然這麼勤快。
「進來吧。」俞晚舟含笑說道，「怎麼，昨天你們回去想了一晚上都沒有能夠想出來啊？」
「是，教授。」學生直言不諱的說道，「您說得實在是太快了，我們根本就跟不上您的節奏啊。」
「有這麼……快嗎？」俞晚舟愣了一下，「我覺得還行啊。」
「您的還行和我們的還行，根本就不是一個還行。」學生的臉色非常的苦澀，他們所謂的還行和俞晚舟教授的還行，簡直就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俞晚舟點點頭，「如果沒有聽懂，沒有弄懂，都可以隨時來詢問我。」
「還有，我個人建議你們在我講課之前還是需要多多預習一下，比如說線性代數馬上就要講完了，之後的函數部分你們或許要重點注意一點，對了我還會講解一些初等數論，我個人認為你們在數論方面的知識還有些不太好，我建議你們函數尤其是自守函數和初等數論這方面都要多多努力一下，說不定出題的時候，這兩方面占據的內容都是分數最高的。」俞晚舟一邊和學生說著閒話，一邊給他講解昨天的課題。
「懂了嗎？」
「懂了。」學生開心的說道，「謝謝您，俞教授。」
「還沒有吃飯吧。」俞晚舟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學生，「趕緊去吃飯吧，這會兒都要過了吃早飯的時間了，你們數學系的課程還挺多的，別待會上課的時候太餓沒有精力聽課。」
「對了，齊遠和林威兩位教授的課程你們上課的時候有什麼樣的感覺。」俞晚舟很好奇，他沒有去聽過林威和齊遠的課程。本來他是想要去聽一下的，不過現在沒有什麼時間。他的課題實在是太緊要了，根本沒有時間。或許等他把強電統一理論給做完之後，應該是有時間去聽林威或者是齊遠的課程的。
「和教授您差不多。」學生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們根本就聽不懂。」
「聽不懂？」俞晚舟停頓了一下，「也是因為講得太快嗎？」
「對。」學生輕輕頷首，俞晚舟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那你們努努力吧，林威教授和齊遠教授都是在國內上過大學的，當年他們聽課的時候，大概速度也就是這個樣子。」
學生悄悄地看向俞晚舟，「俞教授，您也在國內上過課啊。」
「我那個上課啊。」俞晚舟停頓了一下，「甚至都可以不用叫上課。」他攤開手說道，「你們都知道的，我一年不到的時間就畢業了，這麼多的課程，哪有時間聽課，我都是自學的。只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會詢問教授而已。」
「那我們？」
「如果你們也想提前畢業就好好學習，我並不介意你們可以提前畢業。不過，考試會很難喲，畢業課題肯定也不會輕鬆。」俞晚舟笑眯眯地看著學生，「有多少人想要提前畢業來著？」
「沒，沒有多少人。」學生急忙罷手，「教授，我，我先走了。」
俞晚舟笑了笑沒有說話，汪錦程到達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外面的學生匆忙地離開，都沒有來得及和他打招呼，這個學生已經走遠了。他還有些納悶，這學生是怎麼了，為什麼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人。
「教授這？」
「剛詢問完問題，我估計他還要一邊走一邊思考一下。」俞晚舟埋下頭，「錦程，今天沒有課，你待會好好做研究。」
「誒。」汪錦程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俞晚舟的話。
…………
「江毅，你和我說清楚，你和我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江毅和小崔從審訊室走出來的時候，俞晚沉沒有說話。
小崔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他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江毅直接說道，「小崔，你先走吧，我和俞警官還有些事情要說。」
「可是，江副局長……」小崔原本是想說俞警官有點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是看著江毅對他輕輕點頭，他琢磨著，大概是副局長有什麼話只想和俞晚沉一個人說吧。於是他轉過身離開，俞晚沉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江毅，健身房去一下？」
「你是特種兵出身，搏擊應該挺厲害的吧。」俞晚沉停頓了一下，「我想和你討教一下。」
「好！」江毅轉過身跟在俞晚沉的身後來到健身房，這個時候，健身房並沒有人。
俞晚沉直接轉過身，揪住江毅的衣服，惡狠狠地詢問道，「江毅，你給我說清楚，你和小舟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毅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小舟沒有說清楚嗎？」
俞晚沉那雙尖銳的目光在江毅的身上打量著，江毅面色坦然，「我們在談戀愛。」
「你們談戀愛。」俞晚沉恨得牙痒痒，「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
「……」這句話還真把俞晚沉給堵住了，一時之間俞晚沉甚至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沒有任何的用處。
「江璽呢，你怎麼說？」俞晚沉死死地拽著江毅的衣領，江毅依舊還是很淡定。看著俞晚沉那一臉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似的臉，笑著說道，「確實，我沒有考慮到江璽的感受。」
「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妹夫，更是小舟的姐夫。」俞晚沉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可以聽出來，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晰，也很用力，就像是火山爆發之前的醞釀。
「我知道。」江毅深吸一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背叛小舟的，我認定小舟了。」
「你不會？你認定？話說得好聽是吧？好話誰不會說？」俞晚沉另一隻手都已經捏成了拳頭，有些蠢蠢欲動，隨時想要給江毅來上一拳。
「我不是給你說好話，我真是這麼想的。」
「你……」俞晚沉深吸一口氣，「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你還有大好前途，如果你不和小舟再一起，你今後肯定會高升。」
「高升不高升並不重要，我只想和小舟再一起。我問過小舟，我和他再一起，對他沒有影響。他是搞科研的，沒有這麼條條框框的束縛。」
「可是你有啊，你要是真的鐵了心和小舟再一起，你會失去多少升遷的機會，你想過嗎？」
「我要是真的關心這個，就不會轉業，不是嗎？」
「你……」俞晚沉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軟硬不吃。真的是拳頭硬了，他是真想一拳揍在江毅這張欠扁的臉上。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在好好想想。」
「我已經想好很久了。」別說從他給俞晚舟表白之後，已經想好很多年了。要真只是玩玩，他不會轉業，更不可能跑來渝城。總得來說，俞晚沉給他說的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想過，最後還是選擇了俞晚舟。
「真的想好了嗎？」俞晚沉的聲音，越發冷淡下來。
江毅苦笑著說道，「我是真的想好了。」
…………
「錦程。」俞晚舟拿著手機說道，「今天你去上課。」
「好。」汪錦程也沒有推脫，既然教授讓他去上課，他上課就好了。收拾好了東西，汪錦程前往教授上課。俞晚舟看了看，現在也沒有事情可以做，待會他去教室看看，汪錦程是怎麼上課的。然後，明年俞晚舟班就要開始運作，他還得去京城一趟。
挑一些好苗子回來，自己帶著。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上課好幾分鐘了。俞晚舟站起身，正準備去上課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拿出手機一看，是姐夫給他打來的電話。
「姐夫？」俞晚舟一邊接電話，一邊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舟……」江璽悄聲說道，「江毅在醫院，現在有點慘不忍睹。」
「什麼？」俞晚舟聽著江璽的話，「我哥揍的？」
「額……」江璽遲疑，俞晚舟接著說道，「然後姐夫你也上去揍人了？」
「哪個醫院？」
「渝城大學附屬醫院，只是皮外傷而已。你哥不是傻子，沒有內傷，就是他的臉這幾天可能會比較難看。」
「你們……」俞晚舟苦笑不得，「我馬上來看看，我哥呢？」
「你哥還在門外罵罵咧咧。」江璽聲音很小，俞晚舟聽見自己哥哥罵罵咧咧的聲音，能聽出來他還挺生氣的。
揉了揉眉心，俞晚舟嘆息了一聲，「我馬上就來，正好離學校很近。」
他哥這就跑去找江毅算帳，俞晚舟還真沒有想到，還以為他哥哥會醞釀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