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齊遠這才說道，「教授我還忘記給您說這個事情，他們把周氏猜想做出來了，現在正在主攻孿生素數猜想。」
「是嗎？」俞晚舟點點頭，「謝慶準備什麼時候畢業？」
「應該不用延畢了。」齊遠停頓了一下，「您不是馬上就要做學術報告會嗎？您做完學術報告會之後，他就要做畢業論文答辯，對了，您也是答辯教授之一。」
「我？」俞晚舟冷笑一聲，「師門不幸，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做好畢業的準備沒有。」
齊遠沒有說話，但是他敢篤定，謝慶師叔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可以畢業，想到這裡的時候，齊遠也不敢說話。雖然他也是畢業的論文教授之一，但是謝慶畢竟是他的師叔，他也不可能真的讓謝慶做什麼。俞晚舟就不一樣了，俞晚舟可是謝慶的師兄，再加上認定師門不幸這種事情，估計俞晚舟是真的會生氣等等之類的。
甚至有可能謝慶不能畢業就是俞晚舟一手促成的，要知道謝慶想要博士畢業，肯定是要通過全部教授的許可。俞晚舟要是想要謝慶延畢的話，還是挺簡單的。直接一句我覺得不行，估計謝慶就得延畢。
況且，說實話，教授真的對於畢業，尤其是博士畢業的要求還是挺高的。就拿他在普林斯頓大學博士畢業的時候，就是如此。謝慶師叔恐怕會被教授槓到飛起！畢竟教授現在看謝慶師叔很不順眼。
「教授。」齊遠悄悄看了俞晚舟一眼，「您不會是想要讓謝博士延畢吧？」
「看他自己了。」俞晚舟想了想說道，「如果他自己不努力，那我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延畢。如果能夠達到博士畢業的標準，我也不會一直卡著他。」
齊遠頷首，「陳教授也是畢業論文的審核教授之一。」
「陳教授不是要退休了嗎？」俞晚舟看向齊遠說道，「我記得陳教授已經快要退休了吧？」
這不，渝城大學數學系的主任都是林威，副主任是齊遠。至於俞晚舟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授、博士生導師而已。
當然他還是科學城的院長，估計在過兩年成為院士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下午還要做實驗，我也懶得和你們多說。」說著俞晚舟拿著東西離開，齊遠看了看旁邊的林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教授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這不是準備下午做實驗了嗎？」說完之後，林威還沒有來得及說後面的話，倒是齊遠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教授真的戀愛了？」
「不然呢？」
「那麼問題來了，教授的對象是誰？」齊遠撓著頭，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教授能和誰談戀愛。要知道，教授基本上不是再辦公室就是在實驗室。就這，除了同為科研員的人，也沒有誰會和教授談戀愛才對吧。
畢竟教授幾乎所有的精力都在實驗和課題上，如果不是邦妮，齊遠覺得自己大概也是沒有機會戀愛的。
教授最常說的一句話——戀愛有課題香嗎？談什麼戀愛，還不如搞課題。沒想到教授竟然也會戀愛，這實在是太勁爆了。別說是他們這些學生不相信，恐怕整個渝城大學就沒有人會相信教授竟然會戀愛這種事情吧。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那麼你就去問你教授。」林威挑動眉頭，「你看，我剛才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你教授就瞪著我看，我要是說點什麼，你教授還不得揍死我。」
「行吧。」齊遠攤開手，估計教授也不可能給他說。還是算了吧，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回到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俞晚舟前往物理實驗室。
來到實驗室的時候，汪錦程已經將實驗室的大門打開，看向俞晚舟，「教授，您來了。」
俞晚舟點點頭，「怎麼，錦程，邦妮教授還沒有到嗎？」
「還沒有。」汪錦程搖搖頭，「我也是剛到沒有多久。」
「記錄數據吧。」俞晚舟準備動手做實驗，邦妮走到實驗室門前，對俞晚舟和汪錦程說道，「教授早，汪早！」
「來了？」轉過身，俞晚舟看向邦妮，「正好你來了，開始做強電統一理論吧。」
「沒問題。」邦妮和俞晚舟開始動手做實驗，汪錦程就在一旁記錄和處理數據。
直到天色漸漸地黯淡下來，俞晚舟伸了一個懶腰，看向汪錦程說道，「錦程，數據記錄如何。」
「都記下來了。」汪錦程一邊計算著一邊說道，「還在進行處理。」
「先去吃飯吧，今天晚上還要忙一陣子。」俞晚舟放下手中的事情，招呼邦妮和汪錦程去吃飯，他覺得這個時候，確實應該去吃飯。
吃完飯之後，他們再次回到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直到江毅打電話來找俞晚舟的時候，俞晚舟依舊還是做實驗，他讓江毅等著他。
江毅是在辦公室里看完文件和匯總之後這才趕來渝城大學，不過他到達渝城大學的時候，俞晚舟這邊還沒有做完事情。
他準備在車上眯一會兒，閉上眼睛，江毅還覺得挺累的，直接就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俞晚舟還沒有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小舟還在做實驗？江毅想了想，於是拿著手機繼續看文件和資料。
等俞晚舟走出實驗室的時候，他還詢問了一下邦妮，「需要送你回去嗎？」
「不用。」邦妮搖著頭說道，「我就住在學校里，還挺方便的。」
說著，邦妮看見一輛車停在距離實驗室不太遠的地方。看向俞晚舟說道，「教授，這是來接你的嗎？」
「對。」俞晚舟輕輕頷首，「是來接我的。」
邦妮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俞晚舟輕輕咳嗽一聲，「我先走了，明天這個課題繼續。」
「那麼，教授再見。」
江毅在車內看見俞晚舟和別人從實驗室里走出來，急忙坐直，將手機揣進自己的褲兜里。俞晚舟打開車門的時候，邦妮正好看見江毅的面容，她微笑著沖江毅點點頭，隨後直接離開。
「這是？」俞晚舟上車之後系好安全帶，江毅看著往前走到兩人，「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嗎？」
「邦妮女士，我在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生，現在是渝城大學的數學教授，還有一個是我現在的研究生。」俞晚舟介紹道，「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沒……沒有了。」江毅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想要問的。
「開車吧。」俞晚舟閉上眼睛，「江毅，我要非常嚴肅地給你說一件事情。」
「誒，小舟你說。」江毅討好似的對俞晚舟說道，「我聽著。」
「你今晚別這麼折騰。」俞晚舟看向江毅的時候，他發現江毅很會裝無辜。江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仿佛是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似的。
俞晚舟嘆息了一聲，「行吧，也不是說不能做這個事情，但是要有一個度知道嗎？」
「腎感擔憂。」俞晚舟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這麼做可不行。」
「好，小舟。」江毅的手輕輕地覆蓋在俞晚舟的腦袋上。
兩人開車回家，俞晚舟又被折騰到了半夜。他覺得，一定要和江毅分床睡才行，每天都被折騰到半夜，他還得做實驗呢，受不了。
也不知道江毅白天工作，哪來這麼多的精力。這讓俞晚舟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俞晚舟差點就起不來，倒是江毅一臉滿足的起床洗漱。讓俞晚舟恨得牙痒痒，江毅哼著歌洗漱完成之後，俞晚舟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吃完早餐之後，被江毅送到渝城大學。
路上俞晚舟惡狠狠地對江毅說道，「今晚你要是再亂來，我就要和你分床睡。」
「誒。」江毅急忙說道，「小舟，我保證今天絕對什麼都不做。」
「你保證？」俞晚舟眯著眼睛打量著江毅，「確定嗎？」
「確定。」
「行吧，信你一次。」俞晚舟閉上眼睛，「這個月馬上就要完了，我這邊又要做學術報告。」
「你十分月的時候沒有假期吧？」
「沒，挺忙的。」江毅想了想，「最近好幾個案子都是重點關注的，可能也需要加班。」
「恩。」俞晚舟頷首，「我這邊的強電統一理論也差不多需要時間。」
到了渝城大學之後，俞晚舟下車前往辦公室。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汪錦程還沒有來，大概是昨天整理數據，汪錦程很晚才睡的緣故。
他先是想了想強電統一理論的這些事情，隨後拿著草稿紙計算起來。
汪錦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在意。汪錦程還給他打了一聲招呼，可是俞晚舟蹙著眉頭想事情，根本就沒有在意汪錦程的招呼，
汪錦程看見俞晚舟這種神態就知道，教授肯定是在想事情，也沒有打擾他。
差不多九點鐘的時候，俞晚舟準備下筆繼續計算，這才看見汪錦程埋著頭在做事情。
「錦程。」俞晚舟叫了他一聲。
「教授。」汪錦程乖乖地將昨天晚上加班加點做出來的數據，放在辦公桌上，「這是我昨天算出來的數據。」
俞晚舟拿著數據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這就是昨天的數據麼？」
「對，教授。」汪錦程點點頭，「您看看，有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