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說,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之一。最天才的一位數學家。」賈菲笑著說道,「俞在十七歲就獲得菲爾茨獎,是該獎勵年齡最小的得主。菲爾茨獎每四年頒發一次,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頒發。是最重要的獎項,也是最肯定過去四年數學家為世界做出最頂尖的獎項。」
「俞憑藉bsd猜想獲得菲爾茨獎,我認為這是菲爾茨獎的幸運。因為再過四年,在14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俞已經是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不對,他已經是全球第一的數學家。在整個數學史上,俞的名字是沒有可能繞過的。」賈菲微笑著侃侃而談,像是再和俞晚舟商業互吹似的。
「我非常開心,能和俞一起共事這麼久的時間。俞確實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樣,我想,京都大學的望月新一教授也是有同樣感受的。」
賈菲說到京都大學的望月新一,或許很多人不知道京都大學,也不知道望月新一。但是他們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一個霓虹人的名字,怎麼想都應該是一個霓虹人。不過,這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突然提起望月新一是什麼意思?大家有些不太理解。
「俞曾經造訪過京都大學。」說道這裡的時候,賈菲教授笑著說道,「就望月新一教授解開abc猜想這個問題,聽說兩人鬧得非常不愉快,聽聞之前在場的人之一,宇野陵太說起來,望月新一和俞兩人關上門吵架,並且最後望月新一拂袖而去。」
雖然學術論壇已經開始了,但沒有人阻止賈菲教授。大家都想要聽一下學術界的八卦,這麼八卦的事情,他們能不聽嗎?賈菲似乎很開心能夠再次遇見林威和俞晚舟,非常樂意將一些學術界眾所周知,但是很多人其實並不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當個話頭引入學術討論中。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俞宣布自己解開了abc猜想,並且在個人博客上痛斥望月新一併沒有解開abc猜想,最後iu經過計算,同樣是宣布俞解開了abc猜想。」賈菲聳了聳肩膀,「俞是一個非常較真的人。」
「似乎大家都很喜歡聽俞的八卦?」賈菲教授笑著說道,「那我再說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俞晚舟坐在旁邊,也沒有阻止賈菲教授。雖然他個人覺得挺尷尬的,但是看見大家都興趣盎然的樣子,還是別阻止,破壞大家的心情。
「關於威騰教授和俞的事情,或許各位都聽說過不少。」說道這裡的時候,賈菲教授勾勒出一絲微笑,「俞和威騰的學術爭論,如果在座的人有研究過超弦理論的話,都應該是知道的。俞從一開始就對威騰教授的理論是不看好的,並且想要嘗試用愛因斯坦的大統一理論做出終極物理理論。當然,現在還不能說俞或者是威騰哪方獲勝。不管是威騰教授也好還是俞也好,都還沒有能夠做出真正的終極物理理論。不過,俞已經在終極物理理論上跨出一大步——電磁引力統一理論,只差一個強電統一理論,那麼我們將會看見終極物理理論的誕生。」
「但我們還不知道,需要等多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見證終極物理理論。或許是明年後年,又或許是需要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沒有人會知道,這就是俞和威騰教授最有名的一件事情,被譽為百年學術爭端的由來。」
「我記得,當時俞還是前往普林斯頓大學求學的研究生,我也前往華國勸說過俞許多次,也給他發了很多的郵箱,讓他前往普林斯頓大學深造。」
「終於俞來了普林斯頓大學,不過他和威騰教授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並非是俞在就讀直博期間的事情,反而是在他擔任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主任後,他與威騰教授談論超弦理論的時候,兩人因為雙方的理念不一樣,憤而向對方扔自己得過的獎牌。那一天不光是我,還有林也在。以及朗蘭茲教授、德利涅教授等,還有齊、宇野陵太、邦妮女士等等。」
「我發誓,這是我這一生見過最震撼的學術爭論,他們竟然將菲爾茨獎的獎牌扔到各自的臉上。可真是……那可是菲爾茨獎的獎牌,還有其他的獎牌等等,他們都互相往對方的身上扔。這是我見過他們兩人爭吵最激烈的一次。從那以後,我記得俞一直在研究超弦理論,也沒有和威騰先生發生任何爭執。就在今年,俞做出電磁引力統一理論。這是我沒有能夠想到的,我以為,俞在超弦理論方面至少還有十多年乃至於更久遠的時間才能夠做出超弦理論中的統一理論。看來,我們都小瞧了俞除了數學之外的天賦。」賈菲笑著說道,「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在場可以作證,我說得沒有錯吧,林?」
林威面色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事情是真有這件事情。但是堂而皇之說出來,還真是有些搞笑,怎麼說呢——就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拿出來說比較好。可是賈菲教授都已經說了,那麼他自然只能承認。
倒是俞晚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這是他做過的事情,並且當初也是因為威騰教授先挑起來眉頭的。俞晚舟可是回家之後將所有的獎項拿去普林斯頓,才開始和威騰教授互砸獎牌的。
這在學術界來說,是一件趣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樣的爭吵還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究竟會怎麼理解。
賈菲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在笑,其他人也在笑。俞晚舟輕輕笑著,沒有說話。江毅在下面津津有味地聽著,真沒有想到小舟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聽上去還有些好笑,有些幼稚。但是說實話,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
「真的嗎?」主持人看向俞晚舟似乎是想要和俞晚舟求證一下,這件事情是否真實。
俞晚舟輕輕頷首說道,「確實有這麼個事情。」
「那麼俞晚舟教授,可以詢問一下,您為什麼會和您的教授要這樣做呢?」
「大概我和教授誰都不服誰的緣故吧。」俞晚舟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即便是現在,我和教授依舊也是誰都不服誰。」
「恐怕現在我和教授也是誰也不服誰吧。」說道這裡的時候,俞晚舟莞爾一笑。
主持人也笑著說道,「那麼俞教授為什麼會選擇威騰教授當自己的博士生導師呢?」
「大概就是我們之間的理念不對,所以才會選擇威騰教授的吧。」俞晚舟停頓了一下,「這樣才有樂趣,不是嗎?否則,大家現在也不可能聽見我和威騰教授的趣事,不是嗎?」
大家都微微笑著,俞晚舟正了正眼色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可以進入正體了吧?正如我所說,我和威騰教授的分歧是在超弦理論上。關於超弦理論的基礎部分我就不贅述了,我只能說如果這部分不懂的,可以回家多多查閱相關資料。」
「我現在想要說的是,數學和可控核聚變以及量子計算機的問題。」俞晚舟停頓了一下,「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相信大家肯定或多或少都是聽說過的。但是具體的情況,我相信不是從事或者是學習這方面知識的人,不是特別的了解……」
俞晚舟開始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解數學、理論物理學和量子計算機以及可控核聚變的內容。整個學術論壇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也不能說是沉重,大概是很多人的雙眼都變得沉重——根本就睜不開。天知道俞晚舟說出的一大堆名詞到底是個什麼?
還有那些計算,他們根本就聽不懂。大多數人都已經睡著,還有一群人強撐著想要聽,但是他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能夠聽懂。俞晚舟說得實在是太深奧了,根本就沒有說理論上以及基礎的知識,張口就是計算公式,不是專業人士根本聽不懂。
「所以綜上所述,我覺得不管是托卡馬克或者是仿星器都是在理論上可以實現可控核聚變技術的。但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點火計劃失敗了。」俞晚舟攤開手說道,「再加上可控核聚變非常花錢,它的開銷和產出根本就不可能成正比。現階段,沒有任何人能夠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能夠做出可控核聚變。」
「有人經常這麼調侃,我們人類始終距離可控核聚變的誕生,差五十年時間。已經渡過了一個五十年,但是可控核聚變一直在失敗。即便是iter組織,以及華國和美利堅也沒有辦法做出真正的可控核聚變。」
「那麼俞教授,您認為人類真的能夠做出可控核聚變的技術以及量子計算機嗎?」
「為什麼不能?」俞晚舟反問道,「但是我覺得人類距離這兩個東西還有些遙遠,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原來如此。」主持人笑著說道,「謝謝俞教授您給我們的講解,林教授,賈菲教授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別說,下面真的是慘不忍睹,大部分人都已經睡著了。即便是江毅也只是強撐著,打起精神來做安保工作。實在是太過催眠,上面的人侃侃而談學術上的東西,下面的人,根本就沒有聽懂。
主持人看向下面的時候,發現已經睡了一大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