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到更多,親到了,可還不夠。
怎麼能夠呢?
其實還想碰碰池牧遙,哪裡都想碰。
池牧遙被親得慌了神,衣擺還被奚淮死死地拽著。
他掙扎著起身,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卻扯得出現了撕裂的聲音才擺脫了奚淮的手。
他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靠到洞壁才停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奚淮很早就已經在鋪墊了,之前說的他都不願意做,奚淮便一直重複一個舉動,這樣他不會生疑,奚淮也能得逞。
奚淮又重新躺好,跟他炫耀:「我還不是親到了,是側臉嗎?」
他抬起手來,用袖子一個勁地擦自己的側臉,還是覺得側臉發燙。
不僅僅是側臉,還有耳廓。
明明已經分開了,他還是能想起滾燙的唇瓣碰觸到他側臉的感覺,燙得人發慌。
「怎麼不罵人了?」狂蜂浪蝶般的奚淮還等著池牧遙說他呢。
結果池牧遙沒出聲。
奚淮又問:「也不睡覺嗎?」
他依舊沒出聲。
奚淮再次發問:「生氣了?」
他不回答,捂著側臉蹲下身,臉頰發燙,耳朵似乎在燃燒,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像是亂了節奏的鼓點,抑或者是馬群狂奔的馬蹄聲。
他們的確雙修過,但是有其他接觸還是第一次。
在他的概念里,他入了合歡宗,修煉的是這門功法,所以之前的修煉他都覺得是在完成任務。
但是這種舉動就不一樣了。
「阿九。」奚淮再次叫他。
他認真地問奚淮:「你之前說的話還算話嗎?」
「什麼?」
「我們雙修之前說的。」
「你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係?」
池牧遙很想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但又覺得如果這麼回答了恐怕會很傷人,萬一引得奚淮發狂就不好了,於是保持沉默。
奚淮只能說道:「我體內的虺龍焰緩解了很多,所以我以後還有可能去找你,我不會虧待你,我可以給你很多……」
「不用了。」
「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我不想雙修。」
洞穴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奚淮沒有直白地表達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洞穴,然後把池牧遙帶回卿澤宗去。他可以做一個軟床,讓池牧遙可以睡得很舒服。
他不用再被束縛著手腳,這樣就能碰到池牧遙,能抱著池牧遙,能……
能做很多事情。
但是池牧遙不想。
池牧遙留在洞穴里雙修,似乎只是履行最開始的那個協議。
池牧遙沒有陷進去。
只有他一個人沉浸在其中了。
奚淮再次開口問:「那如果----」
「我鍊氣期巔峰了,」池牧遙突然說了這件事情,「估計再有兩次就可以築基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認真修煉的,你絕對不可以打擾我了,知道嗎?」
這件事情池牧遙很早就提過。
他早期築基無望,門派內珍貴的築基丹並未留給他,且身邊沒有宗門內前輩指導,奚淮和他修煉的心法又不一樣。
所以他築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可能會很危險,稍有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
奚淮很快閉了嘴,沒再提之前的事情。
奚淮只能回答:「嗯,我知道了。」
「你不能再亂我心緒了,我現在很需要安穩,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
其實他想問,如果做道侶呢?做卿澤宗少宗主夫人,你願不願意?
第10章同囚
池牧遙的築基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奚淮築基時尚且懵懂,但有卿澤宗眾多天材地寶供著,築基丹都是最為上乘的,其他的丹藥也吃了很多。
築基時他一個人在洞府內閉關,還有三位元嬰期天尊在洞府外為他守關,隨時觀察他的靈力動盪情況。
加之他本身有著極好的資質,火系單靈根,甚至是可以稱之為極品天靈根的變異火種。
築基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池牧遙不是這樣。
池牧遙資質平庸,如果不是入了合歡宗修煉合歡宗的特殊心法,怕是很難修煉到築基期,第一個階段便已經被困住了。
靈力累積奚淮可以幫忙,但是築基不能。
池牧遙只能獨自一人衝破修為壁,還有戰勝心魔。
不過奚淮很快又釋然了,池牧遙這種傻乎乎的人能有什麼心魔,恐怕真有心魔了,也是他突然配合雙修,搞得池牧遙號啕大哭這種事情。
想到這裡奚淮鬆了一口氣。
池牧遙冥冥之中,感受到自己似乎即將衝破那一層壁壘,可偏偏差最後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