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於是,奚淮開始安慰池牧遙,整日裡說:「只要心思誠,鐵杵磨成針,水滴能穿石,你也能化神。」
池牧遙:「……」
他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以此調整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保持心態平和。
他根本沒想過要晉階化神期。
他當初甚至沒想過要築基。
可是……經過奚淮的不懈努力,他的修為逐漸到了離譜的程度。
池牧遙沒有很深明大義,他也不想靠自己承受奚淮的「熱情」,被動之下還維護了三界的和平。
他穿書之初幻想過奚淮的樣子,想過他會身材高大,想過他會殺伐果斷,卻從未想過這個人會熱愛做爐鼎,甚至忘記了自己身為反派的使命。
全書第一大反派不去毀滅世界,不去跟男女主作對,也不認認真真地做魔尊想著統一三界,每天都像個怨夫一樣地跟他計較奇奇怪怪的事情。
諸如----
奚淮陰沉著臉說道:「這一次的雙修你沒有投入。」
怎麼算投入?難不成雙修之後要感慨一番表演個詩朗誦嗎?!
奚淮發了狠地問:「才連續六次就喊停,你是不是對我已經厭倦了?果然感情是會變的,在一起久了就沒有那麼喜歡了是嗎?」
他被「煉」得頭暈眼花,甚至有了暈船一樣的感覺想緩一緩,也惹這位爺不高興了!
講不講道理啊!
那些也都還好,最離譜的是奚淮甚至有些幽怨地嘆息:「你居然在雙修途中還能起床去餵鳥?」
池牧遙終於忍不了了,回答道:「啾啾已經餓了十幾天了!」
奚淮比他還委屈:「它不是早就辟穀了嗎?修為和元嬰期修者差不多的鳥還需要經常餵嗎?」
「我也元嬰期了,我也不需要經常餵啊,你還是按著我喂!」
「這能一樣嗎?我是你的道侶!而且我還是你的爐鼎!我想要做好一個爐鼎有錯嗎?」
「你、你……它是我的本命靈獸!」
「池牧遙,你居然為了一隻鳥做到如此絕情的地步!」
池牧遙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問:「我……我只是去餵了個鳥……而且我們已經連續六次了……我怎麼就絕情了?」「六次怎麼了?你看看你的修為都沒有精進多少!你還有沒有點上進心?」
「……」池牧遙受不了這份委屈,往床上一坐,「我要出關。」
「不行!我不許!」
「你胡攪蠻纏!」
「你不體諒道侶!」
池牧遙和奚淮就此陷入了冷戰,堅持了整整兩天誰也不理誰。
池牧遙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手中執筆寫個不停,旁邊還有青冥流火在跟他溝通。
其實只要奚淮走過來看一下,就能看到池牧遙是在寫他化神期能用到的功法秘籍。
奚淮一個人在洞府房間裡打坐調息,研究新的功法,耳朵卻在時刻聽著池牧遙的動靜。
聽到池牧遙走到了洞府門口,當即下了聚靈玉蓮花座,走出去攔住池牧遙:「你幹什麼去?」
「有傳音符傳過來了。」
「你就是藉機想要逃跑,這種事情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池牧遙伸手渡入靈力,兩道傳音符進入了門內。
第一個傳音符是伊淺晞傳來的:「師弟!我有崽崽了,可是這玩意會是個什麼東西啊?!」
奚淮跟著一同聽的傳音符,卻沒懂其中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她在說什麼?」
「師姐她有喜了!」池牧遙格外興奮,扯著奚淮的手一個勁地搖晃。
奚淮被他的舉動取悅了,火氣消了不少,又問:「這是什麼意思?」
在奚淮的概念里,有喜事意味著晉階成功,對於繁衍後代沒什麼概念。
「就是小師姐她懷孕了。」
本以為奚淮會跟著高興,結果他卻借題發揮:「你看看人家,青狐用了兩年才重新能化成人形,到如今也才五年過去,他道侶孩子都有了。人家都有成果了,你呢,還是元嬰初期。」
池牧遙似乎是覺得牽著奚淮的手都很晦氣,趕緊鬆開了,不想理他,於是點了另外一張傳音符。
蓆子赫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了出來:「池道友,在下蓆子赫,即將與道侶韓清鳶舉辦道侶大典,想要邀請你來參加,不知可否賞光?」
池牧遙聽完眼睛一亮,這簡直是兩件喜事一起來了:「蓆子赫和韓清鳶的道侶大典,這肯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