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言一出,瞬間是令在場的氣氛有些尷尬,特別是葉正德更顯得有些忐忑不安了,他對著太子墨子麒是連連賠笑道:「讓太子殿下見笑了,這府內的事情,賤內也不知詳情,還望殿下海涵。」
墨子麒聽到這話,面上是淡然一笑,但心裡卻是在冷哼著,葉正德這老匹夫居然還想矇騙自己麼?葉天心昨天晚上就已經弄死了,他心裡可比誰都清楚。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葉正德的所作所為,畢竟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他們相府也沒什麼好名聲,正擔待不起。 一想到這兒,墨子麒也是開口對著葉正德一笑道:「無妨,丞相在本宮面前也無須如此見外,更無須責怪夫人,其實她也不過是關心過切,讓她們進來吧!」
葉正德聽著太子這善解人意的話,他一時也摸不著這太子是想做什麼,但太子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只有對著門口的蕭氏和葉天雪道:「還不快進來跟太子請安。」
蕭氏和葉天雪聽到這話,便走了進來,來到了墨子麒的面前請安道:「臣婦/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墨子麒掃了蕭玉秋和葉天雪一眼,緩緩開口道:「都起來吧!」
「是,殿下。」
墨子麒此刻目光卻別有深意的落在了葉天雪的身上:「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相府的大小姐葉天雪了?」
蕭氏聽到這話,是連連答應道:「沒錯,太子殿下,她正是我女兒天雪。」
墨子麒點點頭,「嗯,長得倒是挺標緻的,溫婉文靜,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這一句誇獎,是夸的葉天雪嬌羞的低下了頭,難為他在人前如此誇她。
葉正德聽到太子的話,一雙渾濁的目中煞時一抹精光閃過,是連忙對著太子道:「天雪正是天心的姐姐,只比天心大了十個月,其實年紀也差不多。」
太子聽到這話,是順勢而道:「哦,這樣?不過今天本宮來此正是為了天心的事情而來,想必丞相也應該知道,本宮和天心的婚事是皇祖母和皇祖父親口定下的,如果不是聽聞天心突然失蹤一事,本宮也不會親自登門上訪,就是想來了解一下,想來丞相也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本宮也不想這一樁好好的婚事成為一個笑話!而且剛才,令夫人說的話可是當真?葉天心她真的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不得不說,墨子麒也是演戲的高手,這話說的面不紅心不跳,根本讓人辨別不出他在說謊。
葉正德聞言,臉色微微一沉,顯得有些難為情道:「實不相瞞,微臣也是今早才聽說天雪不見了,至於何時不見的微臣不知,但微臣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就派人下去尋找了。」
墨子麒聞言,是寓意深長的看了葉正德一眼,「那這人到底是找的到還是找不到?雖然本宮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總得要有個交代,本宮可不想大喜之日,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丞相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葉正德聽到這話,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微臣明白,不過微臣已經派人下去找了,就請太子殿下給微臣三天時間,若三天之內找不到天心的下落,微臣就親自上門謝罪。」
墨子麒見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本宮就靜候丞相佳音,既然如此,本宮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眼底卻閃過了一抹得逞的精光,他倒想看看這葉正德三天之後拿什麼給他交代,葉天心不僅是殘敗之身,而且還已經死了!
他起身離開之際,是故意同葉天雪擦肩而過,兩人不約而同的視線就交織在了一起,略帶深意且曖昧糾纏。 待太子離開之後,葉丞相這才透出了一絲恐慌的神色,他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只怕會殃及魚池。」
葉天心啊葉天心,為何偏巧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雖然對於這個傻子女兒他沒怎麼放在心上過,可是誰曾想這傻子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蕭氏聽到這話,是立馬上前安撫道:「老爺,你也別太過擔憂了,天心那丫頭平時就是傻乎乎的,興許是在哪裡迷路找不到回來,派人下去找找應該能找的到。」
葉天雪聽著這話時,眼底也是流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就算找到了那也是一具屍體。
葉正德聽到蕭氏的話,又再次惱羞的看了她一眼,「你差點就壞了大事,當著太子的面能把那種話說出來嗎?下次別瞎嚷嚷,看清楚了再說!」
蕭氏也是委屈道:「老爺我這不也是擔心天心嗎?哎,你說這傻丫頭好端端的怎麼就跑不見了?」
葉正德是目光犀利的看了她一眼:「你在這府上都不知道,難道我還知道了?連個人都看不好,你也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最好是能夠找到,不然怎麼向太子交差?」
蕭氏道:「老爺,她一個大活人的,我未免還能天天盯著她看嗎?以前她不也是走丟過一次嗎?這次沒準過幾天她又自個回來了也說不定。」
葉正德是深深嘆了一口氣,「她若能自個兒回來那就好了。」
葉天雪聞言,心裡在冷笑著,看著自己父親如此著急的樣子,三日後她就好好的指點一番,讓他們把葉天心的屍體找到,只不過找到時,她就不知道還是不是完整的屍體了。
……
是夜,冥王府上。
墨北冥按照那神秘女人的吩咐,按時吃藥,按時抹藥,突然發現這確實挺管用的,這傷口也不疼了,都結疤了,以前他也曾受過傷,可是那些刀劍之傷,不要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而且不僅時間長久,還得喝上那一碗碗黑色苦悶的藥汁。
但是她給的藥,只需要簡單吞服下,就好了,很方便。
想到這兒,他臉色立馬就是陰沉了下來,幽幽開口對著一旁的江寒道:「人還沒有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