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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軟弱的風琴喵

2024-08-26 01:10:55 作者: 深紅海星
  待柏原清顯匆匆趕回學校,果然在委員會內看到倒地的風琴夏織。閱讀

  他皺著眉頭打開電燈,面色蒼白的少女側倒在地,被黑色長筒襪包裹著的雙腿緊緊蜷縮著。

  柏原緊張地蹲下身子,用手指試探,還有鼻息,提著的一顆心放下。

  苦笑著將風琴軟若無骨的嬌軀抱起,見少女手腳冰涼,額頭卻是滾燙,皺著眉頭將自己的單薄外套脫下蓋在風琴的身上。

  「羽生姐,是我……我找到風琴同學了,她在委員會昏迷了過去……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好……」

  擁抱懷中的溫香軟玉,柏原低頭微微看著昏迷的少女,不屬於平日裡的清冷,褪下了毒舌的防備,顯得柔弱可人。

  不得不承認,不易相處的風琴夏織,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女,心動值,緩緩攀升,會議室內,心跳聲逐漸變得清晰可聞。

  在無人管制的情況下,內心某種想法逐漸變得危險-來源於天性,以及挑戰法制令人產生的興奮和禁忌。

  「算了,還是不乘人之危。」柏原從風琴夏織細膩的紅唇挪開視線,喃喃自語,自己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真小人。

  唔,偽君子,沒錯-柏原是這麼認為的。

  「風琴?風琴……」

  輕聲呼喚數下,風琴夏織從朦朦朧朧的狀態逐漸清醒過來,茫然地望著關切的少年。

  她後知後覺地低頭,衣服完整,似乎披著一件男式外套。

  「你家人聯繫不上你,聯繫到羽生老師那。」

  「嗯……」風琴夏織柔弱的應了一聲,仍舊有些不太清醒的模樣。

  「你還是先給家裡人說聲吧。」

  柏原看著風琴撥通電話,這才掃視了一圈桌面。

  看樣子,一直到昏迷前風琴夏織還在為文化祭的事情忙碌,第一次,柏原為風琴感到不值得。

  「你家人有來?」

  「沒。」風琴沒多解釋,低著俏臉漫無目的地望著地板。

  「所以是?」

  「我有低血糖……」

  柏原這才恍然大悟,大概是風琴夏織這兩天勞累,天天晚上為文化祭的事情忙碌太晚,剛才晚飯也沒吃,察覺到太晚正欲起身時,一陣頭暈目眩栽倒到地上。

  躺在這冰涼的地板不知多久。

  「我送你回家吧。」柏原幫忙收拾好桌面後說。

  「嗯……」

  詢問知道,原來這兩天她家的保姆請假回了名古屋那邊。

  這個時間點電車沒什麼人,柏原剛想帶風琴一起乘坐電車,忽然一拍腦袋,拉著風琴到車站旁一家拉麵店。

  吃完美味的晚餐,風琴夏織的面色明顯紅潤了不少,柏原坐在對面,撐著手臂看著文靜的少女,似乎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少女低聲問他在看什麼。

  或許是因為風琴身體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好,柏原此時沒有貧嘴,只是微微一笑。

  風琴本想打的士,見柏原拉著自己坐電車,並沒反對,默許下來。

  空蕩的車廂,柏原和風琴坐在一起,電車經過隧道,若隱若現,漆黑的玻璃上映照著神遊天外的兩人。

  「身體沒事麼,需要我陪你去醫院?」

  「還好。」

  「哦。」

  間隔不到十公分的兩人,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某些事情。

  電車在松濤區某站下車,距離風琴夏織的公寓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誒,松濤區麼。」

  當柏原跟著風琴在一棟金碧輝煌的高級公寓停下時,不由驚嘆。

  在每平米均價超過一百萬日円的松濤區二手公寓,風琴目前所住的,大約也得上億円吧?

  果然是個不沾陽春水的小富婆。

  柏原將風琴送到公寓樓下,便目送她走進一樓大廳,正欲離去,風琴輕柔的聲音叫住他。

  「那個,近來多謝了。」

  柏原一愣,旋即笑眯眯地點頭:「嘻嘻,應該的。」

  風琴見到少年臉上開懷的笑容,不由微微一笑,露出虛弱蒼白的笑顏。


  少女站立原地,默默目送他的離去。

  等柏原坐上返回足立區的電車,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此時,車廂內零零散散分布著些許失去靈魂的男人。

  有的年輕,有的蒼老,也有正值中年的面孔,相同的是他們都穿著整齊的西裝-或許並不那麼整齊,下班後領帶松松垮垮,疲憊的臉上透露著一股『再上班一秒鐘就要累死』的神情。

  柏原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大概便是居酒屋-下班後和同事一起到熱鬧的居酒屋暢飲一頓,喝著冰涼爽口的酒水,大肆咒罵不人道的公司和禿頂的領導,再無所謂地掛斷妻子的電話。

  若是趕不上末班車,便花幾百円在居酒屋坐上一宿,第二天再和鹹魚一般重複著機械的工作。

  不過說起來,奔波一晚,柏原卻並不疲憊,倒是有些開心。

  大概是因為平日裡毒舌像刺蝟一樣的少女對自己褪下所有的防備,柏原並不是因為風琴虛弱而開心,而是見到風琴的另一面而感到欣喜。

  兩人關係更近一步。

  說實話,他還蠻喜歡看到風琴露出那種小女人一般的表情,心想,或許和風琴交往後每天都能看到這樣可愛的一面。

  可惜,風琴夏織拒絕他的告白-即便半真半假,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吶。

  但現在,柏原還需要為獲得戀愛材料奮鬥,努力變得更加優秀。

  若是問起柏原清顯對待戀愛遊戲的態度,問『是否覺得成為一個戀愛的工具人感到為難』,柏原或許會聳肩回答,『只是覺得,周遭充斥著這種唾手可得的東西,不去伸手享受一番,委實浪費命運的贈予。』

  柏原心想,這句話是從哪裡聽來的,挪威的森林吧,那個什麼叫永澤什麼的,再由柏原念出早已面目全非。

  而柏原,便是抱著這樣隨意的態度生活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東京。

  返回道場,這占地近千平的地方,只有他一人生活。

  孤獨縈繞,久久不散,特別是在體驗到溫馨的時刻,又從那種氛圍被剝離,走到陰暗的角落棲息。

  柏原百無聊賴地躺在扁平的巨石上,翹著二郎腿,遙望那輪皎潔的明月。

  忽然,好想談一場戀愛-這次是認真的。

  道場內,柏原忽然笑了。

  搖頭,他拿出手機撥打給淺羽千鶴,說明這次委員會遇到的困難。

  「所以呢?」淺羽千鶴靠在家中奢華的沙發,懶洋洋地應著。

  「我想請淺羽你,看下能否出手幫忙……」

  「我為什麼要幫忙?」淺羽千鶴饒有興趣地問:「風琴她自找苦吃攬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她來求我,說不定還會考慮。」

  淺羽千鶴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

  行吧。

  柏原聳肩,掛斷電話。

  他自己想辦法便是。

  可是第二天,傳來一個更糟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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