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才,修為僅鍊氣初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永夜交代底細,生怕故技重施又會把對方嚇跑。
果然,聽到張永夜自報修為後,鄭倫圓乎乎的胖臉明顯鬆了口氣。
「想必師兄非常渴望晉級外門百強,成為內門弟子吧?」
鄭倫點頭:「是的。」
張永夜心中大定,繼續道:「我雖然和師兄相差一個小境界,但我掌握一門強大法技,而且我進入內門的渴望絲毫不弱於師兄,所以事先提醒師兄一句,接下來的鬥法我會拼盡全力,絕不可能留手半分,還請師兄做好準備,免得不小心被我重創乃至於誤殺了。」
鄭倫瞬間肅然起敬,心想這位師弟是個講究人啊,他明明可以不用提醒自己,施展他掌握的強大法技瘋狂輸出一波,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可就因為擔心自己會被重創誤殺,還是善意的開口提醒了。
「師弟放心,有什麼法技儘管施展,我實力並不會很弱,接下來將同樣全力與師弟一戰!」鄭倫認真道。
張永夜果然放心了,他根本沒有掌握法技,鄭倫全力爆發之下,他不可能是對手。
「既然如此,師兄那就出手吧。」
「好!」
鄭倫雖然敬重張永夜,但不敢心存大意,鼓動全身靈氣,一記直拳迎面搗向張永夜。
「來的好!」
張永夜眼前一亮,鄭倫這一擊來勢洶洶,倘若被他打中太陽穴、咽喉之類的要害部位,自己八成會一命嗚呼。
然而張永夜須得使用合理死法,不能故意自殺,除非對方的攻勢強到讓他毫無反抗之力,否則他不能引頸受戮,只得運足靈氣一拳和鄭倫硬撼在一起。
「喀察。」
雙拳碰撞的霎那,張永夜只覺得自己撞上一塊鐵板,指骨發出骨裂的聲音。
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就是如此巨大。
「這點程度,離殺死我還遠啊……」
「讓暴風雨來的更勐烈吧!」
為了激發對方更強大的力量,張永夜強忍痛楚開啟暴走模式,雙拳彷佛密集的雨點,一拳快過一拳狂攻鄭倫周身的要害部位,完全放棄防禦,一副要和鄭倫以命換命的兇狠姿態。
「這個師弟,太瘋狂了!」
鄭倫被張永夜不要命的打法嚇的心驚肉跳,一時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對方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阻礙了師弟晉升內門的機緣,他攻勢凶勐一些實屬正常。」鄭倫心想,隱隱理解了張永夜的動機。
然而就在他分神之際,張永夜尋到破綻,一拳破開防禦正中他面門,這記重拳頓時將鄭倫打的鼻血飛濺,臉上彷佛開了醬油鋪一般五彩斑斕。
為了達到自己被失手錯殺的目的,張永夜沒有一分一毫留手,這一拳如他所願,成功激起鄭倫的血性。
「師弟,進入內門是我畢生最大的機緣,我不可能將機緣讓給任何人!」
鄭倫低吼一聲,不管不顧揮掌拍在張永夜胸膛上。
「啪!」
令人心驚肉跳的肉體撞擊聲,沉悶響亮。
張永夜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後胸口傳來劇烈疼痛,肋骨不知斷裂多少根,嘴角溢出血液。
「哈哈哈!」
張永夜咬牙大笑:「痛快!太痛快了!」
他唯恐鄭倫打不死他,不顧身上傷勢,繼續發動瘋狂進攻,又一拳砸中鄭倫眼眶,把他左眼打的烏黑青紫。
鄭倫見張永夜如此熱血勇勐,竟然不施展法技,要以低一個小境界的修為跟自己貼身搏殺,對他的敬意不禁更濃幾分,可敬重對手歸敬重對手,他心裡仍頗為惱怒。
「師弟,打人不打臉!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我以後還要找道侶呢!」
鄭倫眼冒金星道,一記鞭腿踹中張永夜小腹,張永夜彷佛煮熟的蝦弓起身子,五臟六腑絞成一團,感覺自己還沒被打死,就要先被打出屎了。
「如果是靠臉才找到的道侶,那麼必定不是真愛。」
張永夜忍痛抱住鄭倫大腿,扛在肩膀上使勁一掀,將他掀翻倒地,然後飛身騎上去,拳拳到肉狂砸他面門。
「師弟言之有理……但這不是你專門挑我臉下手的理由啊!」
鄭倫齜牙咧嘴道,一隻手極力擋住臉,另一隻手拼命捶擊張永夜胸腹。
「師弟不是掌握了法技麼,為何不把法技施展出來?」
張永夜壓制不住嗓子眼的腥甜,噴出幾大口血,繼續拳拳到肉狂砸他面門,兀自逞強:「師兄實力太弱了,我若用出法技,師兄必死無疑,不用法技,師兄尚且能有一線生機。」
鄭倫聞言感動不已,手上沒閒著,繼續拼命錘擊張永夜胸腹:「師弟高義啊!都被我打成這副鳥樣了還在替我著想,我實在良心有愧!」
兩人激戰的畫面,讓擂台周圍的一眾長老弟子,統統看的目瞪狗呆。
宗門大比確實慘烈不假,但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奇葩的鬥法場面。
如果不看張永夜和鄭倫正在做的事,只聽兩人之間的對話,還會以為他們是一對交情極其深厚的師兄弟。
……
……
與此同時,天宗一眾高層長老落座的區域。
「小師弟怎麼還不把破天均用出來?他比對手低一個境界,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輸的。」裴紅衣著急道。
昨晚姬光對張永夜的試探結果,讓裴紅衣很滿意,覺得張永夜非常對她胃口,是所有天宗弟子裡面最好的師弟人選,因此她不希望看到張永夜在宗門大比中落敗。
「面對築基期對手,破天均姑且有一戰之力,可面對鍊氣期對手,破天均只會摧枯拉朽碾殺對方。」白薇命說道,美眸飽含深意望著被鄭倫捶擊的鮮血狂噴的張永夜。
「師弟心地善良,不想失手誤殺別人。」
姬光神色遲疑:「可是,破天均是他翻盤的唯一希望,雖然他已經被師尊內定為親傳,可如果連外門百強都進不了,會讓別人質疑師尊的眼光,落下閒話……」
說著,他悄悄望一眼不遠處的駱長歌,見師尊始終冷冷繃著面孔,威嚴而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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