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勇不從政,也不準備從政。
他沒那個本事,對父親、姑夫的事並不關心。
不就是追求平衡嗎?
爭的時候掙的頭破血流。
事情塵埃落定後,大家不還是那麼回事。
大家又沒有私人仇恨,坐到那個位置上,誰都想前進一步。
至於誰前進,那是各憑本事。
前不久,東江發生的事他也知道。
姑夫派個笨蛋來噁心人家,結果被人家抓了痛腳,這是多正常的事啊。
妹妹還想跑到東江看會熱鬧。
喬勇連打個電話安慰他姑夫都沒有,他自己用人不淑,只能說活該。
父親更是連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興趣都沒有。
喬勇覺得易飛也是懂這些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帝都分公司交給依依了。
甚至還過了一下手,把妹妹住的那套房子名正言順的歸到妹妹名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幾次強調,那院子明年才給喬依。
至於易飛會不會昧下那院子。
喬勇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種事不是他和易飛這種人能做出來的。
再說,一個院子而已,喬勇自己都看不眼,何況易飛。
他可比自己有錢多了。
易飛似乎一直和自己保持距離。
這讓喬勇百思不得其解。
他敢肯定,不是因為候金學那點破事,那筆錢數目是不小,可易飛明顯也不是特別在乎。
易飛跑到帝都。
只是氣不過候金學擺了他一道。
還有一點就是,候金學在電話里罵他小野種。
候金學從港城回到帝都後,喬勇詳細的問了他在電話和易飛的交流情況才知道的。
喬勇都想給候金學一腳。
他電話里都說了是他媽媽買的,你罵他小野種,不是把章氏老闆也罵了進去,苗惠昕沒卸他一條腿算是對得住他了。
喬勇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做的一些事不算光明正大。
易飛年輕,看不起自己也是有的。
哪怕妹妹喬依加入麗飛公司,他和自己走的也不算近。
但是,是他主動提出讓自己來臨東給老婆瞧病的。
兩人現在也算朋友吧。
易飛說道:「喬大哥想多了,我還真沒有把那些事當回事,不過,你這次來臨東,還是低調點,把嫂子的病治好是大事,我不在乎,不代表其它人不在乎,你不是想開我那輛車嗎?你在臨東這段時間,就歸你了,給嫂子治病的間隙,你在臨東逛逛,別整事就行,我這段時間很忙,也不能天天陪著你。」
他更不在乎張副總督和叔叔的關係。
沒有張副總督,也會有李副總督、王副總督。
這叫做平衡。
就算是在國營企業中,也很少有領導班子是鐵板一塊的。
易飛是真的不想和喬勇交往過深。
按他的記憶,在電視、報紙上的報導中,這傢伙就是個無惡不作之徒。
這讓他對喬勇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也正因為這樣,對他的手下才會毫不留情。
但他這次去帝都並沒有看出來。
喬勇給他的感覺,並不是太霸道。
至於倒賣,這幾年,沒有幹過的人不多。
這是政策的漏洞造成的。
給喬勇和他愛人治病。
完全是因為他腦里有易家先祖的記憶,雖然他不想當醫生,但醫生的職責卻是有的。
喬勇來到臨東,如果大張旗鼓的。
不說別人,關副府長就很為難。
他是見還是不見?
誰都知道,他是趙副總督系的人。
喬勇最好在臨東不表明身份,大家都以為是自己的親戚。
至於他明年是否出事,是否會影響到自己,易飛倒也沒有多想。
自己和他沒有生意上的來往,也沒有合夥做事,就算是他朋友,也是他是他,自己是自己,沒人會通過他來整自己。
「我明白。」
喬勇說道:「你那輛好車,哪天讓我過把癮就好,我又不是小孩,只要把我老婆的病治好,你就是讓我當孫子我都同意,當然,也包括我那點事。」
光治好自己老婆也沒用啊。
自己也是關鍵啊。
易飛笑呵呵站起來,「你等著。」
他站起來去了旁邊自己的臥室。
藥酒和噴劑已經被他轉移到自己的臥室,就在工作檯
他這的小孩比較多。
放儲藏室萬一被哪個孩子誤用了,那才叫麻煩。
按麗麗的意思,讓他送到學校的房子裡呢。
易飛嫌不太方便。
就全搬到自己臥室里去了。
易飛拿了兩瓶藥酒和兩管噴劑出來,「喬大哥,這些你在臨東先用著,你回帝都的時候,我再給你帶些,就你這個體板,稍微調節下就康復了。」
喬勇的身體還是很健壯的。
也不知道啥原因,他有些心理障礙。
當然,多少也有些腎虛,藥酒就是治這個的。
喬勇也不再覺得不好意思。
這傢伙是醫生,有啥不好意思的。
他把噴劑放進自己的手提包里。
藥酒是小瓷壺的包裝,上面還貼了標籤,但就一個酒字。
手提包里卻裝不下。
易飛說道:「你拎手裡就行,除了我那幾個年紀大點的朋友,沒人知道這是啥酒。」
他給喬勇詳細講了用量和用法。
他最後笑道:「你可別整太多了,雖然多了不會要你命,但嫂子身體弱,可架不住你折騰。」
易飛私下問過陶若松,把他講,噴劑能讓他回到二十多年前。
喬勇有點尷尬地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嗎?」
這類的藥,他還真沒有用過。
不是他搞不到,是他不敢用。
易飛哈哈大笑,「你試試就知道了。」
喬勇切了一聲,「你自己又沒有試過,說得這麼自信。」
易飛咳嗽一聲,無言以對。
陶若松雖然那麼講,可誰知道他有沒有誇張啊。
就他那滑頭樣,自己搞出的東西,就是效果差點,他也能吹上天。
再說。
誰知道他二十多年前啥樣啊。
他說的回到二十年前,那可不能當成標準。
易飛說道:「四五十歲的人都說好,趙總都拿走一部分到省城送禮,從藥理上講,也應該很好的。」
他倒不是從藥理上推斷好用。
而是在他的記憶中,易符華先祖對這個配方非常滿意。
認為是他一生中研製的最完美的配方。
想來應該是不會差的。
但是易家先祖保留給他的記憶是有斷層的,易符華先祖使用效果的記憶卻是一點沒有的。
喬勇問道:「你確定都是中藥?」
他對中藥還是放心的。
不過是一些植物的花、果、葉和根莖之類的。
吃了也沒啥副作用。
那些西醫的藥丸都是化工製品,吃到嘴裡實在令人不放心。
「那你儘管放心。」
易飛說道:「全是中藥,經過加工提純出來,你可別小看這一小瓶,做出來是費老大勁的,一般人我還不給呢。」
很快人認為中藥沒有副作用。
其實,中藥也是有副作用的,很多中藥本身還有毒。
只是這味藥副作用不大,又不用吃進肚子。
喬勇說道:「我試試,要是效果好的話,你多做一些出來,不讓你白做,我給你錢或者給一些你喜歡的東西,這玩意,需要的人多了。」
確實,拿來送禮真心不錯。
易飛說道:「喬大哥,你先坐會,我去打個電話,讓麗飛公司的高層晚上過來一起吃個飯,明天,我帶你和嫂子去診所找馮爺爺治療,針灸需要每天都去,以後,我就不能天天陪著你們了,一大堆事呢。」
拋開其它原因。
他想每天都陪著喬勇也不行啊,哪有那麼多時間。
喬勇說道:「你不說要低調嗎?晚上隨便吃點就行,幹嘛還要找人?」
「找人又不是陪你。」
易飛說道:「依依姐是來學習的,同時也是帝都分公司總經理,總得和公司的主要領導見見,我不說,你們不說,誰知道你是喬勇?再說,所有事都不用瞞麗飛公司的幾個高層領導。」
他可沒功夫陪著喬依,所她交給交給鄭韻就行了。
喬勇拎起桌上兩瓶藥酒,「你去打電話,我把酒放到我車裡去。」
他對易飛說的沒人知道這是啥酒表示懷疑。
別人不好說。
趙麗麗肯定知道。
她對自己一向有意見,被她看到了,還不笑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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