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早早起來。
在健身房剛舉了會槓鈴,章耀輝就起來了。
他倒是積極。
易飛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多說,把師父教給自己的那套無名拳法的前三招教給了章耀輝。
答應他的就應該做到。
易飛這一年多和人打架,還真沒用過這套拳法。
他沒碰到一個能打的。
打死野豬更沒用過。
那種情況下,啥拳法都沒用。
基本功不行,所有拳法都是花拳繡腿。
就算章耀輝完全掌握了這套拳法,自己站在這不動讓他打,最後倒下的也是他,累都把他累趴下。
只是他不想章耀輝把時間浪費在基本功的訓練上。
這些話也就沒有多說。
他要學,教給他就是,他如果勤加練習的話,起碼起到健身的作用。
易飛教給章耀輝動作要領後,讓他在旁邊練習,自己剛接著舉槓鈴,十多天沒舉過了,連續舉上百下後,一身大汗淋漓,倒是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他在帝都,每天只能堅持跑步,在飯店的停車場打會拳。
舉槓鈴卻是沒地方舉。
易飛放下槓鈴。
看章耀輝練得認真,卻也一臉迷惑。
易飛就笑了。
師父教給他和謝楠的這套拳法,其實不能算一套拳法,只能說是四十八個招式。
每一招都是攻對方不備,這樣對著空氣練,還不如練軍體拳有意思。
拳法也行,腳法也好,都只是一些招式而已。
真正使用的時候,沒有人從第一招打到最後一招。
這四十八招,並沒有完整的定式,根據具體情況使用哪一招。
但練習是必須的,必須熟到伸手自來,不能現場再去想用哪一招。
小輝不是想學嗎?那就學吧。
易飛再次給章耀輝講解下動作要領,和他演示了會如何使用這三招,也算是實戰的演練吧。
章耀輝很聰明,很快就知道在什麼情況下使用這三招,練了幾遍,動作也嫻熟了不少。
易飛說道:「你慢慢練吧,我去洗個澡,一會我們去雲臨酒店吃飯。」
昨天晚上。
他睡的時候,於苗苗他們還沒有睡,還在大呼小叫的打牌。
他起的時候。
還能聽到東院有人說話,應該剛散場不久。
估計上午他們要睡一上午。
麗麗飛和兩個小丫頭也嘀咕了很久,早飯肯定都不吃了。
易飛也懶得給他們做早飯。
他們起來餓了,自然會找吃的。
他上午先領喬勇去馮爺爺哪治病是正經。
針灸好了,讓他早點回去,他一直呆在臨東沒啥好處。
易飛洗完澡。
章耀輝還在對著那個立式砂袋練習剛教給他的拳法。
他也不嫌枯燥,把立式砂袋當假想中的敵人,來往重複使用那三招。
倒也像模像式的。
易飛說道:「小輝,別練了,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長期練習,你去沖個澡,換件衣服,我們去吃飯。」
他說完,去了東院。
想了想,把媽媽的那輛車開出來。
喬勇一直想開這輛車嘛,就讓他過把癮。
易飛其實也喜歡這輛車。
可能喜歡豪車是男人的天性吧。
易飛把車停在門口,從後備箱拿出雞毛撣子掃車上的灰塵。
車子一直停在東院沒用過,上面落滿了灰塵。
現在可不是二十年後,到處是洗車的,得自己洗。
陳一凡從家裡出來,向易飛走去。
他也十多天沒見易飛,聽到門外有聲音,出來和易飛說兩句話。
易飛摸了摸身上口袋,想給師父拿煙,卻沒有帶煙。
陳一凡從兜里掏出煙點上,「你不抽菸,見了人也不一定非得讓煙,我聽你師娘說,要在帝都建分公司了?」
李小愛昨天從飯店回來,說易飛回來了,還帶來了帝都分公司的總經理。
要在帝都建分公司。
易飛點點頭,「現在有資金,正好有合適的人選,就先在帝都建個分公司。」
「這些我不懂,也幫不上你忙。」
陳一凡說道:「錢多少是多?別太累了,對了,孫正燾死了,你正好不在,孫超找到了我,我讓麗飛公司出幾輛車,幫著他把這事辦了。」
「死了?」
易飛說道:「也正常,他那病沒法治,能堅持這幾個月不錯了。」
他第一次去看孫正燾的時候,就知道藥物對他已經沒多大作用。
所以,也就沒給他開藥,只是讓他想吃什麼就買什麼,想去哪看看就去哪看看,這段時間太忙,也沒想起去看看他。
雖然和他有些矛盾。
人都成那樣了,也就沒啥可怨恨的了。
李小愛從院裡出來喊陳一凡吃早飯。
她看到易飛在和陳一凡聊天,說道:「易飛,你沒做早飯吧,來一起吃點吧。」
他把車開出去,這是準備要出門了。
這個點應該沒吃早飯。
易飛說道:「師娘,那幫孩子昨天都快玩到天亮了,估計得睡一上午,我就沒做早飯,我一會去飯店吃點,還要帶喬勇夫妻去找馮爺爺呢。」
李小愛說道:「你不一樣也是個孩子。」
他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多大似的。
章耀輝穿了一身運動服從院裡出來。
易飛說道:「這麼熱的天,你穿這麼多衣服幹嗎?」
雖然這是麗飛公司出的那種簿的運動服。
可現在是七月中啊。
他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穿個褲頭背心就可以了。
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陳一凡也說道:「快回去換了,看今天這日頭,又是個大熱天。」
章耀輝卻扭捏著不說話。
易飛似乎想到什麼。
他上前扯起章耀輝的褲子,發現他的兩條腿上各綁著一個沙袋。
看大小,應該是三斤重的。
難怪昨天回來時,他也穿著長褲。
「你綁這玩意幹什麼?」
陳一凡想起易飛在初中的兩年多時間裡,一直綁著沙袋,直到初中畢業,李小愛怕他不長個,才不讓他系了。
易飛那時候總受人欺負,學散打搏擊是為了防身。
章耀輝學這個是為了什麼?
也沒有人欺負他,聽說,在港城的時候,他和橙子子出門有專門的司機和保鏢。
看沙袋的樣子,不像新縫製的,應該綁了不短時間。
易飛能堅持下來不奇怪。
這孩子能堅持下來,倒是難能可貴。
李小愛趕緊過來,「小輝,快去解了,你哥以前就老綁這個,一直不愛長個,從去年不綁了,你看今年長了多少,等你不長個的時候再綁。」
她堅信這玩意墜著腿怎麼長個。
看看易飛就知道,初中都沒長多少,這一年就長了十多公分,都有一米八了。
比他師父都高了半個頭了。
如果一直綁著,說不定現在連一米七都沒有。
章耀輝看著易飛有點不知所措。
媽媽和家裡的保鏢也沒有說綁這東西影響長個啊。
他這幾個月還是長了點個的。
易飛說道:「你想學散打搏擊,過幾天,我把你送到三道長爺爺那裡,我會的都是他教給師父,師父再教給我的。」
看樣子。
章耀輝系這個沙袋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能有個毅力還是不錯的。
當初,他們班回為他也興起一股系沙袋的風,可是沒有一個同學能堅持下來。
他們普遍比小輝還大兩三歲呢。
三道長早去了余家嶺,乾脆把小輝送到三道長那兒,由他來教吧。
自己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教他。
陳一凡說道:「你們道長爺爺除了會拳法,還會槍法、棍法,還會武功心法,你去跟他學一個假期,不用綁這東西,體質也會變好許多。」
章耀輝這才回屋裡換上體恤、短褲、涼鞋出來。
易飛說道:「師父、師娘,你們去吃早飯吧,我和小輝去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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