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完早餐,出了飯店。
易飛把車鑰匙扔給喬勇,「你不是想開這輛車嗎?你在臨東這段時間,車歸你用了。」
車這東西,就是用來開的。
喬勇喜歡。
就給他開一段時間。
就算喬勇有錢,國內能買到這種車,他也不會買。
奔馳他都不會買。
這點和小哥一樣。
藏著掖著,還能引起別人非議呢。
喬勇接過鑰匙,「體驗下就完了,你不是說讓我在臨東低調點,開你這車,走到哪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
這車一出,別說在臨東,就是在帝都,都能引起人圍觀。
還低調。
車就是代步的,喜歡是一會事,能不能用是另外一回事。
喬勇去自己車旁,從後備想里拿了一些補品還有兩瓶酒。
易飛看到,兩瓶酒雖然是國酒,但一看就存了不少年頭,應該是50年代出的。
他說道:「不用這麼客氣吧。」
放三十年的酒,都不能說多少錢了,有錢也不容易買到。
喬勇說道:「馮神醫的大名,我在帝都都聽說過,去拜訪他老人家,可不能空手。」
誰不知道馮神醫有名的見死不救。
得罪了他。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治病。
這世上,誰都可以不巴結,但真正的名醫一定要巴結。
關鍵的時候能救命。
這次來找馮神醫治病,雖然不關生命的大事,但也不是小事。
易飛笑道:「馮爺爺的大名,恐怕是見死不救的大名吧。」
爺爺的見到不救和他的醫術一樣聞名。
聽說過他醫術的,也都聽說他見死不救,爺爺沒那麼冷血,只是以訛傳訛罷了。
喬勇哈哈大笑,「上車。」
他來開車,易飛坐在副駕駛,程金竹和章耀輝坐在後排。
車子駛出飯店。
喬勇說道:「好車不是坐著有多舒服,而是給人的感覺極其舒服,仿佛這天下就是自己的,做啥事都會充滿信心。」
易飛不置可否。
是這種感覺嗎?也許有點吧。
程金竹說道:「你就認真的開車吧,別把車颳了蹭了。」
本來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現在的街道雖然沒有二十年後的好,但這時候不堵車。
車子很快到了診所門口。
透過車窗。
易飛卻看到易小珍坐在梧桐樹下一個大石頭上,雙手捧著臉頰發呆。
她看到易飛的車停在診所門口。
慌忙站了起來,卻不知道是回福利院還是過來和易飛打招呼。
似乎自己的秘密被易飛發現,有些猶豫。
易飛感覺到一陣的心痛。
那種從希望到失望的感覺,他曾痛徹心扉。
而這種狀況,無認他如何努力,取得多大的成就,卻一點也改變不了。
易飛從車上下來。
他對易小珍招招手,「小珍,過來,哥哥和你說幾句話。」
易小珍這才向易飛跑來。
從福利院門口跑到診所門口是要跨過青山大道的。
易小珍剛才有點走神,沒有注意從西邊一輛麵包車正高速開來。
易飛剛才只注意易小珍,想著冷穎珊說,易小珍這段時間總是一個人在梧桐樹下發呆,好像小時候的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駛來的這輛麵包車。
麵包車長鳴著笛,沒有減速,也沒有躲避,飛馳而過。
易飛聽到司機罵了一聲,「他麼的,找死啊。」
他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易小珍還站在路上,這才放下心來。
麵包車路過福利院門口時,一點減速的意思也沒有。
前兩年。
趙秋城特意在福利院兩邊都立了牌子,上面寫著,前方福利院,請減速慢行。
麵包車不但不剎車減速,甚至連繞行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易小珍跑得再塊一點,或者麵包車速度再快點,後面將不堪設想。
這是根本沒有把人的生命當回事。
易飛倒想看看。
是誰這麼猖狂。
他從剛下車的喬勇手裡奪過鑰匙,「你們先去診所,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牛。」
易飛是個有底線的人,福利院就是他的底線。
毛毛剛從診所出來。
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顧不上和易飛打招呼,趕緊跑去看嚇傻了的易小珍。
喬勇還在發愣。
易飛已鑽進車裡,發動車,飛速向前追去。
喬勇暗罵一句,他麼的,我老婆還在車上啊。
坐在後排的章耀輝和程金竹正準備下車,看到易飛上來發動車子,兩人又關上了車門。
他們也看到了剛才的事情,都被嚇著了,才遲遲沒有下車。
易飛也不說話,只是踩油門向麵包車追去。
麵包車的速度哪裡和易飛的車要比。
沒到軍山路口就被追上了。
易飛打開車窗,在超車的時候示意麵包車停車,看到麵包車減速,才一踩油門超過麵包車,把車橫在麵包車前面。
他下了車,怒氣沖沖的走到麵包前面,指著車裡的人,「下車!」
麵包車的司機下了車。
這人看著三十來歲,五短身材,長著一臉的橫肉,上身穿著個背心,露出兩條胳膊上亂七八糟的紋身。
緊接著麵包車門拉開,從車上又下來三個人。
先下來的兩人看著有三十多歲。
身材體型都和司機差多,只是沒有紋身。
最後下來的一個青年,身材幹瘦,手裡握著一個七八十公分長的鐵棍。
程金竹有些緊張。
她怕易飛吃虧,想打開車門下車勸架。
章耀輝卻拉住了她,「嫂子,你別擔心,我哥對付得了他們,我們不能下車,下了車,哥還得照顧我們。」
麵包車上雖然下來四個人。
章耀輝並不太擔心,四個人也比不上一個成年野豬。
哥還一個人收拾了五名持槍的歹徒呢。
再說,他們下來只能讓哥哥分心。
他們呆在車上是最好的選擇。
司機從兜里掏出煙,「原來是易總啊,您可能不認識我,我叫洪武,洪文是我哥。」
他在車上看到易飛追來時,就已經氣餒。
易飛推開他遞煙的手,「我不管你是誰,你剛才差點撞到一個小女孩,你知道不?」
洪文洪武這兄弟倆在臨東也算大有名氣。
不過不是啥好名聲。
收保護費、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可以說沒幹過啥好事。
他們如何,易飛管不著,也不想管。
但他在福利院門口撒野,那就是找死。
別人怕他們兄弟倆,易飛可不怕。
「我和三位省城的朋友天不亮就從省城回來。」
洪武說道:「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有點迷糊,沒有注意,當看到那小女孩時,已經來不及剎車,還好,並沒有碰到她。」
他並沒有說謊,確實沒有注意到。
只是他蠻橫慣了,也沒有當回事。
別說沒有撞到,就是撞到了,也是那女孩突然橫穿馬路,算正常交通事故。
不就是賠點錢嗎?
賠幾千塊錢他又不是賠不起。
洪武沒有見過易飛,但他在電視上見過,再看路邊停的車,自然認出了他。
這才想起剛才路過的是易遙兒童福利院。
那女孩估計是福利院的孩子。
早知道發生這事,就走龍山大道了。
他哥洪文特意叮囑過他幾次,不要得罪易飛和趙秋城。
雖然洪武心裡不服氣。
可還是決定聽他哥的話,儘量躲著他們走。
沒辦法,沒有實力和這兩人對著幹。
可今天偏偏招惹了這位小爺。
易飛也是霸道,又沒有碰到那女孩,用得著追來嗎?
青山大道又不是福利院的。
「你沒看到牌子嗎?寫著減速的牌子。」
易飛說道:「還有,你說誰找死呢?你這麼開車,我看你他麼的離死不遠了!」
這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
如果麵包車停下來看看情況,不管是誰開的車,易小珍沒事,也就算了。
他洪武了不起,車都不停,還出口不遜。
想在朋友面前裝是不?偏偏讓你裝不了。
他的朋友估計也沒啥好鳥,拿個鐵棍嚇唬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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