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將吳總的手推開,並且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她冷了臉,有些發狠的盯著我:
「陸尋,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可不是亂使小性子,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她好像是沒什麼耐心了。
不過這已經不是我該關注的重點,我應該關注的是怎麼離開這裡,讓自己遠離危險,遠離這些喪心病狂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
我嗤了一聲:「我的立場一直都很堅定,我是不會配合你們做任何事情的。」
我想大概是苗大師給我的那個護身符起了作用,但是我此時無法想那麼多。
「不配合?呵呵,你說這話倒是挺有骨氣的,但是你覺得,不配合我們,你能離開這個地方?」
我動手將我身上的長袍馬褂扯掉,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然後看著吳總冷笑一聲,又看了一眼雷大爺,我們兩個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我飛快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走了。
這個時候只要我能動,我就不會任由他們擺布。
但與此同時,我的頭頂突然針扎般的疼了一下,疼的我狠狠打了個激靈。
估計是我的反應太明顯了,雷大爺看著我冷笑了一聲。
接著他對我說道:「本來這件事情完全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可就是因為你的不配合,讓我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早知道在一開始我們就應該直接收服了你,根本就不該讓你逍遙這麼長時間。」
從一開始?
這個一開始是什麼時候?
正在我狐疑的看著雷大爺的時候,忽然聽見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苗大師也陸尋從外面沖了進來。
「混帳東西,還不快給我滾蛋。」
苗大師惡狠狠地分別看了吳總和雷大爺一眼。
周齊直接將我拉到了他身後。
「你沒事吧?」
「別說這麼多,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處理。」
我還沒等回答周齊,聽到苗大師的話,周齊直接拉著我就走了。
吳總和雷大爺自然沒有追出來,估計有苗大師在他們也不可能有那個機會。
周齊的車就停在路邊,我們兩個跳上車之後,他就趕緊把車子落了鎖。
然後他很哀怨的看著我:「你說你亂跑什麼?為了找你,可把我和苗大師急壞了。」
我嘆了口氣:「我給你們打電話都不接啊,正好工作有個升職的機會,我想著只不過出兩天差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那是豬腦子吧?」周齊沒好氣的打斷了我的話:「我看你就是個豬,你現在身邊的人除了我和苗大師,還能相信誰?還升職呢,我看你再這麼蠢下去,你就直接升天了。」
「這也就是苗大師厲害,一下就掐算出你在哪了,要不然估計明天你就得死無全屍。」
「這不是有你們在麼,我相信我福大命大,絕對不會英年早逝的。」
「你可真會安慰自己。」
周齊對著我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往那房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別說我了,你和苗大師這兩天到底幹什麼去了啊?一個電話不接,另一個電話也不接,你們是商量好的?」
「我不接你電話是因為這兩天有點事情就沒顧上你,至於苗大師,我還真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我們兩個那天晚上從你家離開就分開了。她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我就和她一起來找你了,從見了面她就一直在掐算這,掐算那的,我都沒跟她說上幾句話。」
我感覺周齊好像是有事兒瞞著我,他說他這兩天沒和苗大師在一起,可是為什麼苗大師打電話他就接了,我打電話他就不接?難道說是性別歧視?
我沉默了一會兒,周齊也沒再說什麼,沒等我回過神來呢,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走吧。」
是苗大師,她什麼時候上車的?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我回頭朝后座看了一眼:「苗大師您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 那兩個東西還不是我的對手。你住哪兒,去把你的行李拿著,我們直接回D市。」
我不想給苗大師找麻煩,就說那些東西我不要了,我們直接回D市就好,但是苗大師不同意,她說我經常用的東西,尤其是貼身的東西一樣也不能留給那些混帳東西。
說完苗大師就開始閉目養神,一副不是很想理會我的樣子,我和周齊說了我和吳總下塌酒店的地址,到地方之後直接取了自己的行李,我幾乎是沒有一絲的猶豫,退了房就離開了。
我們回到D市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苗大師睡了一路,下車的時候也精神了很多。
我們三個人直接回了我家,進門之後苗大師讓我把能洗的東西都洗一遍,洗不了的就都擦一遍。
我但凡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一眼,她就會立刻丟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便也不敢開腔了。
苗大師也沒讓周齊閒著,列了個單子讓他出去都買回來。
「苗大師,你這是準備在周齊家做法啊?」
「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不是,你這這這讓我買大黑公雞幹什麼?還一定要活的,不能是專門買來吃肉的吧?」
苗大師沒好氣地瞄了周齊一眼:「先放血,再燉了,你記著再買一些燉雞料回來。」
「這……呵呵,苗大師你可節省啊,一點也不浪費。」
苗大師兩眼一瞪:「你要是再廢話,我先給你放點血。」
苗大師同樣沒給周齊好臉色,周齊收到苗大師警告的眼神麻利兒的就出門了。
我按照苗大師的吩咐把該做的都做了,然後就被苗大師叫到了她的房間。
隨後她拿出了一個大塊的紅布,床單那麼大的,她雙手捏著兩個角,對著床用力一甩,紅布就平平整整的蓋在了床上。
「躺上去吧?」
苗大師看著我說。
「躺……?」
我有些懵逼,雖然說這是我家,但這是房間畢竟是苗大師在住,我躺上去?
「苗大師,要不我還是會自己的房間吧。」
見我不聽話,苗大師直接在我肩膀一推:「讓你躺你就躺,你那個房間,髒,躺上去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