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簡單說了下要去天眼神宗總舵的事兒,村長聽了也擔憂道:「秦大俠,那地方您這讓人揪心。不過我也知道這事兒的重要性,您放心,我會組織村裡的人加強防範不讓天眼神宗的人前來。」
就在秦壽從村長家出來時,許多青壯聽聞佃戶說了秦壽要去總舵冒險的事兒,都紛紛趕了過來。
他們聚集在村長家的門口,擔憂。
有的青壯手裡還拿著農具,看樣子是剛從田裡趕來,連農具都沒來得及放下。
其中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站了出來:「秦大俠,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帶上我們吧,我們也想為村子出份力,跟天眼神宗那幫傢伙拼一拼!」
秦壽看著這些熱血的青壯滿是感動:「大家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此行兇險,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
這樣吧,我挑選兩位兄弟和我一同前去。」
秦壽在這些青壯中仔細打量了一番。
他先是看了看這個青壯的眼神又觀察了他們的身板,要那種看著壯實但動作快速。
最終秦壽挑選了兩位看起來身手靈活的壯漢。
這時江月表弟江二狗也匆匆趕了過來:「秦哥我也能幫上忙的。」
秦壽點頭:「行那你就跟著不過一路上都得聽我的安排!」
江二狗連忙點頭:「秦哥您放心都聽您的!」
眾人見秦壽已經挑選好了同行者紛紛說道:「秦大俠我們在村子裡等著您來。」
隨後大家在村子的空地上擺起了酒送行。
酒過三巡,秦壽站起身:「各位兄弟我等定會全力歸來,定要讓這天眼神宗再無法為非作歹!」
說罷秦壽一飲而盡朝著天眼神宗總舵的方向出發。
秦壽帶著江二狗和兩位青壯,在這通往天眼神宗總舵的路途上艱難前行。
一路的奔波汗水濕透此時行至一處荒僻之地。
眼尖的秦壽在這略顯荒蕪的景象中,瞧見一座破廟。
那廟宇看上去頗有年頭泥灰早已斑駁,露出裡面陳舊的磚石,屋頂的瓦片也是殘缺,還有破洞透著絲絲縷縷光線。
不過在這荒郊野外,好歹能暫避風雨,給眾人提供歇腳之地。
秦壽便帶著三人朝著破廟走去:「走了這麼久,大家都累得夠嗆了,咱先到這破廟歇會兒好積攢些力氣。」
陳舊的氣息撲面角落裡還堆著些乾草。
眾人各自找了地方揉著發酸的腿腳。
江二狗看了看大家:「秦哥,我看大家都餓了,我這就出去找點吃的,總不能餓著趕路。」
說著準備往廟外走去。
旁邊一個青壯也跟著站了起來,笑嘻嘻地打趣道:「江二狗,你可得快點啊,別跟個細狗似的,出去半天啥也找不到,到時候可別餓著咱們大夥咯。」
江二狗一聽瞪大了眼瞪著那青壯,大聲道:「你說誰是細狗呢?
你有本事自己去找在這兒瞎咧咧啥呢?
我看你就是嘴欠,等我找著好吃的沒你的份兒!」
秦壽見狀,趕忙笑著起身調解道:「哎,都別吵二狗也是好心,想著讓大家填飽肚子呢。
這打趣的話嘛,就當玩笑聽聽得了,可別真較上勁大家照應著點。」
說著還哈哈調侃了幾句。
就在這時,從廟外緩緩傳來腳步聲眾人不禁都朝廟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瘸腿的老僧走進了破廟。
那老僧身上的僧袍破舊且打著補丁,顏色都已褪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頭髮亂糟糟的,像是許久未曾打理過。
老僧一瘸一拐地走進破廟,掃了一眼秦壽等人,也不驚訝。
秦壽見狀稽首行了一禮:「大師,相逢即是有緣,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待會兒。我們這正準備弄些吃食,等會兒也好一同分享。」
老僧微微抬起頭看了秦壽,隨後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沒過多久江二狗興沖沖地回來了。
只見他手裡拎著一隻野兔。
江二狗滿臉得意地走進廟來念叨著:「嘿,可算讓我逮著一隻,這荒郊野外的,找吃的還真不容易,不過還好我運氣不錯,夠咱們填填肚子了。」
緊接著,另一位青壯也回來了,手裡提著兩隻山雞,那山雞的羽毛五彩斑斕。
他也是滿臉得意:「我也沒閒著呀,瞧,這收穫也不小呢,咱今天可有口福啦。」眾人見有了獵物,便紛紛動手忙活起來。
有的去找來乾柴生火,有的則開始動手拔毛。
破廟裡熱鬧大家一邊幹活還互相打趣著。
火生起來了,兔肉和雞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香味讓眾人不禁都咽了咽口水。
老僧看著眼神平和。
等烤得差不多了老僧突然開口說道:「可否撕下一隻雞腿給老衲呀?」
秦壽聽了,不禁驚訝地看著老僧:「大師……您吃肉啊?」
老僧哈哈一笑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
老衲可不像那些拘泥於形式的和尚,這肚子餓了吃點肉是正常的,人生在世是修行。」
秦壽聽了老僧的話,不禁想起了話本中所描述的濟公和尚,那濟公和尚也是行事不拘小節灑脫自在。
眼前這老僧看著也是不修邊幅,行事頗為隨意想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便讓江二狗撕了一隻雞腿遞給老僧,說道:「大師,那您快吃吧,別餓了。」
老僧接過雞腿。
「老衲原本是附近天元寺廟的主持呀,哎,說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老僧頓了頓:「一年前,那天眼神宗的人突然來到寺廟,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就對寺里的僧人吆五喝六的。他們說要我們寺廟為他們效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幫他們藏匿財物,還要為他們傳遞一些不可告人消息。
老衲自然是不從,這寺廟乃是佛門淨地,怎能做這等違背佛法事。」
老僧說到這裡憤憤不平:「可誰知他們竟如此蠻橫,直接就將老衲驅趕了出來還打傷了不少寺里的僧人。
那些平日裡和老衲一同誦經禮佛的師兄弟們,有的被打得臥床不起,有的甚至就此丟了性命。從那以後,老衲靠著四處化緣和偶爾的獵獲勉強餬口。」